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裡有些有幹,厲墨琛自顧自的在房間找到了水,隨意拿了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似乎一杯還不夠,他喝完了又重新倒了一杯拿在手上,然後走到司橙橙的身邊的時候,把它放到了牀頭櫃上,然後坐下。
“玩什麼呢?”
他的聲音有一點暗啞,不過司橙橙並沒有注意這些。
連腦袋都沒有擡,“玩夏夏姐姐弄給我的遊戲,她要我乖乖的,不許亂跑。”
司橙橙說着,繼續點。
一關結束,她才擡了頭。
“舅舅,夏夏姐姐好幼稚,居然會以爲晚上有狼,你是因爲知道她怕狼,所以叫我陪她睡覺的嗎?”
聽着她稚嫩的口音,厲墨琛揉了揉她的頭髮,“你不擔心她會害怕嗎?”
“嗯……有點,不過她也太膽小了,我晚上都是自己一個人睡呢!不知道夏夏姐姐的睡相好不好,會不會踢我啊?”
厲墨琛聽着搖搖頭,小丫頭實在人小鬼大,她不知道其實自己睡相也很差嗎?
不過她這一說,厲墨琛還真有些擔心了,這兩個人放一起睡,晚上估計不會太安穩吧?
“放心,我晚上回過來看看,保證她不會踢你的。”
“那就好。”
司橙橙點點頭,又重新玩起了手機。
不一會水聲停了,安夏穿着一套小熊維尼的睡衣,手上拿着乾毛巾,歪着腦袋一邊擦一邊往外走。
瞥見牀邊坐着的人時,臉又是一熱。
他怎麼還在這裡?
還有,就算不放心橙橙一個人待着,難道他不能穿的整齊一些纔過來嗎?
說不上爲什麼,安夏總覺得他有一種在秀身材的嫌疑。
如果真的是這樣,安夏纔不會如他意。
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可卻知道自己的心跳又開始亂了。
感覺頭髮擦的差不多了,她從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隻吹風機。
接上電源,“嗡嗡”的聲音讓她的心跳平和不少。
就這樣把他當透明的好了,安夏想着。
可她總覺得背後有一道視線黏在自己身上一樣,還是讓她沒發完全平靜下來。
腦子裡亂亂的,驀然想起自己和他曾經的那些種種親密畫面。
比如在別墅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那次;比如在厲家別墅,他臥室裡的一次;再比如他那邊書房裡給自己補習的那次;還有就是上午沙發上……
啊啊啊!
安夏,你在想什麼?!
質問完自己,安夏晃了晃腦袋,彷彿要把那些畫面從腦子裡甩出去一樣。
她側面的頭皮就感覺到一燙。
“嘶~”安夏吸了口冷氣,又一次嫌棄了自己。
剛剛晃腦袋就忘記了晃吹風,它老在一個地方吹,也難怪會燙到頭皮。
正鬱悶,安夏就感覺到一個身體的靠近,很快自己的周身都籠罩在他的身影下。
一回頭,安夏就看見,厲墨琛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背後,看他靠這麼近,安夏一緊張立馬質問:“你……你想幹嘛?”
話剛落音,她就感覺手上的吹風被他接了過去。
“笨蛋。”
厲墨琛嘴裡輕聲說了這麼一句,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兩個字包涵了太多的寵溺。
雖然他這聲音不大,可安夏也聽到了。
如果換在平時,她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懟回去,可這次她卻沒有說話。
當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髮絲時,安夏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她是要給自己吹頭髮的。
這算是交換嗎?
自己幫她帶外甥女睡覺,他就來幫自己吹頭髮?
雖然不是完全爲自己,可安夏還是低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一個笑臉。
嗯~他吹頭髮的技術不錯,好舒服,沒有一次扯到自己的頭髮。
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這樣待遇,安夏忽然有了一絲小貪心冒了出來。
如果他以後常常給自己吹好啊!
剛想玩,安夏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想什麼呢?!
就在她的矛盾間,吹風又一次回到了她的手裡。
安夏一愣,摸摸頭髮原來已經幹了。
正想把吹風關了放回去的,就看見厲墨琛坐在了自己腿邊的凳子上。
聲音依舊低沉:“幫我吹。”
“啊?”
安夏怔了下,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說幫我吹頭髮。”
厲墨琛又重複一遍,微微擡頭看着一邊呆住的安夏。
催了句,“快點。”
再不快要乾了……
安夏看着他半乾濃密的短髮,有些想說,其實不需要了。
可是想想人家剛剛幫自己吹完,現在拒絕實在不好,於是又重新開了吹風。
“嗡嗡”的聲音再次響起,兩個人各懷心事。
觸碰到他的頭髮,安夏有些忍不住感嘆,果然是身在豪門的人,吃的好,會保養,連發質都好的沒話說了。
摸在手裡感覺特別的好。
雖然不到一分鐘就吹差不多了,可安夏卻有點不想就這麼快結束。
而坐着的厲墨琛突然有些後悔,幹嘛要叫她給自己吹頭髮了。
現在的她就站在身側,身上散發着剛剛洗完澡的沐浴露清香。
儘管這也是人工合成的香味,可現在卻刺激到了他的感官。
好像那股躁動的情緒又要跑出來了。
嚥了下口水,厲墨琛也沒管她是不是吹好了,長臂一伸從牀頭櫃上拿過剛剛放下的水杯。
端起微仰了頭,一口喝光。
等安夏看見這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杯子送了回去。
“那是我的杯子……”
他不是有潔癖的嗎?從來不會用別人的。
正想着,就見厲墨琛已經扭過了頭,眼眸靜靜看着她。
“你上次也不用了我的?”
安夏微張着嘴,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就這麼呆呆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對厲墨琛來說究竟有着怎樣的誘惑,以至於一直這麼看着,忘記收回了目光。
厲墨琛也如此回望着她,漸漸的,他感覺自己快控制不住那股躁動了。
呼吸慢慢變重,連胸膛也跟着有了更明顯起伏。
突然他脣邊勾起了一個魅惑而邪肆的笑,聲音輕緩帶着一些沙啞。
“安夏,你知不知道,像這樣盯着一個男人看是一件很危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