張耀剛一踏入這裡,就曾有幾道隱秘的神識,在他身上一掃而過。
所以,不管是對月野兔的調笑,還是與法海之間的大戰。其實茅山道之中的高層,都是在裝着明白作糊塗,哪裡會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現在,草廬居士在法海戰敗後,知道出來做好人了。這個面子別說張耀不會給,就是給了草廬居士也接不住。
“居士,小兔跟我有緣,你有沒有放人的打算嗎?”張耀對着躲在草廬居士身後,正用憤恨目光看着自己的月野兔一笑,開口就跟草廬居士要了人。
“居士,我不跟他走...”一聽張耀的話,沒等草廬居士表態,月野兔就驚慌的開口道。
“張道友,你一身酒氣,想來是喝醉了!”草廬居士目光中帶有冷然,在月野兔求救之後,也一口否決了張耀的提議。
茅山之中,月野兔的實力並不算多強,可以說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不過,草廬居士也是要臉面的人,畢竟不管怎麼說,月野兔也是茅山的一份子。別說草廬居士不想放人了,就是想放,在張耀這種逼問的態度下,草廬居士也不會答應。
“張道友,張道友你來了!”就在張耀與草廬居士之間,彼此的目光越來越冷時,麻麻地從山頂上狂奔了下來。
隨着麻麻地的出現,後面還跟着蔣天機,與蔣紅霞師徒二人。都是在抓捕音樂殭屍時,曾與張耀有過一面之緣的茅山道士。
“張道友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蔣天機幾人的出現,打破了張耀與草廬居士的僵持。
張耀冷哼一聲收回目光,回答道:“別來無恙是不假,不過這茅山道總部,卻是讓人失望了!”
張耀只說失望,卻沒有說爲什麼。
蔣天機與麻麻地對視一眼,都知道張耀意有所指,卻也只能哈哈一笑揭了過去。
“張道友,請!”草廬居士也不是真的要與張耀翻臉,一見出來打圓場的蔣天機,便也收回了臉上的不悅之色,對着張耀做出了請的手勢。
張耀看了看不斷給自己,使着眼色的蔣露霞。臉上露出些許冷笑,一邊向着山頂的大殿而去,一邊搖晃着腰間的紫金葫蘆。
隨着紫金葫蘆的搖晃,葫蘆中誦經聲若隱若現。
與張耀並肩而行的草廬居士,聽到這誦經聲後面色變了又變,再看向張耀的目光時,就多出了幾分不自然。
草廬居士曾經與法海盤膝論道,也算得上熟人與朋友了。所以對於法海的誦經聲,草廬居士是不陌生的,此刻聽着葫蘆內傳來的經文,哪裡不知道這裡面就關押着法海。
“法海與我修爲相當,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收進了葫蘆之中。如果我與他對敵的話,恐怕也...”草廬居士思維急轉,雖然臉上不動聲色,可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張耀一步一步,向着茅山道的大殿而去。眼角的餘光,掃了下草廬居士的表情,不爲所動的將葫蘆再次收了起來。
力量永遠是說話的底氣,張耀既然拿出這枚葫蘆,就是想讓草廬居士心裡掂量掂量。
顯然,草廬居士也不是笨人。儘管面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可微不可察的與張耀拉開了一段距離,卻清晰的表露出了草廬居士,心內中是多麼的不平靜。
穿過山間小路後,寫着茅山道三字的大殿,就出現在了衆人眼中。
張耀也不去管身邊的幾位東道主,而是一馬當先的跨入大殿之中,好似自己纔是茅山道的主人,而草廬居士幾個,不過是隨行的跟班。
“這,這是你們的總殿...”一步跨入大殿的張耀,擡眼向着內部看去,就是微微驚歎一聲。
“張道友,茅山道的總部,是不是讓您失望了?”草廬居士是第二個入場的,臉上微微一笑,迎向了張耀滿是驚異的目光。
其實也不怪張耀驚異,而是這茅山道的總殿,與他想象的有些不同。
茅山道的大殿中,一點也沒有其他勢力的輝煌,反而看上去更像是一件山野小廟。
張耀擡眼看去,入眼是擺放着元始天尊的石像。除此以外,整個大殿中連一把椅子都沒有,只剩下了空曠的內殿與幾個蒲團。
“上清茅山教,不喜奢華。這裡簡陋一些,更適合我們這些修道之人,並能夠在早晚課時,讓弟子們體會到無慾無求!”
草廬居士微微而笑,尤其是看到張耀驚異的目光後,更仙風道骨的一揮手,讓每個人的身後,都多出了一隻蒲團來。
“道友,請了!”蒲團飛在腳下,草廬居士做了個請的手勢,就這樣盤膝坐在了石像之下方。
張耀看着空曠的大殿,對着草廬居士的邀請點了點頭,也客隨主變的盤膝坐下。
隨着張耀與草廬居士的入座,其他人顯然就沒有坐下的機會了。就是有草廬居士送出的蒲團,大家也沒有選擇坐下,而是分別站在張耀二人的身後。
“居士,扶桑之中,數碼寶貝的變故,恐怕會輻射開來。我這次來港島的目的,你應該知道吧。”
入座之後,張耀開門見山,隱隱點了一下扶桑中的變化。
“這個嘛......當然是不知道的!”
草廬居士搖搖頭,隨後伸手向着上方一抓,手中瞬間多出了一隻茶壺,笑道:“這是上好的雨前龍井,今日道友能來,正好品嚐一二。”
看到草廬居士裝糊塗,張耀微微一笑也不點破,笑看着草廬居士對着虛空連抓兩下,又從中抓出了兩個茶杯來。
“請喝茶!”草廬居士提起茶壺,就要給張耀倒茶。
張耀目光微微一凝,要是他沒有看錯的話,這茶壺中應該是空的,一滴茶水也不會有。
嘩啦啦......
就在張耀的目光中,本該一滴茶水也沒有的茶壺,卻從中倒出了茶。
張耀臉上笑容更甚三分,在念動力的觀察之下,分明什麼也沒有的茶壺,在此刻卻已經滿了。
“道友這是什麼法術?”張耀面色不變,對着草廬居士問道。
“五鬼搬運術,二百公里以外,正好有人在品茶,小道我借花獻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