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想向大家宣佈一件事情,我們馬上就要對西南軍佔領的安陽、洛陽發動進攻了,這一次恐怕要動用各位了。”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王士珍對兩邊的將校們說道,這一次他已經準備要調用閻錫山和趙倜的部隊了,畢竟之前王士珍從北京帶過來的部隊有很多都是他的舊部,可以算是他的嫡系,在戰鬥的時候基本上都能夠使上全力,但是閻錫山他們是什麼樣子可就不一定了,畢竟對於閻錫山他們來說保存實力纔是最重要的,對這一點王士珍很清楚,到那時王士珍並沒有點破,而是在這個會議上面把任務說明。
“通過前一段時間的瞭解,我們得知西南的部隊已經到了我們的安陽一帶,通過我們指揮部的精心策劃,我打算對安陽進行攻擊,以下是調動名單。
閻錫山將軍,你帶領你們山西軍從陵川出發對我們對面的西南第三軍進行進攻,我需要的是猛烈的打壓,所以希望能夠達到我要的效果。”王士珍說完看了看閻錫山,等待着閻錫山的回答。
“是,不過我們現在的武器裝備是在不足以對西南的第三軍造成強烈打壓呀,他們可是西南軍隊中的王牌。”閻錫山說完開始看着王士珍等待着他的回答,畢竟王士珍安排這個任務並不是很輕鬆,雖然閻錫山有三個師,而且每個師都是三個旅,但是和西南的王牌軍相對抗,閻錫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不用擔心,我之所以這樣要求是爲了讓你們能夠牽制住敵軍,從而利用這個時間讓我們把安陽、洛陽給拿下來,所以你的任務就是保證這個事情的成功,其他的並不需要你。”王士珍解釋道,他知道這些軍閥們心裡都在想什麼,如果讓他站在這個立場上,他也會想對方是不是想要借西南的手把自己給除掉,或者讓自己當炮灰。在王士珍看來現在唯一的事情就是打敗西南軍,然後讓滿清有一個能夠做主的地方,從而報答滿清的恩情,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並不是很在乎,畢竟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如果完成這個事情了,那麼他以後也就不再欠滿清什麼了,再想做什麼事情也都沒有關係了。
“是,屬下保證完成任務。”閻錫山站起來大聲喊道。
其實這個時代的將軍都是比較年輕的,就說現在的閻錫山也才三十多歲,就當上了一省軍閥,所以當讓這些人開始打仗的時候,他們也還都有着一腔熱血,所以等閻錫山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並沒有什麼畏懼。
“趙倜將軍,這一次我帶領着你的部隊和我手下的兩個師一起行動。你有沒有問題?”王士珍在解決完閻錫山之後直接找到了趙倜問話,趙倜知道自己不答應似乎也沒有其他什麼主意了,於是也站起來喊道:“報告長官,沒有問題。”
看到趙倜和閻錫山的樣子,王士珍有一些感慨,當初在北洋的時候雖然大家都有辮子,但是卻十分的有精神,但是現在基本上都已經成了朽木之人,沒有了活氣,而現在閻錫山和趙倜的這個樣子可是效仿的西南,當然也有閻錫山的一部分原因。而北洋現在下達命令都是那麼比較平和的說話,卻沒有這種力度,當然王士珍想的是高級軍官,不是那些底層士兵。
“那好,大家馬上調動部隊吧,我們都在陵川回合。”王士珍對着閻錫山和趙倜說道,雖然他不知道這兩個人的真是想法,但是現在的忌諱卻是要抓住,至於這兩個人呢的真實想法,王士珍已經不在乎了。
北京紫禁城
“啓稟皇上,醇親王求見”一個太監在在小朝廷上面叩頭說道。
“宣”宣統皇帝大聲的說道,不過他的小臉卻是一臉茫然,不過還好他身邊還有幾個師傅可以請教。
“樑師傅,我父親不是每次都是月底來嗎?怎麼今天來的早了呢?”宣統皇帝對着他的教習師傅樑鼎芬問道。
因爲醇親王對宣統皇帝經常有一些比較嚴厲的要求,所以在年齡較小的宣統皇帝看來陳親王過來並不是一件好事,當然也不算一件壞事,因爲醇親王過來的時候經常會帶上自己的弟弟妹妹,這讓一個人生活在皇宮的宣統皇帝感到十分的興奮。可以說醇親王進宮對於宣統皇帝來說是一件半喜半憂的事情。
不過這一次對於宣統皇帝來說卻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但是對於大清滅亡之後卻一直陪着宣統皇帝的人來說,這的確是一件好事情。因爲醇親王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和許多的宗室和滿清遺老一起來的。
“臣等拜見皇上”醇親王等人進來之後先按照大清的禮儀進行叩頭。
“平身賜坐”宣統皇帝對着身邊的人說道,然後轉過臉來對着醇親王問道:“王爺溥傑怎麼沒來?”
“回皇上,這一次是來商議大事的,他並不適合來。”小恭親王溥偉說道。
“哦?什麼大事?”宣統皇帝雖然小,但是也能夠聽懂他們說的一些簡單的話了,但是對於他們那些神神秘秘的話卻聽不懂,畢竟宣統皇帝才八歲,還不到十歲呢。
“回皇上,您要搬家了”當年維新變法的領頭人物康有爲對着宣統皇帝說道,對於康有爲來說君主立憲制是最好的體制,但是他對於袁世凱稱帝的行爲很不滿,因爲袁世凱稱帝可以說是典型的叛臣。
“搬家?難道要把握趕走?”宣統皇帝有些驚恐的問道,不過當他看到自己的父親醇親王的時候,他的這種驚恐完全沒有了,雖然平時醇親王對他比較嚴厲,但是醇親王也給了他一種安全感,他之所以害怕被趕走是因爲當年隆裕太后說過誰也不能夠讓他搬家,但是現在這些人讓他搬家,那不是要趕他走嗎。
“沒有人要把你趕走,我們要回老家了。”看到皇帝有些害怕的樣子,醇親王安慰道畢竟這是自己的兒子,醇親王還是比較心疼的,當年慈禧太后想要讓溥儀繼承皇位的時候醇親王就不同意,畢竟他們已經有了前車之鑑,當年光緒皇帝就是這樣被抱走的,所以當時整個醇親王府都陷入了一片的悲哀。醇親王不僅又想起了那一天的事情。
“欽承慈禧端佑康頤昭豫莊誠壽恭欽獻崇熙皇太后懿旨。大行皇帝龍馭上賓,未有儲二,著攝政王載灃之子溥儀承繼穆宗毅皇帝爲嗣併兼承大行皇帝之桃。自今日起,著嗣君在宮內教養,並在上書房讀書。欽此”
那一天他進屋後號淘大哭。當年他父親接到讓載湉進宮的懿旨時也是這樣痛哭,他比他的父親更悲慟。他父親只是悲傷兒子的命運如同同治帝一樣,而載灃卻不僅爲年僅三歲的幼兒悲痛,也爲自己悲痛,爲自己的過去和將來都受西太后的控制而悲痛……
“王爺,別哭了,老福晉暈過去了。”不知是誰向他報道。
他急忙擦去眼淚,來到母親劉佳氏的房裡。這裡正忙成一片,一大羣太監和婦差丫頭擠在這裡,灌薑汁的灌薑汁,傳大夫的傳大夫,鬧騰了好長一陣,母親才甦醒過來。他和母親四目相對,千言萬語,一時無從說起。心中的萬千苦痛,無法開口訴說。
娘,我們看看皇上去吧。”他當時有一種天都塌下來的感覺。
孩子睡得正熟,他和母親看着孩子睡得那樣安樣,想到今後他就要離親人到那冷冰冰的宮中,不免又哭了起來。全家的人不住地勸解,正在這時,小溥儀被吵醒了,哇哇大哭。這個三歲——其實是兩歲半的孩子就要讓人抱去做皇帝了。
“孩子……不,皇上,來吧,老佛爺下……下旨意了,咱們必須趕快去,不然老佛爺要不耐煩了。”他哽咽着結結巴巴地說着,一個宮女抱起小溥儀,溥儀哭得更兇了。
小德張從宮女手中接過孩子。
“我的孩子……”母親瓜爾佳氏叫了起來,她搶過孩子,給他穿了幾件衣服。
母親當時也是淚水直流,給孩子穿了衣服後,抱在懷裡親個不夠,猶如生離死別。
孩子不住地哭叫着,聲音似乎要把房頂都掀開來。
“老福晉又昏過去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大家又鬧騰了一會兒,老福晉才甦醒過來。他讓人把老福晉扶進裡屋歇息。道:“軍機大臣們還在等着,這就走吧。”
小德張伸手又去搶孩子,哪知小溥儀連踢帶打就是不讓他過去抱,小德張苦笑
着望着軍機大臣怎麼吩咐,軍機大臣也是束手無策,便和攝政王商量,他早已六神無主,只顧點頭,他更是什麼辦法也沒有。
總之那一天晚上醇親王王府家裡頭是亂成一團,當時溥儀才3歲呀,一個生人,他不管你是軍機大臣,還是太監,你抱他他不幹,他就哭啊,他的奶奶是不捨得這孫子抱走,我在這裡插一句,在他們醇王府有一個習慣,頭生的孩子滿了月之後歸奶奶帶,不歸母親帶,所以溥儀小時候是他祖母帶大的,乳母給餵奶,奶奶把他帶大,晚上就是在王府的時候,晚上溥儀睡着這奶奶不放心,過來看看這小孫子,穿的鞋是木底鞋,她怕這木底鞋“嘎吱嘎吱”響,把孩子吵醒了,光着腳慢慢輕聲地進到溥儀睡覺的小屋,看看這孩子睡得是不是安穩呢,天冷了,被子蹬了是不是給蓋上,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突然就要把孩子抱走,整個醇王府是亂作一團,溥儀被擡進宮,到了中南海,慈禧在這時候是在儀鑾殿,3歲的溥儀抱到中南海第一件事情是到光緒的養心殿去叩拜,光緒這時候已經死了,第二天叩拜光緒已經死了,3歲的孩子看到一個死屍停在那個地方,還要哭,就是又哭又害怕,完了以後,又把他抱在慈禧這兒,慈禧是死之前一天的人,看着這麼一個又病又老的這麼一個老太太,又病又老又生疏這麼個老太太嚇得就哭,慈禧哄他也沒有氣力哄了,這是二十一日,二十二日慈禧也死了,光緒的靈是停在乾清宮,慈禧的靈是停在皇極殿,大冷的天把3歲的小溥儀一會兒把他擡到乾清宮在光緒的遺體面前哭,一會兒又擡到皇極殿在慈禧的遺體面前哭。
想到這裡他看向溥儀的眼神帶了愧疚,是他這個做父親的無能連自己的孩子也保護不了,而且自己也沒有替他保住這個王朝,他這個做父親不僅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也辜負了他的信任,這讓醇親王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痛苦,不過現在好了,雖然和當年通知整個國家無法相比,但是作爲爲遼西的統治者也是能夠維護愛新覺羅家族的傳承,畢竟當初他們就是從那裡起兵的,現在只不過是要回老家罷了,相比前兩年的情況算是天壤之別了。
“皇上,我們馬上就要回老家了,回到老家我們能夠繼續實力重振我大清聲威。”溥偉說道,他對於這個結果還是很高興的,雖然沒有達到之前恢復整個大清的目的,但是能夠保留老祖宗的基業也算是對得起祖宗了,而且誰又知道他們不能夠重整旗鼓再次進入中原呢,要知道一個日本比遼西還大不了多少呢,日本能夠發展的那麼快,那麼大清皇族的後裔自然也能了。他這個時候已經忘了當年是誰把祖宗基業給敗壞的了。
“幾位王爺,各位大人,根據袁世凱透露的口風,我們只能夠像蒙古一樣當做中華帝國的一個省份出現,雖然是世代統治的,但是不允許分裂。”樑鼎芬突然插嘴道,他也是剛剛聽身邊得到聽一個關係好的大臣說的。
“不允許分裂也沒事,我們可以利用遼西之地休養生息,將我們那些地方的產出來養軍隊,這也是蒙古王公做的事情,雖然他們不允許分裂成國家,但是我們可以在那裡實行新的制度,而且還能夠把蒙古給拉過來,畢竟他們同大清有着幾百年的情誼,如果再能夠出一些向僧格林沁王爺那樣的人,何愁我們發展不起來呢。”康有爲插嘴道,這裡面只有他對於政治的研究比較深,所以大家對於他的話並沒有什麼反駁。
“不過這件事情也有反覆”肅親王善耆突然說道。
“反覆?什麼反覆?難道袁世凱打算毀諾?”溥偉敏感的問道,他對於袁世凱一向是不怎麼信任的,畢竟袁世凱背叛了大清有着不能讓人信任的前科。
“不是,這一次估計袁世凱不敢毀諾,畢竟第一現在東北並不是袁世凱的直屬管轄的地方,他們讓給我們並沒有什麼困難,第二袁世凱之所以答應這個條件是因爲他要讓王士珍出兵,王士珍雖然和袁世凱有一定的關係,但是卻對我大清忠心耿耿,所以在王士珍掌控兵權的時候袁世凱是不敢毀諾的,而王士珍如果此戰勝利了,那麼必然不會被削職,所以袁世凱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們這個地盤。我之所以說有反覆是因爲如果這一次王士珍不能夠戰勝西南桂系,那麼我們也就白搭了,畢竟連袁世凱都敗了,他的諾言又怎麼能夠實現呢?”善耆解釋道,他們這些滿清遺老無時無刻不再想着讓滿清復辟。
“看來我們要幫一下袁世凱了,說實話如果不是這件事情,我寧可讓袁世凱被西南桂系給打敗,不過這一次也只能夠相信袁世凱了。”溥偉說道,他對袁世凱是恨之入骨的,當年他組織宗社黨就是爲了能夠保住大清,而當時袁世凱忘了能夠早日讓大清退位,竟然派人襲擊宗社黨的總部。
“也只有這樣了,因爲西南那裡根本不會答應我們這樣的條件,而袁世凱也是看在王士珍的面子上才同意的,畢竟大清皇室的號召力不是一般的強大,之前日本國曾經聯繫過我們好多次想要扶持我們重新恢復大清的榮光。他們還不是看重我們的潛在勢力,畢竟還有很多的忠於大清的人隱藏在民間。”肅親王善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