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聞言,不敢怠慢,連忙將一縷心神融入“戰甲盾”中,而在其心神融入的霎那,小盾金光大盛,其上八道金紋一亮而起,接着無數隱形靈紋瞬間被點亮,以八道古怪金紋爲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而去,最後佈滿整個盾身。
隨着這些靈紋被點亮,金色小盾忽然光芒四射,黃光盈盈,圍着崔浩不停的飛舞起來,而後其上光芒陡然一斂,“嗖”的一聲,小盾驟然飛到崔浩右手處,接着“咔”的一聲,化爲一隻金色護腕戴在了他的手上。
崔浩見此,微微一愣,接着心中一陣狂喜,隨即將雙眸緩緩合上,心念一動,他就感覺到心神與“戰甲盾”相連,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任意驅使此盾。
“恭喜崔師弟雙喜臨門,顯靈中期就有靈器防身,估計現在我都不是師弟的對手了。”牧寒不知何時來到崔浩身邊,羨慕的說道。
“呵呵,牧師兄這是那裡話,“戰甲盾”雖好,我卻不能長久操控,只能危急之時用來保命罷了,又那裡是師兄的對手。”崔浩聞言,雙眼睜開,輕笑的說道。
“不錯,你沒有盲目自信,這點爲師很高興,好了,我們在這裡已經耽擱很久了,是時候出發了。”中年儒生點了點頭,微笑的說道。
“是,師叔!”衆弟子聞言,連忙行了一禮的說道。
“師尊那被屠的小鎮還未處理。”崔浩連忙說道。
“這有何難。”中年儒生長袖一捲,一顆巨大的火球從其袖中飛出,如流星般落在小鎮之中,接着火光沖天,小鎮熊熊燃燒起來。
“啓程!”中年儒生做完這一切後,朗聲說道。
話音剛落,在一名內門弟子操控下,戰船嗡鳴聲大起,接着在天空上向前一衝而出,就往遠方天際一飛而去了。
“浩兒,你可知爲師這次出來是爲了何事。”就在崔浩怔怔望着白雲鎮方向若有所思時,耳邊傳來中年儒生的聲音。
“回師尊,如果弟子所料不錯的話,師尊此次外出定與這次妖獸暴動有關,或許已經找到了根本原因。”崔浩聞言,不假思索的說道。
“哈哈,你很聰慧,確實如你所說一般,具體的原因宗內已經查明,這次外出就是爲了解決此事,你跟着也好,這是一個不錯的歷練機會。”中年儒生大笑一聲,高興的說道。
“師叔,什麼事這麼高興,有了弟子就不理青燕了,小心我回去告訴姐姐。”不知何時林青燕來到中年儒生身旁,笑盈盈的說道。
“青燕,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中年儒生聞言,無奈的說了一聲。
“哼,師叔就知道欺負我,不理你了。”林青燕嬌嗔一聲,跺了跺腳的走開了。
“青燕這丫頭,心眼挺好的,就是有時候像個孩子,瞧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趁現在有時間在修煉上有什麼疑問,可以與我說說,我好爲你解惑一番。”中年儒生笑着說道。
崔浩聞言,心中大喜,獨自修煉這麼久,遇到任何問題全靠自己摸索,這其中的艱難也只有自己知道,而如今有了師尊定要抓住機會將心中的疑問一一提出,讓其指點一番。
隨後,他便是將修煉當中遇到的一些問題一一提出,而中年儒生則是耐心的解答。
隨後的幾天裡,崔浩在戰船之上要麼打坐修煉,要麼向中年儒生請教修煉中遇到的疑問,偶爾也與衆弟子交流一番,日子倒也過的充實。
三天後,戰船終於飛到了此行目的地,大炎城轄下的清水鎮,站在高空上遠遠望去,清水鎮方圓有十幾裡大小,無數大小的建築整齊排列,同時有諸多黑點狀人影在這些建築中進進出出不停。
這時,黑色戰船已經來到清水鎮附近的一座巨大平臺上空,並緩緩向下方降去,很快便是落在了平臺之上。
“哈哈,原來是石道友,沒想到這次黑水宗派道友前來處理此事,倒是頗對在下的胃口,我們也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今日一見,道友還是風采依舊啊。”戰船剛剛落下,早等候在附近的十餘道人中立即走出一名白衫中年男子,看起來瀟灑不羈,並哈哈一笑的衝石展峰打了一聲招呼。
“蕭道友也是同樣的神采不減!不過你這次怎麼只帶了三名弟子,如此好的試煉機會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嗎。”石展峰率先走出戰船,目光朝對面一掃後,笑着說道。
“石道友說的是,可這次妖獸禍害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坊市弟子都派出去搜救了,只能帶幾名弟子過來見識一番。”白衫男子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的說道。
“來,我爲道友介紹一下,這位是地陰門的青鬼長老,這次青鬼道友代表地陰門前來參加剿滅妖獸暴動一事,其餘都是地陰門的弟子。”接着白衫男子指着一名披頭散髮的陰鷙老者介紹道。
“這位是石道友,是…”
“好了蕭道友,你不用給老夫介紹了,我們都認識,而且熟的很,很熟很熟那種。”陰鷙老者突然出聲打斷了白衫男子的介紹,咬牙切齒的說道。
“石展峰你可還記得老夫,上次你壞了我的大事,這筆帳老夫遲早要和你清算清算。”陰鷙老者接着臉色一沉,冷冷的說道。
“哼,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上次你跑的快,沒有死在我的手中算你命大,如果下次再讓我見到你用凡人靈魂修煉地陰門秘術,定會叫你身首異處。”石展峰緩緩來到衆人面前,冷哼一聲,目中殺機一閃的說道。
“咳,二位道友此地不是談話的地方,有事進鎮再說,兩位都是一宗一門的長老,不要讓後輩們看笑話。”白衫男子見氣氛不對,連忙輕咳一聲,打了個圓場。
“跑的快?要不是老夫修煉時被你打斷,受到秘術反噬,身受重傷,又豈會狼狽而走,今天我們就比劃比劃,生死不論。”陰鷙老者毫不理會中年男子的話語,緊盯着石展峰,冷冷的說道。
“我說二位…”
“蕭道友,這是老夫與石展峰的私人恩怨,道友無需再勸,今日老夫與他勢不兩立。”陰鷙老者一擺手,低聲說道。
“比就比,石某難道怕你不成,上次讓你從我手中逃脫,這次你的命石某收了。”石展峰聞言,冷笑一聲的說道。
“等等,此時妖獸隱患未除,二位卻是要做生死之鬥,實在不妥,請兩位看在蕭某的面子上,以大局爲重”白衫男子見此,連忙走到兩人中間,拱手一禮,出聲勸道。
“既然蕭道友如此說了,在下也不好駁了道友的面子,但這口氣老夫實在是咽不下,石展峰,老夫聽說黑水宗的弟子都非常厲害,正好我手底下有幾個不成才的弟子,想與黑水宗的諸位弟子討教討教,不知諸位敢否。”陰鷙老者聞言,陰測測的說道。
“這…石道友以爲如何。”白衫男子聞言,有些無奈的說道。
“既然青鬼執意如此,石某又豈是怕事之人,不知要如何比法,劃下道來吧,我們黑水宗接下了。”石展峰神情一冷,淡淡的說道。
“好,那我們就定下三局兩勝,勝者可以隨便要去對方身上的一件東西做爲獎勵,不知石道友敢賭否。”陰鷙老者聞言,目光一閃的說道。
咦,情況不對啊,怎麼聽着對方好像早有預謀似的,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不成,對方一步步將師尊逼入死角,就是爲了讓黑水宗應戰,從目前的情形來看,肯定不是報復這麼簡單了。
崔浩正在心中思量着對方意圖時,場中再次響起了石展峰的聲音。
“三局兩勝太耗費時間了,我看就一局定輸贏吧,不知你看上石某身上那件東西,還請言明,不要到了最後要的是石某項上人頭,那我不是虧大了嗎。”石展峰沉吟片刻後,冷笑的說道。
“我要的東西當然不會是你的人頭,也不是你的命,你的命以後我會親自來取,我要的是你身上的一件物品,它叫陰魂珠。”陰鷙老者冷笑一聲,目露貪婪之色的說道。
“噢,你怎麼會知道我身上有“陰魂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石展峰聞言,面露驚訝之色的說道。
“老夫是怎麼知道的,你無需多問,你只要告訴老夫敢不敢賭。“陰鷙老者聞言,淡淡的說道。
“再者說了“陰魂珠”對你來說屁用都沒有,你留着也沒用,拿出來做賭注一點都不虧。”陰鷙老者接着有些引誘的說道。
“哈哈,“陰魂珠”對於石某來說,確實一點用處都沒有,但對於你們地陰門的修士來說卻是至寶,想要我拿出來賭也行,我要你用三滴“玄陰液”與千年血蔘來賭,不知你敢賭否。”石展峰大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你…好好好,爲了“陰魂珠”老夫明知是個坑也縱身跳下又如何,可你不要得意,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希望最後你還能笑的出來。”陰鷙老者聞言,臉色鐵青,冷冷的說道。
“放心,究竟誰能笑到最後,你拭目以待,希望你最後不要吐血就好。”石展峰輕哼一聲,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將東西交於蕭道友,由蕭道友將東西交給勝出的一方,順便由蕭道友做個見證,如何?”石展峰接着緩緩的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如此就麻煩蕭道友了。”陰鷙老者目光一閃,連忙說道。
“兩位不再考慮一下,畢竟比鬥傷了那一方的弟子都不好。”白衫男子有些不甘心的再次勸道。
“蕭道友無需多言,此事已成定局,請收好“陰魂珠”,順便請做個見證。”石展峰將一個陰氣森森的白色玉瓶交於白衫男子,微微一笑的說道。
陰鷙老者見此,連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尺許長的青玉匣子與一個青色玉瓶,一併交於白衫男子手中,而後就是雙方查看對方的物品,在確定無誤後,場中的氣氛突然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