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說:“俺明白了,啥‘奪舍’,不就是借屍還魂嘛!咳,你早這麼說,俺不就明白啦!八仙過海里的鐵柺李,他不就是借屍還魂嘛,最後搞成了一個瘸子!”
我敷衍着:“行吧,你要是非要這麼理解,也不能算是十分錯……”
瞎子身體一僵,像是想到了什麼,說:“小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由喜歡鬼藏人的網友上傳到本站,鬼藏人免費提供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閱讀七,你還記得俺當時在懸崖上跟你說過的話不?”
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問:“啥話?”
瞎子說:“你忘了,俺當時說,小馬當時被蛇羣送到鷹巢時,黑小子和白朗他們都在底下候着呢!可是他們爲啥早不救,晚不救,非要等到小馬被送到鷹巢那一瞬間才救人?”
我纔想了起來,說:“對,對,是這個理!”
瞎子說:“俺當時是這麼估計的,這小馬明顯是祭品,要被送到鷹巢裡。只有他被送到鷹巢裡,或者說半拉身子進去了,被鷹巢裡面的東西看到了,才能算是祭品!他一旦作爲祭品,那就是山神老爺的了。誰要是給動了,那就是不給山神老爺面子,山神要暴怒的!”
我連連點頭:“對,所以咱們當時想,山魈故意是靠小馬來引出來的巨鷹和那個白袍男人。”
瞎子皺着眉頭說:“可是咱們現在換個角度想想,會不會是咱們想錯了?”
我說:“也許他們當時根本就不是想用小馬來引出那頭巨鷹,而是等地着小馬完成‘奪舍’,然後再把這個新的小馬給搶出來?”
瞎子沉重地點了點頭。
我問:“那……小舅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瞎子擡起頭,看着陰沉沉的天空,說:“小七,你沒發現嗎?去陰山狼城是因爲解決獵場死人的問題,去瀾滄蛇窟是爲了歸還大蛇牙,好歹還有個理由。但是去藏北鷹墳,從頭到尾,東家都沒有給咱們解釋過任何理由嗎?”
我點點頭。
瞎子說:“東家,他是唯一一個進入鷹巢的人……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小馬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如果我看見他,一定會逼他說出來。”
瞎子搖了搖頭:“不知道……俺當時就覺得白朗有問題,他爲啥啥都不問,直接就對小馬開火。只能說,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小馬有問題!到底是有啥問題,那就只有他們才知道了。”
我低聲問:“小馬,還是咱們認識的那個小馬嗎?”
瞎子搖搖頭:“小七,俺不知道你說的‘奪舍’到底是個啥玩意?反正在俺們東北,借屍還魂的‘借屍’,說的就是一個人的靈魂要進入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裡,首先那個人就得是個死人,身體是無主的,不然咋進去?你說的那個‘奪舍’,是鬼魂進入死人的身體裡嗎?”
他這麼一問,還真把我給問住了。
關於“奪舍”,我以前閒着沒事時,也在網上百度過。
這種事情在西藏、青海等藏區經常發生。
大概的說法就是,一個小孩,或者一個病怏怏的人,在放羊時、睡覺時,突然就大病一場,昏迷不醒,在病好了以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有的突然精通了好多格薩爾王長詩,能一口氣背出上百萬字的長詩,有的會突然變成了熟知佛法的大德高僧,被指認爲轉世靈童,請到寺院裡坐牀。
但是,確實沒有人說,那些被奪舍的那個孩子,那個病怏怏的人又怎麼樣了?
大家只看到了人被“奪舍”後的輝煌,並沒有考慮過被“奪舍”的那個靈魂,他又去了哪裡?
他還活着嗎?有沒有被其他更強大的靈魂所吞噬?
還是說,他被禁錮在了一個永世黑暗的空間中,永遠也沒有出頭之日?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瞎子吸完了一根菸,天漸漸亮了,但是冷的厲害。
我們兩個在漫天地裡站了一會兒,冷的渾身打顫,露水也把頭髮給打溼了,看起來白茫茫的,像是兩個聖誕老人。
瞎子把菸屁股踩進了泥裡,揮了揮手,帶着我往前走。
這是一個江西的小縣城,火車站就修在縣城中心,我們兩個很快就找到了一家不錯的酒店,把哈欠連天的服務員叫醒,給我們辦理了入住手續。
雖然我們的行李還在車上,好在身份證和錢包都隨身帶着,所以也不算有啥損失。
到了酒店,我們兩個都困的不行了,匆匆洗了把臉,就蒙上頭呼呼大睡了起來。
睡覺時,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這個夢是亂糟糟的,前半截像是在遠古時期,一些圍着獸皮的原始人,在山林中搭建古老的房子,點燃火焰,用石塊和弓箭和動物們戰鬥。
接着,有一些渾身蒙着黑袍子的人,圍着巨大的篝火開始跳着古怪的舞,在篝火上架着一口古老的巨鼎,所有族人都圍繞着巨鼎跳舞,一個個如癲如狂,像是東北跳大神一樣,像是在坐着什麼神秘的祭祀。
後來,巨鼎中開始走出來一些人,一個又一個。
這些人有的長得稀奇古怪,帶着翅膀,有的帶着尾巴,像是還沒有進化完畢一樣。
還有的人好一些,勉強看起來像是一個人,但是看起來還是魚頭鱉腦的,看起來很奇怪。
最後,從鼎中緩緩走出來了一個人。
那個人走出來後,昂首看天,並沒有理會周圍的族人。
那些族人一個個跪拜在地上,像是在祈求上蒼佑護,又像是在給這個人叩拜,一個個拼命大喊着什麼,像是沉浸在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中。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狀態,我明明知道是夢,夢境荒誕又可笑,但是頭疼的要命,又醒不過來,一直持續到了天黑,瞎子起牀了,我才終於從夢中驚醒。
夢中的一切依舊曆歷在目,甚至於他們說的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種奇怪的語言,但是我卻覺得非常熟悉,甚至他們喊的話我也聽得清清楚楚,像是也明白是什麼意思,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突然間有些害怕,坐起身叫住瞎子:“瞎子,我要是不是人怎麼辦?”
瞎子本來在拿茶杯,聽我說了這句話,身子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上,朝我吼了起來:“你都知道啦?!你怎麼知道的?!”——
從青海回來了,一路從青海湖到玉樹,從可可西里到三江源,並在一個千年古寺中親身經歷了一些神秘事件,有時間會寫出來。
最後給大家道個歉,前段時間因爲人在青海,所以更新字數與質量都很差,今天開始會補回來,恢復應該有的水準。
再次感謝大家的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