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了嗎?花轎已經····”
藍翎一邊說着,一邊急急忙忙的跑進來;當見到若汐後,便張着嘴,直愣愣的看着她面前的小姐,來了句“爲什麼我不是男子?”
“嘎!嘎!嘎!”一隻烏鴉從她們頭上飛過。若汐看着呆愣住的藍翎微微一笑,調侃的道:
“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藍翎還是花癡一枚啊!”
“吸”藍翎看着突然微笑的若汐,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道:
“小姐你不要笑了,不然我可就要忍不住暈過去了。”
她們聽到藍翎的話後,只見額頭上掛滿了黑線,無語的看着依舊發花癡的藍翎。
“藍翎讓你來告訴小姐花轎已經到了,你怎麼說道現在。”
只見紅袖人未到聲先到,當進來看到若汐後,也不由得震驚住了。
若汐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走到銅鏡前看了看。
也沒什麼啊!爲什麼她們一個個的都這副表情?哎!看來太過美麗也是一種罪過啊!
“青鸞把準備好的面紗給我帶上吧!”
“是。”
待青鸞爲若汐把那火紅色繡着和嫁衣上一樣花紋的面紗戴好後,只聽若汐看着她們問道:
“紅袖,記得要帶上白玉瑤琴。”
“藍翎,等會記得再回來駕着我們的馬車過去,等行完禮後就把它駕到王府門口。”
“紫芸,把我縫製的喜服拿上,去了那裡記得讓南宮軒換上。”
“青鸞,待回到清風別院後···就由你來代替風摘下這面紗了。”
青鸞她們齊齊跪倒在地,眼中帶着強忍着的淚水,恭敬的道:
“是,屬下遵命。”
全都吩咐完後,若汐便擡步走出了房門;當來到門外後,就見等候在外面的宮女、嬤嬤等全都看向她。
“郡主你怎麼不是穿戴着鳳冠霞披,反而是···”
一位看似宮中老嬤嬤,看到若汐的穿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郡主也太大膽了吧!居然不穿皇家御賜的鳳冠霞披,反而穿自己縫製的嫁衣;要知道那鳳冠霞披可是代表着皇家,同時又是天下女子都夢寐以求的,而這郡主倒好賜給了居然不穿。
若汐聽後,連看都未看她一眼,只清冷着聲音道:
“這件嫁衣對本郡主意義非同,所以本郡主成親也只會穿着一件嫁衣。”
而後,便帶着四個侍女飄然而去,只留下了一羣面面相覷的衆人依舊站在原地。
平日裡冷清的蕭府,今日出奇的熱鬧。原因無它,只因爲今日是這位靜華郡主成親,誰讓人家手裡握着可上打昏君,下斬佞臣的青龍劍呢!所以滿朝文武那是全都可着勁的前來巴結恭維着,即便對方是一名女子。
若汐一路施展輕功帶着四位侍婢來到了前堂大院中,看着一羣大臣不由得挑了挑眉。而後便聲音清冷得對着衆位大人道:
“各位大人不辭勞苦還來蕭府賀喜,靜華時愧不敢當,便在此謝過各位大人了。”
說完後,便彎腰一表謝意;只見衆人全都紛紛讓開,在對着若汐微彎下腰道:
“郡主嚴重了,蕭將軍走得早,無法照應郡主的婚事,我們今日不請自來還忘郡主莫要怪罪纔是。”
“各位大人們說的這是哪裡話,靜華的父母早亡,今日能夠有各位大人在此,等下還要煩請各位大人們來充當一下靜華的家人了。”
衆人相互看了一眼後就齊聲道:
“好,既然郡主都如此說了,那我們就當一次郡主的家人。”
就在若汐和衆人交談時,只見前來代替南宮軒迎親的一名男子出聲提醒道:
“郡主,吉時就要到了,您看···”
若汐點了下頭,便走出蕭府大門;看到外面圍着的老百姓不由得想起藍翎說的那些話,只得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便坐進了花轎之中。青鸞她們四個則是騎着紅色的駿馬,全都一手持寶劍,一手拉着繮繩的來到了花轎兩旁。
一時所有圍觀的人全都看着這四名身着淡粉色紗裙,妝容淡雅卻騎在駿馬上,手持寶劍的她們,不由得疑惑起來。
因爲從來都沒有見過,陪嫁的丫鬟會騎着馬還拿着寶劍一同嫁過去的;要知道這陪嫁丫鬟,到了新娘子的夫家那就是暖牀的丫頭了,你說這全都拿着寶劍,是去做什麼?刺殺嗎?搞不懂了,就如這位靜華郡主一般,所做之事皆是令人不解。
隨着一聲起轎,迎親的隊伍便緩緩的行走起來;若汐坐在花轎裡面,閉目養神,只等到了軒王府後就行禮了。
風,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你可開心?
一陣清風吹過,就如同寒莫風在迴應她的問題一般,吹起了她的面紗;若汐像是得到迴應般的笑了,這是她這三年來發自內心的笑容。就如同那盛開的曇花一般美麗,卻也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