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等了一會兒,江爸江媽微信就來了。
黎寧怕他們找不到,到門口探出頭說:"這裡。拉開玻璃門讓兩人先進來。
江媽坐下唸叨了句:"現在的年輕人,吵起架真是兇,你們要記得平平安安才重要。
長輩大概都奉行錢財多少不重要,平安纔是福氣。
不過今天服務區有些奇怪,這個季節應該沒什麼人來,門口的停車場卻停了頗多車,只見車不見人,餐廳裡也沒有人。
黎寧坐的這個位置面朝玻璃門,看到外面停車場又來了一輛雷克薩斯。
車上下來兩個男人,接着後座又下來了三個消瘦的女人。
她們下來後就一直環手抱着肚子,靠着車門的女生似乎已經站不穩,手扶着車門的把手,臉色蒼白的像重症病人。
同行的男人並沒有表示關心,向四周張望後拿出手機打起電話。
隔得有些遠,黎寧聽不到男人打電話的內容,但她大學時候學過一點脣語,男人應該是提起了條子二字。
站在後面的三個女人毫無交流,甚至開始有些乾嘔。
男人對他們說了一句話,三人便拖着虛弱的身體跟了上去。
這場景一下讓黎寧聯想到當初在酒吧抓到的一羣人,當時他們體內藏的毒品,表現和這三個女人很相似。
職業的敏感性不禁讓黎寧開始懷疑起來。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都必須要弄清楚。
黎寧站起來淡定的對江爸江媽說:"菜上了,你們先吃,我去下洗手間。
等她出去後已經看不到人,就一分鐘的時間,人肯定是進到這棟樓裡了。
可這邊只有一個入口,進去就是到負一樓的洗手間。
想起江媽剛剛說有人吵架,她決定下去看看情況。
從樓梯下去的時候,碰到兩個女孩走上來,打扮的很樸實,像是剛剛出來社會不久。
爲了藉機搭個話,黎寧假裝問路:"下面是洗手間嗎?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樓梯下去右拐就是了,之後加快了腳步向上走去。
負一樓的洗手間比較暗,只在門口處有一個白熾燈亮着。
黎寧保持警惕的走到裡面,用眼睛漂着四周,把每個位子的門都拉開,但都沒人。
她打開一個門進去待了會兒,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但五六分鐘過去了,周圍還是異常的安靜。
電話鈴聲響起,黎寧被嚇了一跳。
號碼顯示是江媽,按了接聽後,電話那頭傳來:"小寧,你怎麼去那麼久?是身體不舒服嗎?
意識出來太久,他們已經開始擔心了,便回覆了一句:"阿姨,我馬上就回來。
回到飯館,黎寧還是有一點心神不寧,她覺得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神經高度緊張導致職業病犯了。
江景看出了黎寧的古怪:"你不會真的不舒服吧?話裡的意思是,你不會生理期吧。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沒事。對話外音直接略過。
黎寧看到江媽吃的很少,以爲是菜不合胃口問:"要不再點幾個菜?
老闆聽到趕緊拿着菜單又要過來,江媽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身體原因不能吃太多。
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小孩子的皮球踢到了黎寧的腳邊,本想撿起來丟回去。
老闆看到後卻直接朝着小孩吼:"去裡邊玩,不要打到客人。
這老闆也是暴脾氣,黎寧挺喜歡小孩子的:"這孩子是你的?說着還打趣了小孩。
一米八的彪型大漢嘆了口氣:" 妻子幾年前跑了,留下兩個孩子,只能勉強帶着了。
老闆扯着嗓子叫了一口:"妞兒,把弟弟帶進去。
話音剛落,裡面走出一個十五出頭的女孩,看着身形瘦弱,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
黎寧試圖和她說話,但是小女孩根本就不領情,只顧着拉弟弟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