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爲武則天會反抗一下,最起碼也得皺皺眉吧,可是事實證明我又錯了,爲什麼我在揣測這些古人的想法時,就從來沒有對過呢,武則天一陣冷笑,然後說道:“你說得沒錯,王皇后跟蕭淑妃的確是因爲我而死,但是,你知道這其中的內幕嘛,那是貞觀二十三年(649年),我跟幾個姐妹在感業寺呆得好好的,每天吃齋唸佛,那些天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日子,那裡沒有宮鬥,沒有勾心鬥角,有的只是一米陽光跟佛經。可是王皇后看不慣蕭淑妃受寵,於是就想到了我,沒錯,我承認,我在感業寺的時候,李治是借燒香之名看過我幾次,但那時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或許只是一種好感吧,一種無法得到對方的好感,但是王皇后利用自己的權力卻突然在永徽二年,復召我入宮,當時我就蒙了,那年我才26歲,對於她們的殲計我哪裡曉得,但是時間一長,我發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王皇后的陰謀,他想用這種“以毒攻毒”的法子使蕭淑妃失寵,而達到自己真專寵的目的,我在她的幫助下,很快取得了李治的歡心,最終很順利地打敗了蕭淑妃,很慶幸後來我又被李治升爲昭儀(二品),可是最毒婦人心,她們看不慣我受寵”
“但,那並不是我的本意,我跟李治說了許多次,讓他去皇后跟淑妃那裡,但他不聽我的勸解,甚至有時候還跟我大發雷霆。我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後來宮裡面就開始謠傳我的誹聞,說我怎麼不檢點,怎麼不守婦道,那尖酸刻薄的話,你們想像不出來,也不可能想象出來。這還不算,她們還讓巫師詛咒我,我同樣也是一個女人,我理解她們這麼做的初衷,我也不怪她們。可是,我不怪她們並不代表我怕她們,只要我在李治枕頭邊吹吹枕邊風,那什麼事情做不成,但我沒有,我真沒有!”說到這,武則天好像有些動情了,眸子裡也多了一絲溼潤,我乾咳了兩聲,然後說道:“這個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是別提了,那個喜洋洋跟灰太狼是不是開演了,咱們快去看吧!”我再次被狐立了,無奈我只好停下腳步。
“三哥,這些話我已經在心裡嚥着許多年了,今天既然他(武則天手指杜甫)說到了,那我就索性一吐爲快”我聽到人家武則天都這麼說了,我還說什麼,我只好點頭答應,臉上還露出一幅很誠懇的表情。
“再往後我就生下了李弘,可是也正因爲如此,她們竟然動了殺機,讓廚房裡的人給我投毒,要不是我幸運,只怕我跟弘兒都一命嗚呼了,原本我並不想將這件事情張揚出去,畢竟這是家醜,可誰知道皇上是怎麼知道了,然後事情就擴大化了。再往後皇上對皇后跟蕭淑妃就更加冷落了,她們有可能是瘋了,竟然一計不成,又施一計,讓幾個小太監去行刺皇上,最終好把罪名安在我身上。然後將我至之死地,我就不明白了,她們難道非得跟我一較高下嘛。至於王皇后跟蕭淑妃的死,我是起到了點兒作用,但是這都是她們自己一手種下的!”武則天瞅了眼杜甫,但杜甫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很顯然這是一個老頑固,我雖然不知道武則天所言有幾分真,但最起碼這個故事編得很有水平,這後宮裡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說明白,這就跟咱們現在婆媳之間的茅盾似的,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是暗藏玄機。如果一着不甚,那後果很可能就是滿盤皆輸!
武則天拭了拭眸子,繼續說道:“至於你說的(武則天的目光再次落到杜甫身上)褚遂良、韓瑗、來濟,長孫無忌他們,我那麼做完全是爲了加強皇權,爲了李氏的江山考慮。更何況這一切都是李治暗中支持的,他只不過把這個黑鍋扣到了我的頭上。堂堂的一國之君,還要受臣下的控制,你說,這樣的國家能倡盛嘛?”
此時杜甫沉默無語,我湊到杜甫跟前用手拄了拄他的身子,這小子瞅都沒瞅我一眼,並且還沒有言一語。八成他腦子裡的思想正在瘋狂的鬥爭着。
這時,武則天一聲大笑,說道:“對與錯,我也管不了了,還是讓後人評價吧,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有人懂我的!”
我心想八成這就是武則天給自己弄塊‘無字碑’的原因吧。我原本以爲事情到了這裡已經可以做個瞭解了,但誰曾想杜甫老爺子還是不肯罷手,竟然說起了我最感興趣的話題。
“這其它的我也就不說了,可是你爲何豢養男寵,身爲帝王,你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杜甫的聲音說得很大,很爺們。估計他平時作詩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我原本以爲武則天會避開這個敏感話題,畢竟不是什麼以光彩事,可誰曾想到她哈哈一笑,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的羞愧之意,反而有的是淡定與平靜,甚至比剛纔還要淡定三分。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皇宮裡面什麼人最多?”我也被武則天這個奇妙的問題給弄糊塗了,這武媚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但在我想了三秒以後,我頓時茅塞頓開,女的唄,當然是女的最多了,至於能夠晚上在宮裡睡覺的帶把的爺們,也就只有皇帝一人了。還有一部分雖然曾經也是帶把的,但畢竟在‘他們’進入皇宮時已經換成了另外一種身份。
我見杜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於是就搶答了,武則天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沒錯,自古以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甚至擁有三宮六院,難道我身爲一國之主,豢養幾個男寵就不行嗎?憑什麼,社會上的主動權都得讓你們男人佔據,難道我們女性就沒有一點說話的權力,我就是不服這一點,要不是當時他們均反對,我甚至還想給自己弄個三宮六院呢?”我看得出武則天是急了,否則這種話一個女人肯定是說不出來的。
但想想也對,自古以來除了母系社會以外,好像均是男權社會,男女都是爹孃親生的,所以並沒有什麼不平等的,既然古代男人可以有N多個小妾,而且是正在光明的。爲什麼人家女就不能呢?
“你,你--自古君爲臣綱,父爲子綱,夫爲妻綱。你這是什麼思想,真是羞死人矣,你那些聖賢書是怎麼讀的!”杜甫竟然跟百家講壇裡的老師似得開始批判起武則天,武則天再次冷笑起來,她的目光裡竟然充滿了不屑。
“哼,這些倫理綱常,不過是爲了政治統治而提出了。它真有合理性嗎?”武則天反問,我不得不佩服起武則天來,她一個唐代的女人,竟然有如此的見解,不簡單,真不簡單,怪不得成爲人一國之主呢。
我見杜甫有些面紅耳赤了,急忙給他找了個臺階,到是一旁的高力士那叫個樂啊,臉上跟貼了金似得。
就在這時,突然間我的手機響了,我向清照姐姐使了個眼色,言下之意是讓他把杜甫給先弄走,當我再杜甫離開以後,我才放心地接了電話。
“畏,請問您是張先生嗎?”我一聽到這聲音,頓時就本能地吼道:“姓祁的,別跟老子玩這套,你個老不死的又想幹什麼?”
高力士見我滿臉憤怒,頓時露出了一幅緊張之色。
“您是不是訂購了一個沙盤,現在我們就在你們學校門口,難道我打錯了?”沙盤,我一聽這個詞,頓時想起了自己頭幾天給花木蘭她們訂購的軍事沙盤。無奈我只好臉色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變化,然後就叫上高力士出去了。
雖然我對高力士沒什麼好感,(但那也是自己小時候看戲看的)再加上這小子的聲音不怎麼好聽,但是那張充滿微笑的臉卻讓人看了情不自覺地有一絲好感。
“三哥,我以後就跟您混了啊,我看出來了,您比天后還帥啊,那話說得太順耳了……”我聽着高力士的馬屁,很是舒服,我算是明白爲什麼這丫的能夠受寵了。
很快沙盤就被放置到了一間空房間裡,這一下可是把花木蘭跟穆桂英,還有輪子給樂壞了,這三人見了沙盤以後就跟發情的老母狗似得。
我很是納悶,這輪子所處的那個時代有沙盤,一點也不奇怪,難道說花木蘭那個時候就有這種軍用沙盤了?
當我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時,花木蘭嘿嘿一笑說道:“三哥,這個你就不懂了吧,我們那個時候當然有了,只不過沒有你們這個這麼先進罷了!”我不得不佩服起祖宗的智商。
“這打仗我覺得還是得靠智慧跟士氣,如果將領缺乏先見之名,不能運籌惟幄,那豈不是拿將士的生命開玩笑,但是這個世界上更完美的戰爭是兵不血刃!”我聽到高力士這番話,頓時就愣住了,也呵沒看出來啊,這高力士還挺有見識啊。
“高兄,看來你對兵法很有研究啊?”花木蘭開口說道,輪子也露出了一幅很感興趣的表情。
這時穆桂英突然開口說道:“高力士本名馮元一,唐代著名的宦官之一。祖籍高州良德霞洞堡(今電白縣霞洞鎮)人,曾祖馮盎、祖父馮智玳、父爲馮君衡,曾任潘州刺史。幼年時入宮,由高延福收爲養子,遂改名高力士,在唐玄宗管治期間,地位達到頂點,由於曾助唐玄宗平定韋皇后和太平公主之亂,所以深得唐玄宗寵信,最後累官至驃騎大將軍、進開府儀同三司。享年78歲!”
高力士聽到穆桂英的話,頓時就愣住了,小臉也通白通白的,“你,你,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對我的事蹟如此清楚?”
“(我手指穆桂英)她是宋朝的,是你後面呢,她叫花木蘭(我手指花木蘭),想必你對她的事蹟很熟悉吧。這位是輪子(我手指輪子),來自遙遠的法國!”其實也怨我,他們幾人都知道杜甫跟高力士要來,但這高力士卻不識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