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氣氛,由曖昧變得沉默了,古樓月和微瀾都在猜測着到底是什麼事情。
懷裡的靈容見古樓月沒有了接下來的動作,鬆心了不少。
古樓月依舊是擒住靈容的手,將她摟在懷中的。
“究竟是什麼事情,還是關於微瀾的?”
聽着古樓月的問話,靈容並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雙手動了動說:“放開我了之後再說!”
古樓月鬆開了自己的手,這本就是給靈容開個玩笑而已。
“現在可以說了吧!”
靈容卻是不理,坐在桌前,倒上一杯清水喝下,潤了潤嗓子後才說道:“你得去見見你的丈母孃了!”
“丈母孃?”古樓月聽見這麼一個稱呼後,先是一愣,隨後便知道靈容說的是誰了。
“你說的是佘夫人?”
“恩,要不你以爲了。”
兩人的談話卻是忽略了一邊的微瀾,聽見靈容說古樓月的丈母孃是自己的孃親,微瀾一陣臉紅,怯生生地看着古樓月。
古樓月此時卻是沒有注意到微瀾的表情,而是追問着靈容:“她見我幹嘛?”
靈容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此舉動古樓月倒是好奇了:“你不清楚,爲什麼知道是關於微瀾的事情了?”
“猜的,你信嗎?”
“不是很信!”古樓月搖了搖頭。
而一旁的微瀾也不知道靈容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的會是與自己有關?她又仔細聆聽着。
靈容招呼微瀾坐在了自己的身邊,看着依舊在沉思的古樓月說:“佘夫人知道我們不日就要離開了。”
“她怎麼知道的?”古樓月自己並沒有說些什麼啊,爲什麼佘夫人會知道。
看着靈容有些躲閃的眼神,古樓月明白了。
靈容也知道沒有瞞過古樓月,索性直接說了出來:“是我說的,可卻也算是佘夫人問的。”
“你就是從這個推出來佘夫人見我是關於微瀾的事情?”古樓月可不信靈容會這樣推斷。
“不是,是我在來找你的時候,依稀聽見佘夫人說什麼微瀾這麼大了,婚姻的事情也該談一下了。”
“噗”古樓月一口未來得及下肚的水被嗆了出來。
看向微瀾,她將頭低的更低了,耳根子也在泛紅,這妮子怕是此時害羞得不行了。
“看來,此行不是那麼的容易啊!”古樓月的心微微泛虛。
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週身的筋骨,古樓月還是決定硬着頭皮去,難不成自己連這點膽氣都沒了?
看着古樓月的舉動,微瀾知道了他的想法,連忙說了一聲:“我回房了!”
她可不想此時去面對自己的孃親,那該有多難爲情啊!
看着速度極快離開的微瀾,古樓月的眼光落在了靈容的身上。
靈容感受着古樓月的目光,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目光,不去看他。
“靈容,容兒……”古樓月的聲音,不知爲什麼此時靈容竟有一種升起了起皮疙瘩的感覺。
“你、你想幹嗎?”
靈容站起身退避着古樓月,而古樓月也不斷地靠近她。
“喂,你別亂來啊!”靈容看着已經將自己逼到了牆角的古樓月出口說道。
古樓月可沒管這些,身子一下壓在了靈容的身上;靈容被古樓月的這一動作嚇了一跳,卻也沒去怎麼推開他。
“你到底想幹嘛?”靈容問着古樓月,她知道古樓月絕對有什麼事情想要求自己。
古樓月輕輕地撫摸着靈容的臉龐,柔聲地說道:“我想……”說到這裡,古樓月便不再說下去了,而是眼睛含情脈脈地看着靈容。
古樓月這一停頓讓靈容大翻白眼,什麼時候這傢伙也學會這樣了。
“想什麼快說,不說我走……嗚~~嗚~~”
靈容的話沒有說話,嘴已經被堵住了,古樓月用嘴堵住的。
靈容的腦子懵住了,被古樓月的這一舉動給打懵了;享受着嘴裡傳來的絲滑,她也慢慢地迴應着。
許久之後,古樓月擡起了頭,結束了這一段吻,看着靈容。
“你、你還想幹嘛?”
古樓月用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含情脈脈地對她說:“我還想,你陪我一起……”
說到這裡靈容的雙眼已經閉上,而臉頰也是泛紅。
古樓月湊到了靈容的耳朵邊輕輕訴說着未完的話:“我還想,你陪我去會會佘夫人!”
“嘭”彷彿是被潑了一盆冷水,靈容不可置信地看着古樓月,這與她心裡所想的完全已經不是一回事了。
看着古樓月那賤賤的微笑,靈容知道自己被他戲耍了。
“啊,去死吧你!”
“碰”一拳實打實打在了古樓月的胸口……
古樓月再一次來到了佘府的後花園,花園就是花園,連風都是帶着一股清香;古樓月遠遠便看見了坐在湖心亭子中的夫人對自己招了招手。
古樓月一笑,點頭示意後在湖的周圍繞了一大圈之後,終於走上了亭子。
靈容也是跟着古樓月一路的,這也是古樓月多次再被她拒絕之後依然苦求的結果。
亭子裡這會只有三個人:佘奇鄖、佘夫人、王雲虎!
古樓月是見過王雲虎的,在第一次見微瀾之後,微瀾離開的時候見過他。
王雲虎看見古樓月之後,也是一驚,沒想到會在這裡再見到他。
“古公子?”雲虎是從自家夫人那裡知道古樓月的名字的。
“虎生!”古樓月的叫法是揚州里對王雲虎的尊稱。
“古公子妙讚了,雲虎不敢當。”
推辭的話,古樓月也聽得多了,倒也沒在意,轉身對佘夫人和佘老爺問了聲好。
“沒想到你和雲虎也認識,這我倒是不知了,哎,光說話了,快快,坐下。”
佘夫人連忙吩咐古樓月和靈容坐下。
坐定後,亭子外的丫鬟又是端上了一些點心放在了石桌上。
由始至終佘夫人的目光卻是沒有離開過古樓月,就連一旁的佘老爺和王雲虎也是時不時地看向古樓月。
古樓月做的很端正,眼觀鼻、鼻觀心、心靜自然平。
佘夫人似乎很滿意,看着古樓月不住地點頭,嘴角含笑;古樓月卻是越覺得心慌。
“樓月啊,我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佘夫人的語氣不知怎麼,竟變得越加親近。
這是一個好兆頭,古樓月暗想連忙點頭說:“不介意,夫人能夠這樣叫樓月,樓月倒是很開心。”
聽見古樓月這麼說,佘夫人倒是一笑,就連佘老爺也是一笑。
靈容覺得自己不該來,因爲自己在這裡顯得是那麼的多餘,這一點王雲虎也是這麼覺得。
古樓月先是和佘夫人兩個有搭沒搭的聊着,聊得很隨意,也很小心。
古樓月說的話,基本都是經過自己考慮之後再說出來的,深怕說錯了什麼。
夫人聊得卻也隨意,想到什麼聊什麼,卻是半天也沒有進入應該聊的話題裡面。
這下,古樓月話說的更加的小心了,一言一語都如履薄冰。
夫人也看出古樓月的緊張,也不急着說什麼了,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樓月,怎麼這麼緊張了?”
“啊,這個……”
“他啊,是心裡有事了。”靈容在一旁插上一句。
古樓月聽後連忙瞪了她一眼,而靈容卻又回了他一個白眼;誰讓他剛纔逗自己了。
靈容此時覺得很解氣!
“有事?樓月心裡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夫人也不知是真的不知,還是裝出來的,反正古樓月看不出她這番是真是假。
“沒了,怎麼會有事了,夫人你別聽靈容她胡說。”
古樓月忙擦了自己額頭上冒出的細汗,想他身爲一個絕世高手又怎麼會輕易冒汗了,可見眼前的他是有多緊張。
“哦,那就好。”夫人沒有再說什麼了,眼睛不斷地望向湖外似乎是在等着什麼。
古樓月本以爲自己可以緩一會了,那知一旁的佘老爺也開了口,古樓月又只得和他閒聊了起來。
也許是性別相同吧,古樓月和佘老爺聊着聊着卻也放開了,臉上那股笑容也沒了先前的拘謹。
“父親,孃親。”
正和佘老爺聊得正歡的古樓月,突然聽見了一聲脆生生的叫喚,心裡一陣惱火暗想誰呀,這是?
擡起頭本惱火的神情卻是下一子便沒了,是微瀾,她也來了。
看見古樓月在這裡,微瀾的臉騰的一下便紅了,她本是不想來的,哪知道自己的孃親竟會派人前來要自己過來。
雖然最好了心理準備可看見古樓月還是免不了一陣臉紅。
“是瀾兒啊,坐下吧!”
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一個大圓桌上已經坐了五個人,而剩下的位置卻剛好在佘老爺和古樓月的中間。
一時間,微瀾不知是坐還是坐!
糾結了半天的微瀾還是選擇坐了下來,坐下來低垂着頭,手更是雜亂地擺弄着自己的衣角。
古樓月的神情也是一緊,原來佘夫人遲遲沒有步入正題卻是因爲微瀾沒有過來啊。
佘夫人也知道是時候了,開口正準備將話說出口的時候,一個家丁卻是急匆匆地走進了亭子。
“老爺,夫人!”
“何事?”佘老爺看出了自己夫人臉色的變化,知道夫人此時的心情是有多糟糕,連忙問着家丁。
家丁低着頭自然不知道夫人的神情是怎樣,畢恭畢敬地說道:
“府外來了一隊人馬求見,這是拜帖!”
佘老爺不知這時會有什麼人求見,自己好像並沒有收到什麼消息啊!
“咦,這胡家是什麼人啊,我沒聽說過啊!”
“管他什麼人,你去把他們請到這亭子裡來,我倒要看看這是誰了!”
誰都聽出了夫人嘴裡的生氣,家丁也不敢多留連忙按照夫人的吩咐下去了。
古樓月也在猜測着這“胡家”到底是誰了?還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