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知道了,他說的是俞潛。
也正因爲謝青榮提到了俞潛,我下意識的就往楊詩雨的方向看了過去。
楊詩雨抓緊了我的外套,生怕我對她說出什麼不好的消息。
“你真的不想知道?”謝青榮依舊在我面前笑。
“你明知道我很想知道。”
“他就在那間教室裡面啊!這段時間應該能被發現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皺着眉頭。俞潛還在那間教室裡面?在什麼位置。那教室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啊!
謝青榮轉身:“不要只用人類的眼睛看,那根本就沒用。”
說完這句話之後的謝青榮往遠處走去。
我跟楊詩雨依舊站在原地,我想着等謝青榮真的離開了這邊,再把楊詩雨帶回去。
正在我已經看不到謝青榮,並且準備帶着楊詩雨離開的時候。我聽到了聲音。
這是謝青榮的聲音:“你不要太過相信一些東西,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看上去這麼簡單的。如果你繼續這樣相信所有人,恐怕最後收到傷害的只有你自己。”
聲音越來越小,雖然謝青榮的話讓我心裡有波動,但現在不是去想這麼多的時候,先把楊詩雨安全的帶回宿舍纔是最重要的。在宿舍裡面有蘇如黛,怎麼說也能保護着我們。
我一回頭,正好看到了謝青榮站在楊詩雨的身後。
我猛然一拽楊詩雨,把楊詩雨拽到一邊,厲聲對着謝青榮說道:“你想要幹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做,也什麼都不想做。你懷疑我,是你的損失。”謝青榮說完這句話才真的消失。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生怕謝青榮再次出現。楊詩雨站在我的身邊,一句話都沒說。
大概五分鐘之後,我才徹底放心。
“好了詩雨,我們回去吧。”我看着楊詩雨,鬆了口氣。
楊詩雨什麼都沒問,跟在我的身邊回到了宿舍。
“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蘇如黛一下就說出了奇怪的點。
“確實遇到了,不過不是什麼太危險的事就是了。”我往池芊芊的方向看了一眼,因爲害怕喚起池芊芊不想回憶的事情,就沒有提起我遇上謝青榮。
“下次一遇到危險,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蘇如黛是這麼說的,“如果你們再晚回來兩分鐘,我就讓池芊芊陪我去找你們了。”
“還好,沒什麼太大的事。”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到了楊詩雨投射過來的視線。
我衝着楊詩雨搖了搖頭,表示暫時不能說這件事。
也不知道楊詩雨是不是知道了我的意思,最後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熄燈之後躺在牀上的我,看着池芊芊牀上電腦的亮光,一時之間竟然有種睡不着的感覺。
“是因爲想我,所以睡不着嗎?”
我沒說話,生怕發出聲音了之後,宿舍裡面的其他人會發現陳於景的存在。
“我們家阿瀲就是喜歡害羞。”陳於景說完這句話,還特意用手指掛了一下我的鼻子。
這是要鬧哪出?我翻了個身,背對陳於景。卻發現眼前的景象完全改變了……
這又是陳於景把我帶到的那個只有陳於景存在的房間。
“別鬧了,宿舍裡面還有別人。”我在知道這裡並不是寢室之後,就出聲對着陳於景說道。
“我知道,她們不會知道的。”陳於景從身後抱着我,手指把玩落在我身前的頭髮。
“你別一直纏着我不行嗎?難道你就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嗎?你不是說要幫我調查我眼睛的事情嗎?”我皺着眉頭。
其實對於陳於景是不是會幫我調查,會不會能夠幫助我,我根本就沒有那麼在意。在這裡說這句話,還是想讓陳於景放過我。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造孩子更加重要的事了,你說是不是?”陳於景伸手將我的頭髮撩到枕頭的上方,隨後俯身親吻我的額頭。
這是陳於景的地方,我只能認命。
“阿瀲。”陳於景叫了我一聲。
“幹嘛?”我應了一聲,鼻音很重。
“叫你一聲。”
“你有病吧。”
“你是我的解藥,我現在想要再吃怎麼辦?”
“我告訴你,陳於景!不要亂來啊!你!唔……”
昨天晚上被陳於景折騰的痠痛感還沒有褪去,今天反而加重了,我可以預料明天的課又要請假了。
“我看到謝青榮了。”我突然跟陳於景提起他。
“他說什麼了嗎?”
“他說我相信了不該相信的人。”我想了想,還是把這句話告訴了陳於景。
謝青榮沒有看到過陳於景,也不知道陳於景跟我有關係,他說的斷然不可能是陳於景。所以,也就只有陳於景能夠幫我解答了。
“你相信謝青榮?”陳於景反而問了這麼一句。
我點點頭:“我跟謝青榮之間並沒有仇怨,他沒必要說謊騙我。”
在謝青榮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我就選擇了相信。
“你覺得在許珩、司馬無極、周半仙、池芊芊、蘇如黛、楊詩雨之中有人騙你?”
“你怎麼這麼清楚他們的名字?”陳於景的清楚程度讓我嚇了一跳。
“因爲我是你夫君。”陳於景伸手揉了揉我的頭。
“那你覺得,誰是騙我的。”我需要陳於景幫我解答,也就沒有介意他剛纔的舉動。
陳於景那邊長時間沒有出聲:“我如今只能告訴你,這六個人當中都有情況。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你別胡鬧,我跟你說的是正經事。”我有些惱怒。
這是我想了半天才決定跟陳於景說的,但是陳於景的回答卻這麼不正經。
“我說的是正經事,她們當中每個人都有欺騙你的地方。不過要是說程度最輕的,倒是有一個。”
“誰?”我立刻問了一聲。
“不告訴你。”陳於景笑了。
黑暗當中露出笑容的陳於景,徹底的吸引了我的視線。
我怔怔的看了陳於景好長時間,長到我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
“是不是越來越覺得你嫁給我是對的?”陳於景眨了眨眼睛。
“你走開!我根本沒有嫁給你!我還是單身,單身貴族!”我別過臉去。
“我們可是拜了堂的,明媒正娶。”陳於景伸手將我的臉轉向他,“夫人現在可是在我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