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被軍警帶入牢獄,鐵門緩緩的打開,映入浩天眼簾的是一片黑暗,在踏入牢獄的那一刻,浩天不僅回頭看看牢獄外晴朗的天空,直到最後一縷陽光在他的眼前消失。
牢獄被打開,浩天被綁住的腳鐐手銬被打開,此刻關浩天的牢房十分安靜,昏暗的燈光下躺着幾個人,眼睛直直的看着浩天,氣氛很陰森,也顯得很冷。
浩天踏入進去,在一個角落處蹲下來閉上了眼睛,這間牢房正好與王博遠一間,加上浩天共有六個人。
王博遠叔父的躺在牢房內,兩個手下給他捶打着身體按摩,然他們的眼睛一直盯着沉默的浩天沒有離開。
“喂,你叫什麼名字?”王博遠淡淡的問道。
浩天閉着眼睛,對王博遠的問話根本不加理會,在浩天的內心清楚的知道面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小子聾了,沒有聽到老大問你話嗎?”正在給王博遠按摩的一人厲聲吼道,神情中十分的不爽,浩天睜開眼睛,藐視的瞟了一眼此人。
待看此人身材矮小枯瘦,長得賊頭賊腦,全身發出的氣息如同一隻老鼠一般,看上去三十多歲,卻是滿臉的皺紋與鬍鬚。
浩天的反應讓王博遠眼睛一亮:“鼠頭!”王博遠語氣中的冷意讓說話的此人腦袋一縮。
“呵呵……”王博遠接着笑了起來:“兄弟不知道因爲何事進來的。”
“殺人!”浩天淡然道。
“什麼人?”王博遠眼睛陡然一縮。
“當兵的!”浩天說道。
“好,有本事,我很欣賞你。”王博遠看着浩天閃過一道別樣的光芒。
“不知道兄弟你是幹什麼的。”王博遠問道。
“當兵的。”浩天說道。
“哦,呵呵,我看出來了,聽說最近一個特種兵對軍士長開了槍,那個人就是你吧!”王博遠笑道。
“不錯!”浩天答道。
“你是一名特種兵?”其中一個人站立起來,聲音憨厚,特種兵三個字從他的嘴裡出來帶着難以掩飾的恨意。
浩天擡頭看去,此人身材魁梧,目光如鷹,身高一米八左右,中年模樣,皮膚黝黑,浩天看去立即明白此人是經受過血的洗禮與軍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鷹王,不要衝動!”王博遠冷聲道。
“哼,我的人全部喪失在他們的手裡,他,是我的敵人。”鷹王跨步到浩天的面前揪起浩天的衣領,浩天如狼一般的眼神盯着鷹王。
“你很沉穩,你的氣息讓我感到可怕。”鷹王說道。
“我不介意殺了你!”浩天的語氣更加的淡漠。
“找死!”鷹王一拳打在浩天的腹部,浩天撞擊在牆面之上,身體緩緩的下沉,淡然的看了一眼憤怒的鷹王。
“給我住手!”王博遠對於鷹王的衝動顯得憤怒起來:“如果你還認我這個老大,收起你狂暴的脾氣,現在他不是你的敵人,與你一樣是一個罪犯。”
“呵呵,老大,難道不是他們的陰謀,讓他來接近你。”鷹王冷笑一聲,寒芒在眼中一閃而過。
“你認爲中國的軍人這麼愚蠢犯下如此低劣的錯誤,在軍隊,他的錯誤是不可饒恕的。”王博遠說道。
“可我無法相信他,一個經受嚴格訓練的特種兵會對自己的長官開槍,這是中國並不是薩克拉沙漠無國籍的煉獄。”鷹王吼道。
浩天一直保持沉默,片刻站立起來,突然出現在鷹王的面前,一腳把鷹王踹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通猛打,一聲聲慘叫響起,在軍警過來之後,浩天才停止他瘋狂的行爲。
如此變故浩天被關進的單間,這個單間是爲那些不老實的犯罪人員準備的,浩天被王博遠看着拉出去,然後被關入附近的小屋。
此處小屋沒有人不知道,也沒有人不害怕這個小屋的恐懼,被關入裡面是站不起蹲不下也躺不了,只能被塞進去,露出兩隻手和腦袋,與扎馬步一般,除了能夠吃飯什麼都幹不了。
“這個特種兵犯下如此的罪行是必然的,他比任何人都瘋狂,與其說他是一個軍人,不如說他天生就是幹黑的。”王博遠自語道。
“這小子下手還真重,差一點被他打死,如此瘋狂的人,在中**隊中恐怕他是第一人。”鷹王看着附近被關着的浩天目光閃爍。
“這一下你還要懷疑嗎?”王博遠笑了笑說道。
鷹王搖了搖頭:“憑着我的直覺,我相信他,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從的眼神中看的出來,這個人他的骨子裡滲透着瘋狂,而這種瘋狂是無法控制的,這也是他必然的結局。”
“這是什麼人,第一天就被關了進去,這小子以後可是有麻煩了,絕對是國家特殊照顧的對象。”附近的牢房議論紛紛,而浩天的身後被猜疑起來。
這些混跡在道上的傢伙,對浩天感覺十分的陌生,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物,很多都認爲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剛剛出道不久就被抓了起來。
被關進小屋的浩天一直沉默,而牢房內的人開始了一場賭博,而他們賭博的對象就是浩天,他們在賭,這個年輕人什麼時候忍受不了大吼起來。
所有人關注着浩天的動靜,兩個時辰過去,浩天如同睡熟了一般閉上的眼睛,然此刻他的嘴角已經開始顫抖。
長時間的折磨讓浩天的體力進入負荷狀態,三個時辰之後浩天發出一聲悶哼,也在這個時候牢房開飯,飯菜放在浩天的手裡。
“放我出去!”浩天的全身汗如雨下,對着送飯的人發出陰冷的低吼。
“哼,你不是特種兵嗎,自然要多享受一下,無論如何也要對得起你的身份,特殊人必須得到特殊的照顧,如果都想你一樣這裡還叫牢獄之地嗎?”
送飯人對浩天的憤怒並不理會,反而帶着一絲輕笑:“年輕人,好好表現也許還有走出去的那一天。”
軍警的話不可謂不刻骨,一字字的諷刺讓其他的凡人都難以忍受,這使得浩天更加的憤怒起來,然他的內心卻是平靜如水。
“在這裡我還能出去嗎,等我出去我都老了有什麼用,我進來就沒有想着出去,哈哈……”浩天大笑了起來,笑的很瘋狂。
“你就好好的呆着吧,即使出不去,在這裡你也要給我老實點!”送飯的軍警扭頭走了出去。
“這小子好像急於求死!”鼠頭說道。
“呵呵,他沒有這麼傻,如果他真的想死,也不會活到現在。”鷹王笑道。
“不錯,這種人是瘋狂的,雖然瘋狂卻知道好死不如賴活着
,活着纔有翻盤的機會。”王博遠說道。
五個時辰過去之後,浩天發出一聲聲的悶哼與嘶吼,直到暈倒過去,小屋的門纔打開方纔被放了出來。
暈倒的浩天被重新關進了牢房。
“這小子比我強了不止一倍,我可是兩個時辰都受不了。”鷹王駭然的看了一下躺在地面上的浩天。
“愣着幹什麼,趕緊給他鬆鬆筋骨,不然明天醒過來就是一個廢人,這樣就太可惜了。”王博遠有些焦急道。
“哦,老大的意思是?”鷹王看向王博遠。
“沒錯,有了他我們將如虎添翼。”王博遠說道。
一直沉默的兩個人,聽到王博遠的吩咐立即跑到浩天的面前,此刻的浩天身體已經僵直,失去了任何知覺,兩個人用力把浩天僵硬的手腳掰開,咔咔兩聲,浩天僵直的身體方纔癱軟下來。
第二天浩天醒來,忍着全身的劇痛站立起來,此刻牢房門被打開,所有人帶上了腳鐐手銬,排着隊向着牢房外走去。
踏出牢房映入浩天的眼前的是一片空地,空地上對面是一座山,山腳下是正在開採的山石,浩天立即明白這是他們幹活的地方。
所有的犯人全部到齊,浩天遠遠看去有幾百人之多,行色各異,有老有年輕,有中年人,卻惟獨沒有女人的存在。
這些人周身散發着特殊的氣息,與他媽從事的職業息息相關。
監獄長很快出現在犯人的面前,面部嚴肅:“你們是國家的重犯,每一天都有人進入這裡,當然也有人從這裡出去,從一個死刑到無期,從無期到十五年然後走出這裡獲得重生。”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要看你們表現,人活着就要吃飯,在我的眼裡你們不是罪犯,而是一羣犯了錯的孩子,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活下去必須要有付出。”
在監獄長的講話中,其中不少人都在與監獄長說出同樣的話,浩天聽得出來,這是監獄長每天必須重複的話,恆古不變的臺詞。
“你們要學會的首先就是踏實,因爲你們的貪婪你們走入了這裡,我相信,在這裡的第一天是你們睡得最安穩的一個晚上,這就是心靈的蛻變。”
監獄長再次說道,接着吩咐衆人開始幹活。
面前的山石材料被犯人們敲打搬運起來,從一個地方挪到另一個地方,然後再裝車被運輸出去。
“這麼長時間,你們一直在幹這個?”一個青年人走到浩天的面前問道。
浩天瞟了青年人一樣:“我跟你知道了一樣多。”
“哦,是嗎?”青年人的眼睛閃過一道鋒芒。
“你知不知道聽說我們每年都要去旅遊,好像下個月重陽節我們要去沙漠體驗一下沙漠的風光。”青年人說道。
“哦,你是如何知道的。”浩天的腳步一頓。
“當然是他們告訴我的。”青年人神秘的一笑接着對着浩天小聲道:“這可是一個機會,你敢不敢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