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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逸從身上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了過去。烏麻接過紙巾,抹了抹眼淚。
舒逸說道:“那晚銀花是不是看到了什麼?”烏麻說道:“那晚銀花悄悄地跟着花妹,又到了那個地方,銀花已經不是第一次跟着花妹了,所以並沒有覺得太害怕。記得銀花說那晚的月亮很圓,很亮,視線也很好,就算是不用手電筒也能夠看清楚花妹的一舉一動。”
“花妹還是走到了巖洞口,平時她都是在距洞口伏棺不遠的地方站上一會就離開了,可那晚她卻木然地走到了一副棺木的旁邊,靜靜地站着,一動不動。當銀花看清楚那棺木的時候嚇呆了,那棺木是乃望的,乃望是在三個月前在縣城被人殺死的,哦,距離現在應該半年多了,甚爲是枉死,所以他的棺木入不了巖洞,只能在洞外伏着。”
“可銀花卻發現那棺木被人抽正了,銀花躲在樹林中,離棺木卻不遠,大概也就七八米。她感覺那棺蓋象是被挪開了些,而花妹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空洞的眼睛也有了光彩,她就站在棺材邊上,一雙眼睛象是透過棺蓋的縫隙望向棺材裡去。銀花自然知道伏棺的意義,此刻見到這樣的情形,她的腿發軟,幾欲跌倒,她想叫花妹,可又想到虎姑的交待,只得忍住了。”
舒逸淡淡地說道:“也就是那天起,村子裡就開始鬧鬼,出現哀嚎?”烏麻雖然目光中流露出詫異,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不再問舒逸怎麼知道的了:“是的,就是從那天開始。”
“銀花的心裡充滿了恐懼,她是老師,原本她是不相信所謂的鬼怪的,可那一晚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翻轉過來的伏棺,被挪動的棺材蓋子,花妹那詭異的神情,銀花說當時她的心象是衝到嗓子眼了,就差大聲地叫了出來。她想跑回來叫我,一來怕花妹出事,二來她的兩腿已經不聽使喚,只能夠呆在原地,她的一隻手塞進嘴裡,用力咬住,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叫出聲來。”
突然,房間的門又被推開了,烏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舒逸皺起了眉頭,看來烏麻就象只驚弓之鳥。進來的是曾國慶,他見烏麻這個樣子,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了?”舒逸微笑着說道:“沒事,是不是西門的手術做完了?應該脫離危險了吧?”曾國慶“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烏麻也望向了舒逸,他覺得眼前的這個警官真神。
舒逸淡淡地說道:“你沒有敲門就進來了,說明你的心裡很急切,而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悲傷,嘴角微微上揚,你是在盡力抵制你的喜悅心情,而眼裡帶着促狹,所以我猜想一定是西門手術結束,已經脫離了危險,而你想騙騙我,和我開個玩笑,想賺取我的眼淚,對吧?”曾國慶張大了嘴,半天才說道:“天哪,你真神了!”
舒逸微笑道:“如果你願意細心觀察,你也能做到。”
曾國慶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用說了,對了,姜局聽說西門脫離了危險,先回去休息了,他讓我轉告你一聲。”舒逸點了點頭,曾國慶看了烏麻一眼:“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出去了。”舒逸說道:“你也累了一晚上了,讓小鎮守着,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曾國慶說道:“沒事,我在隔壁病房將就一下就好,一會你們忙完就回去休息吧。”
舒逸也不和他客氣。
曾國慶重新關上了門,舒逸望着烏麻說道:“剛纔沒嚇着你吧?”烏麻苦笑道:“剛說到那裡他就進來了,我確實嚇了一跳。”舒逸說道:“嗯,你說得太投入了。”
烏麻重新點了支菸,煙盒空了,舒逸說道:“等我一下。”他找到曾國慶,把他身上的半包煙也搜了過來。
回到房間,關上門,他自己也點上一支:“繼續吧!”烏麻這才問道:“剛纔說到哪了?”舒逸說道:“銀花的恐懼。”烏麻“哦”了一聲,繼續說道:“銀花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她想等自己緩過神來以後,想辦法把花妹領回家。可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哀嚎響起。”
“那叫聲就連我們都給驚醒了,我心裡感覺不妙,籠上衣服就往巖洞方向跑去,那嚎聲接連不斷,使原本寂靜的夜晚變得詭異與恐怖。接着,許多村民都被這嚎叫聲吵醒了,大家都發現聲音是從巖洞那邊傳來的,膽子大的在村長的帶領下出了門,要去看個究竟。”
“我生怕別人發現花妹的秘密,所以一路的小跑,總算是在衆人之前趕到了,你猜我看到了什麼?”烏麻望向舒逸,輕輕問道。舒逸這次搖了搖頭,烏麻說道:“我看到乃望的棺材蓋竟然動了,從裡面跳出個人來,接着便是銀花的一聲驚呼,那時我正好趕到銀花的身邊,她嚇暈了過去。”
舒逸深深地吸了口氣:“花妹呢?”烏麻說道:“花妹此刻好象已經清醒過來,她的臉上滿是恐懼,跌坐在地上,那樣子象是想叫,又象是想哭,張了半天的嘴卻沒發出任何的聲音。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人望着花妹,接着又望向我們這邊,我想銀花的那聲尖叫他肯定是聽見了。”
舒逸問道:“你就不怕是見鬼了?”烏麻說道:“起先我確實有這樣想過,不過當聽到村民的腳步漸近的時候,那人擡腿便跑,我忙把銀花扛在肩上,跑過去一把抱住花妹,從林子的另一頭飛快地往家跑去,一直到了家,花妹才哭出聲來,而銀花也醒了。我讓婆娘照看着她們姐倆,然後再次奔向巖洞,我要讓村民看到我去了巖洞,我不想他們懷疑上我和家人。”
舒逸說道:“接下來呢?”烏麻說道:“回到巖洞口,村長烏達已經在張羅着人重新釘上了乃望的棺材蓋,把棺材又伏了過去。我也跟着搭了把手,我問有沒有人看到屍體,他們說屍體在棺材裡的,已經腐爛了。其實我也聞到了那股腐臭味,這時我更肯定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是人!可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躲到棺材裡去?”
舒逸眯起了眼睛,那人一定在那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碰巧花妹的突然到來讓他沒有辦法無處藏身,便進了棺材。不對,躲進樹林豈不更加安全,又何必還要省力翻轉棺材呢?況且要打開棺蓋並不容易,新棺木的蓋材釘沒工具的話很難拔出來的。
爲什麼那人要鑽進棺材呢?莫非是想找什麼東西嗎?問題是如果是要找東西,他爲什麼又要發出哀嚎呢?這不是主動暴露自己嗎?舒逸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
舒逸說道:“你剛纔說月光很好,而且你還很肯定地提到他曾經向你和銀花這邊望了一眼,你就沒看清楚他的樣子嗎?”烏麻說道:“沒有,他蒙着臉,穿的是一身黑衣服。不過那身形我現在想來很象巴音。”舒逸閉上了眼睛,如果是巴音在裝神弄鬼,那麼後來巴音被鎮南方他們控制起來以後爲什麼還會出現哀嚎?
“從這天起,村子裡就傳開了,說是鬧鬼,乃望的鬼魂來向平日起衝撞過他的人報復來了。村裡人請虎姑給做了場法事,可沒幾天那聲音又出現了,棺材也和上次一樣出了狀況,只是再也沒見有人爬出來。而每次出現這個聲音的時候,都是花妹夢遊到那裡沒多久的時候。”
舒逸心裡閃過一個想法,那哀嚎聲是不是一種示警,是在提醒同伴,有人來了?應該是,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通,可他們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定要在巖洞那呢?換個地方不行嗎?轉念一想,舒逸又釋然了,那地方是整個村子最安靜也最安全的地方,示警估計也只是偶然,更重要的是他們想讓村民相信真的鬧鬼,不再輕易踏足!
烏麻說道:“這就是我們經歷的怪事,其實我們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爲什麼他們要對我們下毒手?”舒逸說道:“這之後你是不是受到了恐嚇?”烏麻重重地點了點頭:“是的,一天清早起來,我發現有人從門縫裡塞進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不許多事,不許報警,否則殺我全家。”
舒逸微笑着說道:“我聽說你是小學畢業?”烏麻點了點頭:“嗯,所以多少認得些字。我收到紙條的時候心裡很害怕,但我沒有把這事告訴家裡人,我不想讓她們擔心,你知道,家裡全是女人,女人不經嚇的。可我卻不知道,銀花也得到了一樣的紙條。這是在這個時候,我都還沒有懷疑到巴音,我已經漸漸把那天的事情忘記了。”
“一個月前,我到鄉里趕集,再一次見到了巴音和那個女人,我只是看到女人的背影,不過我敢肯定就是上次在樹林那見到的那個。我好奇地想看清楚她長什麼樣子,便快步追了上去,我的動靜可能驚動了巴音,他扭過頭來,見到是我,目光很是不善。我沒來由地又想起了那天他的樣子,只得尷尬地笑道,你也來趕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