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阿琦已經跟我說了,而且天獄羅剎的事,出生也不是她能選擇的,她若是能選擇,也不會出生在天獄羅剎了,她……她一看跟我說了,她不會幫天獄羅剎,而且盛千月是獄王兒子的事也是她給我說的。”
鬱飄雪哦了一聲,當時她就懷疑阿琦跟焦焰宮裡的人有點什麼關係,原本以爲是初一,可是聽到初一跟盛千月的話,他們都以爲夜城只有自己一個天獄羅剎的人,所以阿琦的來歷她更好奇,不過現在都明白了,都是她在浮沉這裡得到的消息的。
“她可差點殺了王爺跟我女兒。”鬱飄雪抱着手沒好氣的開口,浮沉又是好脾氣的作揖道歉,“對不起,這都是她的不對,不過以她的那點能耐,怎麼可能殺得了王爺呢。”
鬱飄雪原本還要打算爲難浮沉一下,不過看着他那麼着急而又誠心的道歉,也不好意思爲難了。
“算了,對了,那個初一,就是我宮裡照顧我的女孩兒,她也是天獄羅剎的人,不過他們都以爲自己纔是夜城唯一的外人,這件事我給你說過,你可要小心這人。”鬱飄雪很正經的說着,浮沉見她不計較阿琦的事,便也放了心來。
浮沉交代完這裡的事就離開了,現在太多事都需要去辦,他實在是沒法在這裡常留,但是他也放心,畢竟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了,肯定是知道這裡的安全的。
鬱飄雪拿着那無畫卷就進了屋,鳳凰嘟着嘴坐在椅子上,鬱飄雪走過去看着她,“沒有了,以前一個小誤會,他來給我道歉的,所以不想人聽到。”
鬱飄雪笑嘻嘻的說着,鳳凰哼了一聲,這纔算是原諒了她。
依靠着鳳凰的感應,兩人躺在牀上,從無畫卷裡進了靈族之地,因爲進了無畫卷的那些惡鬼都已經睡着了,沉眠中,兩人就越過這裡的黑暗,直接往前走。
一路上的情況都十分的黑暗,幸好鬱飄雪手裡有照明的夜明珠,這才從這裡往前,一路上走了許久,久的鬱飄雪都不知道時間,兩人才看到一個石門。
“那個就是無畫之門了。”鳳凰指着那個石門,心裡卻還是有些擔心,這個地方,她實在是不想再回來,簡直就是噩夢。
鬱飄雪嗯了一聲,兩人拿着夜明珠從這裡進去。
一進這裡,鬱飄雪就發現了這裡的氣息,靈氣十分的充足,天色白茫茫的,就像神州的天空一樣,又白雲,有蔚藍,若不是已經知道自己的來往,鬱飄雪一定會以爲這裡只是神州。
鳳凰看着她笑了笑,“別亂想,這裡的確是什麼都有,唯一沒有的就是太陽。”
說着鳳凰居然有些感嘆了起來,鬱飄雪哦了一聲這纔想起她們都是魂體。
“對了,靈石在哪裡,我們趕緊去找。”鬱飄雪收起了夜明珠問,鳳凰左右看了看,“走吧!跟我來!”
鳳凰說着快速往前跑,鬱飄雪就在後面跟着,一路往前,這裡就像沙漠一樣,什麼出了地上的堅硬的泥土,什麼都沒有,也不到一點綠草,自然,也沒一點紅花。
兩人一直往前,遠遠的,總算見到前面有一座山脈似得存在,鳳凰指着哪裡,“就哪裡,裡面有大量的靈石,我們去那裡。”
鳳凰笑嘻嘻的開口,鬱飄雪跟着她往前走去,地上遍地都是石頭,前面有一條小溪,那些就像鵝卵石似得存在。
鬱飄雪笑了起來,總算能完成一件事了,立即就蹲在地上撿起來,不斷的將靈石放進空間裡。
弄了好一會兒,鬱飄雪突然就住手了,她突然發覺哪裡不對!
“鳳凰?”她試探着喊了一聲,她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太安靜了,這周圍實在是安靜的很,而短短的接觸中鬱飄雪也發覺了,鳳凰是個十分鬧騰活潑的人。
站起身,轉過身,鬱飄雪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真,鳳凰站在那裡,她身邊站着一個身材頎長,面容俊朗非凡的男人,一身雪白的衣裳襯托下,他就像是春哥神仙一樣。
如果忽略掉他手裡的匕首,正抵在鳳凰的脖子上的話。
“你……你勿要傷害鳳凰!”鬱飄雪震驚的喊了出來,與鳳凰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這短短的時間裡,尤其是在小鎮上夜叉攻擊她的時候,鳳凰更是將她擋在身後。
“鳳凰?”
呵呵……
男人呢喃着這個名字,卻又笑了起來,看着被自己挾持的鳳凰。
“你什麼時候給自己起了這麼一個庸俗的名字了?”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彎彎的眉眼就像新月一般,讓鬱飄雪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淳于恨。
不知道怎的,鬱飄雪想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就打了個冷顫。
淳于恨因爲恨她是朋友,所以她往往感覺不到可怕,但是,那的確是個可怕的人,是個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所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就知道,自己今天,會很危險。
鳳凰一張臉都已經嚇白了,慘白色,讓鬱飄雪想起了死人的臉色。
“我叫什麼名字,關你屁事!”鳳凰內強中乾的大吼,好像聲音大就能顯得她不害怕似得。
但是,別說男人,就算鬱飄雪就看的出來她在裝。
男人呵呵笑了起來,低着的頭騙了過來看着鬱飄雪,“你是外界人?”
鬱飄雪嗯了一聲,盡力使得自己禮貌。
“我又要事,不得不打擾貴地,如有冒犯,還請原諒,妾身女流之輩,實在不懂事。”鬱飄雪微微低下頭,還福了福身行禮。
果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和別人硬碰硬,那吃虧的絕對是她,而且也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男人意味深長的哦了一個,眼裡帶起一種興趣的看着她。
一聲輕哼,男人擡手點了鳳凰的穴道,使得鳳凰像個木偶似得站在那裡,而男人則將匕首放進了袖子裡,衝着鬱飄雪走了過來。
鬱飄雪就站在那裡,臉上強自帶着禮貌的微笑,看着男人一步步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