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珂怎麼都沒想到慕瑾汐竟然真的選擇暴露自己在這裡,但是如今慕瑾汐已經開了口,那她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在旁邊聽着,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唯恐嚴睦做出什麼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我果然沒有猜錯。”嚴睦並沒有知道慕瑾汐所在的位置,只能四下張望着,有些詭異地笑道:“既然都來了,爲什麼不出來呢?”
“你找不到我的。”慕瑾汐換了個方向說話,平靜地說道:“所以想要談,就不要耍花招比較好。”
“先前我一直在猜測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我是同一種人。”看來,嚴睦是誤會了慕瑾汐與他都是用蠱之人,所以纔會有說起這些事。
“祁家,跟你有關係是麼?”慕瑾汐眼睛微微一轉,若有所思地說道:“還是說,你聽命於祁家。”
“我先前一直覺得戰王大概是在戰場上打仗打傻了,所以纔會處處護着你,現在才明白,原來他纔是衆多皇子中最爲聰慧的人。”嚴睦聽到慕瑾汐這麼說,當下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你猜的不錯,我的確是聽命於祁家。”
“是祁峰,還是另有其人?”慕瑾汐本來是想說祁峰的,可是滑到嘴邊,她不知爲何又多說了一句。
“在我們沒有談成條件之前,你不覺得你問的有點太多了麼?”嚴睦避開了這個問題,盯着眼前的一個瓷瓶說道:“不過你打算這麼跟我談?”
“不然呢?”慕瑾汐心裡有了數,但凡避而不談的問題,自然就是另有其人。
“我覺得我們面對面才能說得更清楚不是麼?”嚴睦微微揚眉,淡淡地說道:“你本事也不小,怎麼膽子這麼小?”
“誰讓我是女子呢?”慕瑾汐嗤笑一聲,看着嚴睦說道:“再者說,你現在刀槍不入,我哪裡敢接近你。”
嚴睦沒想到慕瑾汐竟然能看出來自己的問題,登時沉默了下來,許久沒有開口。
“怎麼,被我猜中了,所以惱羞成怒了嗎?”慕瑾汐幽幽地開口問道:“還是說,你打算騙我出現之後就直接弄死我?”
“怎麼會!”嚴睦好似回過神來,哈哈大笑道:“慕瑾汐,公平點,既然你猜出了我蠱王的身份,那麼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想知道我是什麼人,難道我就應該告訴你?”慕瑾汐也笑着說道:“嚴睦,怎麼你認爲現在談條件的掌控權是在你手裡的嗎?我想你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以想辦法傷了你,而你現在連我在哪裡都不知道。”
嚴睦緩緩斂去笑容,隨意地坐了下來,沉聲道:“這麼多年,我見過不少自以爲是的,倒是沒有想到你慕瑾汐也會如此。”
“不不不,別人的自以爲是那有可能是真的自以爲是,但是我的可未必是。”慕瑾汐笑了起來,好似有些挑釁一般地說道:“你若是能找到我,還會在這裡跟我談條件?”
“好!”嚴睦似乎是被慕瑾汐說的無言以對,當下抱着胳膊閉上眼睛說道:“技不如人,那我自然是甘拜下風,既然要談聯手,那麼我們至少應該彼此坦誠一些,我且問你一個問題,你可再問我一個問題,這樣如何?”
“好。”慕瑾汐微微揚眉,開口道:“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嚴睦對於慕瑾汐這個性子也是有些無奈了,當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快問。”
“先前你明明已經死了,”慕瑾汐盯着嚴睦,想從他的臉上察覺到什麼變化,一字一頓地問道:“後來爲什麼出現在海上?”
……
另一邊,比武場上,元子一身利落的武功讓所有人都不斷叫好,而劉羣已經被廢了胳膊和腿躺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將人拉下去,繼續比試。”主考官揮揮手,看着元子離開,微微擰眉,難道說戰王讓元大人來這裡就是爲了收拾這個劉羣?
可是爲什麼呢?
這個劉羣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得罪戰王的人啊?
只不過,主考官也只是這麼一想,畢竟他也沒工夫總是去關注一些沒有意義的人了。
而劉羣被送回自己的家中,根本不知道有人一直在跟着自己。
“這是銀子。”劉羣沒等多久,一個黑衣人已經倏然出現在他身邊,直接丟給他一袋銀兩說道:“你辦事不利,主子非常生氣,所以這些銀兩就是你這次的酬勞,記住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多說話。”
“我被廢了胳膊和腿,你不是看不到,這點銀子根本不夠我養傷的。”劉羣掃了一眼那個銀子,沉聲道:“你們這未免有些過河拆橋了。”
“如果你這麼說,那我就只能送你上路了。”黑衣人似乎早就料到劉羣不會同意的,當下直接抽出劍,朝着劉羣刺了過去。
只不過,沒等他接近劉羣,人已經被踢飛出去了。
“抓住他。”元子一聲令下,那黑衣人已經被暗衛直接拿下。
“是誰的人?“就在這個時候,蘇沉央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黑衣人,有些詫異地說道:”哎,這人很面生啊,你主子是誰?“
“你這麼問,覺得會有人搭理你麼?”宇文景遇緩步走了進來,看了那黑衣人一眼,吩咐道:“帶下去好好審問。”
“是。”暗衛剛應下聲,突然一道利箭直衝那黑衣人而來,隨後直接貫穿了他的咽喉!
“追!”宇文景遇看到那箭,眸光一凜,冷聲道:“抓活的。”
暗衛倏然消失不見。
“這箭似乎是跟上次在馬場襲擊慕瑾汐的箭一樣的。”蘇沉央蹲下身,仔細看過了那箭頭之後才說道:“當時抓到的弓箭手也是自盡身亡,估計你抓到活的可能性不是特別大。”
“聊勝於無。”宇文景遇淡淡的開口,隨後走進了劉羣的屋子,若有所思地問道:“劉羣,你可知道自己一直聽命於誰?”
“戰王真是會說笑,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知道是誰收買我?”劉羣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躺在牀上挺屍一般地問道:“只是戰王殿下準備出多少銀兩買一個消息?”
“看來你還是知道點什麼的啊!”蘇沉央從宇文景遇身後探出頭來,看到劉羣的時候不禁一愣,隨後有些詫異地問道:“景遇,這個人不是護國寺的橫屏師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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