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就是紀韻,你是不是可以把跟紀韻有關的事情告訴我們。”蘇如黛也聽到了顧小暖的聲音,於是直接這麼問道。
“我……”顧小暖遲疑了。
開車的許珩開口了:“只要你多說一點你知道的事情,我們就能夠多一點把握抓到紀韻。”
顧小暖嚥了口口水:“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跟紀韻之間幾乎關係很不好吧!如果你什麼都不說的話,她恐怕會把你當成殺她的兇獸,然後去對付你。”我對着顧小暖說道。
“可是我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收到過一封郵件,裡面就告訴我紀韻死了啊!而且還貼了一張紀韻的照片,那時候她確實是快要死了。”顧小暖說道。
我挑眉:“這麼說,不是你殺的紀韻了?”
“當然不是我!我雖然平時確實跟她不是很對付,但是我對她並沒有殺意啊!”顧小暖當即就反駁我。
看顧小暖這樣恐怕也不是騙人的,看來真的不是她了。
“阿珩,你一定要幫我!”顧小暖直接對着許珩說道。
許珩用心開車,並沒有去理會顧小暖。
顧小暖大概是擔心許珩分心,之後安安靜靜的坐了回去。
許珩確實是先把蘇如黛給送回去的,之後才把我帶到顧家。在蘇如黛下車的時候,我感覺到了車子的震動,一看身邊的顧小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想必是今天的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太大,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我先回去了。”我朝着許珩和顧小暖揮了揮手,走進了顧家。
進入客廳的時候,顧胥騫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一開始我是想着直接上樓去安排給我的房間的,但是轉念一想,現在或許是一個好機會,把這些事情都告訴顧胥騫。
我看顧胥騫的樣子,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你究竟想要怎麼做?”我看着顧胥騫,並且坐在了顧胥騫的對面。
“小韻,你回來了。”顧胥騫原本是處於一種在想事情的狀態之下,在看到我的時候,面上露出了微笑。
“我知道你清楚我並不是紀韻,我是蘇瀲晴。”我嚴肅的指名了這一點,“紀韻已經死了。我想你比我還要知道這一點。”
“那又怎麼樣?”顧胥騫反而這麼反問了我一句。
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了。
“你跟小韻長得一模一樣,這不就是上天給我的另外一個小韻嗎?”顧胥騫還是一臉笑容。
“我不是她,也不想被當作是一個代替品,尤其是我對你根本就沒有感覺,我也不是很想要在這裡居住。我想你非常明白,紀韻的死因悽慘,你怎麼就不能想想究竟是什麼人殺害的紀韻?然後將那人繩之以法,以慰她在天之靈。”我說完這段話之後,顧胥騫沉默了。
我繼續說:“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也不是很想知道。但是我想要告訴你,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容易。她死於非命,你身爲她最愛的男人,你不幫她找到兇手,反而找了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你說如果她真的在這裡,她會怎麼看你?”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顧胥騫一臉懊惱的抱着頭。
“那我先上去休息了,你自己好好的把這些關係想清楚。”我說完這些話之後,就直接上樓了,留顧胥騫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想這件事情。
晚飯我沒有吃,也不是很想吃。想起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去是什麼晚飯。
紀韻沒有出現在這裡,陳於景也沒有出現在這裡,至少等到我準備睡覺的時候陳於景都沒有出現。
半夜我被陳於景給叫醒了,而在我面前的除了陳於景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並不是顧胥騫,而是管家。
在黑暗之中,我能夠看到管家手上的那把匕首,此刻正放着寒光。
“你要做什麼?”我的聲音有些低。
管家想必也是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在聽到我的聲音之後,立刻倉皇而逃。
我坐起身,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管家爲什麼要殺我?我跟他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怨吧,他爲什麼會想要對我動手?
難道說是顧胥騫想要殺我?除了這個可能之外,我想不到別的可能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顧胥騫又爲什麼會想要殺我?
越往下想,就越讓我感覺到害怕。
“夫人,你怎麼了?”陳於景見我一直都沒有反應,於是走到了我的牀邊,並且坐下。
我往陳於景的方向看:“你怎麼會過來。”
“我之前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不是嗎?我現在只是來履行我的承諾而已。”陳於景則是朝着我笑,笑容非常的燦爛。
我竟無言以對。
算了,繼續睡覺。我翻了個身,在不久之後,感覺旁邊的被子被掀了起來,一雙手緊緊地摟住了我的腰。
“夫人,我好想你。”陳於景就在我的身後,語氣溫柔。
“我一點都不想你,也請你不要做這麼猥瑣的事情可以嗎?”我伸手想要把陳於景放在我腰上的手給拿開。
卻不想陳於景一個翻身,兩手撐在我腦袋的兩側,眼中閃爍着別樣的光芒。
“你別鬧!”我當下就是一顫。
“夫人這是在害羞?”陳於景說完這句話之後沒有給我回答的機會,直接堵住了我的嘴脣。
而我,竟不知不覺得沉醉其中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陳於景依舊躺在我的身邊,而且是撐着腦袋看着我。
陳於景是光着上半身的,沒有想到這隻男鬼看起來消瘦,身材倒是很不錯嘛!不對,我怎麼現在才注意到這一點?等等,我爲什麼要注意這一點?
“醒了?”陳於景的聲音慵懶,聽起來莫名的感覺很好聽。
我不說話。
昨天那件事,我明顯是不同意的!他這算是在強迫我!
“生氣了?”陳於景再問了這麼一句,“你應該挺開心的不是嗎?”
“我一點都不開心好不好!”我終於說出這句話來了。
“真的?”陳於景只是笑。
我別過臉去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