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北門而去,古樓月走得小心謹慎;暗中護衛的至尊衛也在不斷的行進着,更注意着四周是否有什麼其他人在跟蹤古樓月。
至尊衛只有四個人,不過依他們的實力而言保護好古樓月是綽綽有餘了。
出了城門外,行人便慢慢少了下來;此時出城的人不多。
古樓月開始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而四位隱藏在暗處的至尊衛也是出現在了古樓月的身邊。
上官雅一行人大約有十來人,而且其中先天高手更是有多達五位之多,古樓月一個人怕是不好攔下他們的。
“少爺,我們怎麼做?”四個人中領頭的人上前問道。
古樓月想了想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一聲尖叫聲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
古樓月連忙往聲音響起的地方望去,只見幾個匆忙的農夫正奔向這裡,看他們的跑動更是狼狽不堪,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
“攔下他們問問發生了什麼?”
古樓月剛吩咐完便有兩個至尊衛上前攔下了已經走進了的農夫。
兩個農夫見有人攔下自己竟連忙跪倒在地,口呼:“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古樓月和衆位至尊衛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
古樓月連忙上前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兩位農夫,問道:“老人家,怎麼了,你放心,我們不是什麼壞人!”
兩個老人家依舊聽見古樓月這麼說,顫巍巍地擡起了頭看着眼前這位帶笑的公子。
“你、你真不殺、殺我們?”
“老人家,我幹嘛要殺你了?”
那農夫也覺着眼前的人不是剛纔那位要殺自己的人,拉着和自己跪在一旁的農夫慢慢地站了起來。
看着他們那後怕的神情,古樓月知道之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連忙又問道:
“老人家究竟怎麼了,爲什麼你說有人要殺你?”
那知那老丈聽見古樓月如此問,一張臉刷的一下便白了,嘴巴直打哆嗦,顯然是害怕之極。
“殺人了、殺人了……”另外一個老丈指着前面不遠處,手也在不斷的顫抖。
古樓月暗道一聲不好,哪裡是剛剛過去的上官雅一行人,難不成這上官雅竟然如此糊塗,會在這裡殺人。
“你們留下兩人護送這兩位老人家進城,其他的人跟我去看看。”
說完古樓月已經邁開步子一躍而起施展出輕功急速而去,另外兩位至尊衛也跟在古樓月的身後而去。
兩位老人家哪裡見過這等仗勢,劍飛躍而去的二人還以爲是見了神仙又是跪下去三叩九拜,連兩位至尊弟子都攔不住。
話說古樓月一行人的速度不慢,可也奔走了不少的時間才聽到一陣打殺之聲。
“少爺,你聽!”身後一位至尊弟子提醒道。
古樓月豎耳一聽,是從西北方向傳來的打殺聲,一眼望過去,卻見一片樹林茂盛的林立在那裡。
“走,我們去看看,待會沒我的吩咐不準隨意插手,明白?”
“知道了。”
這兩位弟子自然是對古樓月馬首是瞻。
三個人好不容易來到了樹林前古樓月卻被眼前的一幕所震。
樹林的邊緣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上官家的僕人和護衛,古樓月眼睛微微一掠過發現上官雅和狗奴也在其中。
連忙上前,古樓月查看着上官雅是否還有救,可那喉嚨的一道傷痕讓古樓月徹底失望了。
一劍封喉!!
上官雅和狗奴都是被一劍封喉的,又看了看其它的屍體,無一例外全是被一劍封喉。
“好凌厲的劍法,這裡躺下的除了那個狗奴沒有多高的實力,其他的人多是後天高手可沒想到卻是被人一劍封喉,着實可怕。”
聽着至尊衛的分析古樓月又發現了這些屍體上的特徵,他們都是隻有喉嚨這一劍的傷痕,其他的地方卻連衣角都未被劃傷,而且體內更沒有受過內傷的痕跡,如此說來襲擊他們的人定是一個劍法高手,可是誰了?
回想起這幾日古樓月熟悉的幾位劍客高手,卻是有一位身影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少爺,裡面有打鬥聲。”一位至尊衛提醒道。
古樓月聞言側耳聽去,裡面果然有打鬥聲傳來。
“走,進去看看。”此時古樓月的臉色並沒有多好,陰沉着臉,那雙眸子裡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殺氣。
上官雅着實可惡,可屠殺了這麼多護衛和家丁又是何意?難不成他們也可惡?
至尊衛不知道爲什麼古樓月的臉色會變得這麼難看,自家的少爺是難以生氣的一個人,可此時他們都明白,古樓月是真的生氣了。
古樓月腳走得很沉,絲毫不擔心裡面的人擔心聽見,手裡的鳴風緊緊握着。
在古樓月快要到打鬥旁的時候,打鬥聲卻突然停了下來;至尊衛知道里面的人發現他們。
至尊衛兩人突然身形加速趕到了古樓月的面前護住古樓月,而古樓月陰沉着臉看着那六個人。
場內有六個人,六個先天高手的人物;不過此時這六個人都是一臉訝異地看着古樓月。
“胡樓!”被另外五個人圍住的那位劍客見到古樓月不由驚呼出聲。
看着滿身傷痕的他,古樓月強扯出一絲冷笑,說道:“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殘風。”
那人正是殘風,在試劍大會敗給古樓月的殘風。
殘風看了看自己的處境,說道:“你來幹嘛?”
這不光是殘風想問的也是那五個人想問的,那五個人此時身上或多或少也是鮮血直流,更有兩位臉色已經發白,顯然受的傷不淺。
“上官雅是你殺的?”古樓月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到。
殘風點了點頭,而那五個人更是一臉氣急,忍不住又想動手,可一想到還未摸清來人的情況又不好輕易出手。
“你就是那個胡樓,哼,你莫不是聯合殘風謀害我家少爺?”五個人中一位貌似是領頭人的人開口說道。
古樓月看着這個傲慢的老者,冷哼一聲卻是夾雜着一股澎湃的內力。
由於那老者未對古樓月稍加防範,被古樓月這一襲擊,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大哥!”離他較近的一位上官護衛連忙來到他的身邊關心着他的傷勢。
“先、先天高手!!”老者的心裡如何不驚,自己本就是先天中期的實力沒想到卻被對方這樣襲擊得手,誠然他與殘風交手的時候損耗了不少的內力,可即使這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單靠這樣傷到他的。
想到此點,那老者訝異地看着古樓月,這麼說眼前這位公子恐怕是先天后期的實力了。
這般的年齡便有着先天后期的實力,老者的心裡有些不安,不知道這個胡樓究竟是那一世家的弟子。
可怕,可怕!
那老者的目光又是移到了護衛在古樓月身旁的那兩位侍衛,心裡一陣疑惑,因爲他根本看不清那兩人的實力。
如此說來便只有兩種情況可言,第一種,這兩人絲毫不會武功,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至於另外一種情況……
“宗、宗師之境。”老者吞吞吐吐道。
至尊衛聽後卻是不發一言,既不說對,也不說不對。
不過老者的話卻是讓殘風和另外四人感到吃驚,以往難以見到的宗師高手此時卻是突然出現了兩位而且看情況還是對方的護衛。
這樣的結果衆人的確是有些不敢相信,都在猜測着這胡樓究竟是何人?
古樓月沒有理會他們的表情,看着殘風冷冷問道:“你爲什麼要殺了他?”
“我不殺他,他便要殺我!”
殘風說的沒錯,以上官雅的性格的確會這樣做,古樓月也深知這個道理,可一想到死了那麼多的人,他還是有些不忍。
“你又何必殺了那麼多人了?”
“婦人之仁,如果我不殺了他們,那麼死得依舊還是我,上官家不會放過我的。”
古樓月看着他,冷哼道:“這麼說,知道這件事的除了你,都得死了?”
殘風本想點頭,可看見古樓月又想了想,說道:“你和你的護衛可以除外,因爲我沒那個實力。”
殘風說的很對,古樓月也不打算插手了,依靠在了身旁的樹邊,對他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繼續吧!”
說完閉上了雙眼,這讓殘風等人不明白何意?
“你不離開?”
“不!”古樓月搖搖頭。
“那你做什麼?”
“等着給你收屍。”
殘風聽後,面色一愣,隨後突然大笑道:“好,那多謝你了。”
見古樓月靠在樹上連眼睛都閉上了,這些上官家的護衛便慢慢試探性地出手,最後見古樓月的確沒有什麼反應便放心地交起了手。
打鬥聲又起,古樓月閉着的眼睛突然又睜了開。
殘風的劍法的確很凌厲,古樓月早就有所領教了,現如今這生死攸關的時候他的劍法比之前更加凌厲了。
古樓月也不得不暗贊此時他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恐怕自己對上此時的他也有些纏手了吧!
“少爺,需要我們出手嗎?”至尊衛出口低聲問道。
古樓月想了想輕聲說道:“看着殘風,別讓他死了就行。”
至尊衛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與另外一位弟子商議了一下之後,拉開了不少的距離,緊緊看着場中,確保殘風不死在對方的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