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虛魂而至
（一百三十二）虛魂而至
老大哥當然也無法解釋大黑爲何會不受影響，其實高老是知道的，只是他現在無法過來和他們解釋而已，他此時只能在心裡大罵這羣小王八蛋，連老人家也欺負。
方臨風本來也不想帶大黑去，但在無間界，大黑的能力讓他相信帶着有會有事。
他們出來後，方臨風就在留意鬼母的信息，鬼母的怨念很重，照說早就應該能感覺到纔是，可不知爲何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讓方臨風心中多少總會不安，她也是個可憐之人，上天難道就真沒有好生之德嗎？
“你有沒有懷疑過我？”老大哥自願爲他開車，這在他近幾年的生涯中很少有。
“我爲什麼要懷疑你，你是高老信任的人。”方臨風奇怪的反問。
“呵呵，你是個很容易相信人的人，一點也不像個商人，很文人。”老大哥笑了，繼續開着他的車。
“文人呵呵，文人就頭腦簡單嗎？”
“也不是，只是商人更市儈，文人更注重感情。”
方臨風不認同，搖搖頭，不想再討論下去。人爲何一定要在前面加上定語，人就是人，形形色色，各行各業，被加上定語豈不是就要分出等級、高低、貴賤，可所有人還不是一樣要從娘肚子裡生出來，也沒見過誰是和大師兄一樣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嗯，也許我們之間相處的環境太不同了，所以思考問題的方式也不一樣吧”老大哥現在很難捕捉到方臨風的思想，但他的經驗告訴他，方臨風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嗯，你別見怪，我只是不喜歡把人分成類型來看待。也許你所處的環境有此習慣，不過我希望，嗯，至少現在不要有。”方臨風想到他在行長腦中提取的信息，其中包含大量對窮人的歧視和污衊，可他所做的，在百姓眼中有是何其污穢。人的高尚與否不是社會階層決定的，而是來自人的自我約束。
老大哥並非第一聽到，但卻是第一發愣，不是震撼、不是反思、也不是理解，僅只是發愣。他來自國家機器的上層，他所要做的是準保國家這臺機器正常運轉，這些年很習慣單一的思維模式，方臨風突然間的責難，讓他很不適應，所以發愣。
“算了，我扯遠了”方臨風內心的不平靜，讓他很容易就激憤起來。
快要到廣場，兩人間尷尬的沉默着，唯有大黑似是關在牢裡太久，好不容易出來放風的犯人，在車後座上跑來跑去。
“那個，嗯，鬼母你有感覺到嗎？”方臨風也覺得自己不應該把怨念發泄在老大哥身上。
“嗯，哦，還沒感覺。”老大哥的愣還沒回過來。
“哦，真麻煩，我擔心他利用鬼母。”
“如果是的，我來對付她吧”老大哥將車開進附近的地下停車場。
方臨風知道他還要準備一個能騙過王全武的行長，看易文婷使出的紙人，他就猜到肯定也是類似的法子，只是不知他施法出來的紙人會有多逼真。
在地下停車場偏僻處，有道小門，這裡是三組秘密聯絡點，只有三個人知道。看似普通的門裡，是個再簡單不過的雜物間，裡面堆放着打掃衛生用的設備。老大哥走進去後，揭開地板上的暗格，下面是樓梯。他們爬下去。
“你們不是上面的人嗎？爲什麼要選在這裡辦公啊”方臨風還真想不通，實在是沒有必要的事，隨便找個機關單位也能掩飾過去，何必整得和解放前的地下工作者一樣。
“嗯，很多事和你所想不同，我們需要多重身份，有時有些同志不注意，就可能犧牲。”老大哥不太想討論，這也是他的原則，並非報復。
方臨風表示理解的點點頭，這個世界對普通人來說隱藏了太多的秘密。
在地下室裡，方臨風還真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竟會有如此逼真的假人，難怪左月和老餘他們一開始會上當。
“這個不會是**吧？”方臨風玩笑着說，還試了試手感，這才發現其實還是紙人。
“呵呵，這是請手工藝人做的，沒辦法，這個法術只能用紙人來施法，我也想過改良，可一直不成功。”老大哥看着剩下的七個紙人，暗下決定，這次完了就毀去，還是讓世界平凡一些更好。
“哦，原來如此。”方臨風記起李未修的紙人，那種詭異的走路方式至今還讓他記憶猶新。
老大哥找出一瓶特殊的藥劑，裡面是液體的，鮮紅似血。
他又取出其中一個紙人放在空地上，又在紙人四周擺上三根大木片，木片上畫着一個人的形象，沒有寫字，只是打着一個點，第個的點位置都有不同。
又在四張紙上寫上陰符，寫好後疊起來圍着紙人放好。
“差不多了。”老大哥自信的看着方臨風。
這還是方臨風第一看到完整紙人施術的過程，讓他感到很新鮮。
老大哥拿出裝有行長血的瓶子，就差最後一步，寫上他的生辰八字。在很多傳說和傳統中，人的生辰八字是很重要的信息，只要接合此人出生地的情況，一些施法者就能影響到這個人的運程。
老大哥在紙人額頭上寫年份，在胸前寫上月份，在丹田寫下日期，在後背寫下時辰。又分別將血點在紙人身上七處位置。然後他站在圈外，默唸咒語，焚化一張事先準備好的符紙。
方臨風看到奇蹟的發生，先是三根木片豎起來，然後四張疊好的紙條自燃，再然後紙人的臉部扭曲起來，方臨風以爲是自己眼花，等他揉完眼再睜開時，就看到行長站在他面前，可憐兮兮的用眼神乞求着。
他就算做足了心理準備，還是沒想到居然會如此真實，不僅僅是外表，還有那活人般的表情。
“這是禁術，還好沒有教給他。”老大哥感慨着，他知道這種法術的危害，現在大多數人的生辰八字並不保密，反到是過去卻很難了解到。
“這個能維持多長時間？”
“血是剛取的，能維持二天左右，這個法術有個別名叫‘虛魂而至’，被仿的人會減壽，身體差的話還會生病，其實就是因爲借了他的虛魂。”
“邪，真的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