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風喜歡的也正是這簡單一隅,無從打擾。
獨坐藤椅上,愜意的閉着眼睛享受靜謐夜色的秋夜風,還能在山藥俯身爲她添茶的時候不忘擡手調戲一下山藥小臉。
“龍蛋,你現在出落的愈發冰清玉潔嬌嫩欲滴了。真真是嫩的能掐出水來一樣。”
山藥撇撇嘴,雖是被自家秋二小姐佔便宜,卻也沒躲。
反正秋二小姐跟她一樣都是雌的,算不得吃虧。
山藥不覺貧嘴的回着,
“秋二小姐當知,您有的山藥也有,您沒有的山藥也沒有。這摸山藥的臉,會不會有種摸您老人家自己臉的感覺?有何不同嗎?”
山藥的懵懂配上的是秋夜風狡黠如月的明媚表情。
“山藥,你有所不知。你家秋二小姐我快滿十六了,而你還不到十五,這一歲只差的話,只怕掐你是嫩的出水,掐秋二小姐我的話,是老的流油。嗯……再換成那特殊嗜好成堆的攝國殿下,那真是一掐全是地溝油。”
秋夜風提到北堂無憂的時候,眼底滿是嫌棄。
而暗處的負責保護她的龍蛋,在聽到秋夜風如此“詆譭”他家主子時,也是一種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的感覺。雖然不明白地溝油到底是個什麼油,但看秋二小姐那不善的表情也能猜到,必定不是好詞。
殿下這跟秋二小姐到底什麼怨什麼仇呢!
山藥眨眨眼,瞥了眼暗處臉色發綠的小昭,好歹……這攝國殿下也是她的主子啊,二小姐這一說,感覺把她也給繞進去了。
秋夜風話音才落,院中一隅,有黑影忽然一閃而過。
緊跟着,暗處的龍蛋正要出來,卻被秋夜風眼神制止。
不是所有暗夜來客都是不速之客。
來者周身並並無半分殺氣,出現之際也不曾有任何躲閃隱蔽,倒像是故意要讓她發現似的。所以秋夜風猜想,該是來送信的纔是。
“來者何人,不報上姓名的話,可是等着跟龍蛋過招?”
秋夜風輕語揚聲,卻是看的龍蛋熱血沸騰。
不由掰着自己手指關節嘎嘣嘎嘣的響着,脣角一撇,得意的看向角落裡出現的不速之客。
只要秋二小姐一聲令下,他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
暗處,黑影動了動。語出冷沉。
“我家主子有東西送給秋二小姐。”
這聲音秋夜風聽着有些耳熟。
“你家主子是?”
“就是秋二小姐說的能掐出油來的攝國殿下。”
即便是威脅警告的語氣,可從北堂無憂培養出來的鬼衛口中說出來,也是一絲一毫的起伏都沒有,如此的沉靜如石,看來,這個鬼衛是連龍蛋都不認識的了。
“如此說來,你一定會如實稟報,是嗎?”秋夜風看着那自暗處走出的人影,脣角蕩起一抹清淺弧度,似笑非笑,又非譏諷,卻是無半分訝異擔憂。
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北堂無憂若要殺她,早就有一千一萬個理由了。
而秋夜風的冷練淡漠,此刻在鬼衛眼中,不得不重新估量起了秋夜風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