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所有人望着容初九的時候,她的神色卻一直無所波動,神情淡漠,就如飄然於這個世界之外,讓人望之心生距離之感。
再看看容初九身前的男學員,腳步輕浮,臉色蒼白,看起來就是一個虛弱至極的人。
衆人的目光微變,這一強一弱,不用說都知道容初九一定能贏。
這下,讓下面押注的人都有些躍躍欲試,這般虛弱的人,一招可以嗎?
不少人打定這般的注意,飛快地在押注處下注了,隨後興高采烈的看着臺上的兩人。
臺上的容初九也仔細地瞧着眼前的學員,若真的像是那般虛弱,怎麼可能會進入前一百。
容初九可不敢放鬆,眼前會是“扮豬吃老虎”嗎?
下一瞬,眼前的學員動了。
一隻鏢突然出現擊向容初九,就在半路上突然之間變成了二十多隻。
而那容初九卻巍然不動,見狀,這名學員的眼底閃過一縷得意,這件靈器是他祖父給他的,他就是憑藉着這匕首的分身功能,一路高歌而進,混到了前一百。
此時,遇到容初九時,心神更是激動,若是能打敗這第一名,呵呵匕首已經近在容初九的眼前,容初九想也不想,直接使用靈力讓眼前的這二十把匕首的速度驟然停下。
雙方之間形成了僵持之勢,那匕首被控制的動彈不得,容初九也用心力牽扯而住。
那一瞬,容初九倒是明白這位學員的招數是什麼了?
原來是這把上品靈器!
目光一寒,容初九立即控制靈力讓這些匕首調轉了方向,反向學員自身攻去。
這一招,頓時讓底下的人眼神發亮,原來還可以這般做?有心讓將這一點默默地記錄了下來。
那名學員看着自己的靈器朝着自己而來,面色驟然一變,心裡默唸了一句“收”。
可那些匕首此時就像是沒“聽”到一般,急速地朝着這名學員而去,大有不刺穿就不停下的姿態。
學員咬牙,下一刻,突然之間割破了自己手上的肌膚,將血液直接導入那匕首羣中。
吸了血,那二十多隻匕首飛快地歸成了一隻。
“鏘”的一聲,匕首落在了地上。
學員立即將匕首收起,下一刻,看向容初九,
當瞧見容初九那漆黑瞳孔之中射出的寒芒時,心跳驟然加速,該不會對方發現了吧?
他的匕首向來一出是沒血不歸的。
或者說,這把上品靈器是作爲殺器的存在,在這大陸上,也許可以稱之爲妖器。
他以血養之,培養匕首的嗜血,才讓這匕首有如此之功。
前幾場的比試中,在他的盡心控制之下,這匕首雖然也傷了人,但是大多數人都只認爲是學藝不精,不未想到其他。
可此時,他瞧着容初九的面色一改之前的從容,變得凌厲,眼神更是充滿了殺氣,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容初九知道了這匕首的秘密。
容初九看着這學員蒼白惶恐的神色冷笑一聲,這學員竟然敢將這樣的靈器帶入門內,要是控制不當,這靈器可是爲血殺人的。
爲了一己之私做出這般的事來,想來人品定是不怎麼樣?
手中運起一道金色的光芒,帶着毀滅的氣息飛速地朝着學員襲來。
那名學員身形一動,作勢攻擊,下一刻,卻是將自己的身體直接撞上了容初九的掌心。
容初九的掌心之下,正是學員的胸口。
學員的身體頓時之前飛了出去。
“噗……”
一口鮮血如噴射狀噴出,學員倒在地上的身體頓時一陣抽搐,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容初九,慢慢道,“你……好……狠!”
下一刻,腦袋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頓時,所有人望着容初九的目光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對於這些包含譴責的目光,容初九視若無睹,居高臨下的看着臺下的學員,厲聲道,“你們還不快找醫師救人。”
“對,對,快救人。”容初九的話警醒了一盤看管的人,立即快速地朝着醫師所在的方向而去。
而容初九看着那少年胸膛不斷地起伏,就像是要呼吸不過來似的,整個人顯得虛弱不堪,狀似要一命嗚呼的模樣。
脣畔勾起一抹冷笑,見自己有可能發現了他的秘密,竟然就這樣以身試驗,想要誣賴於她,這等心懷,她都忍不住要佩服了。
好心提醒別人讓他看醫師,那是她怕他死了給自己招麻煩。
容初九就這般靜靜地站在上頭,冷眼旁觀。
下面的一羣學員瞧着容初九的作態,目光都發生了改變。
“這容初九的心還真狠,這人都這樣了,她竟然還那麼冷靜。”
“是啊,若是不小心,可就要弄出人命了,她竟然還這般的淡然。”
“剛剛那一擊,你們看見了嗎?是直接朝着對方的胸口而去了,那人看起來身體本來就弱,這樣被打一下,恐怕……”
“我怎麼看着像是那人自己湊上去的,之前容初九可都沒鬧出什麼事來。”
“誰說沒有的,那戰寒雷不就是嗎?”
“可容初九最後不是給那戰寒雷丹藥了嗎?”
“現在這個,她可沒給。”
“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兩班人馬就這樣對着這個問題,直接爭吵了起來,看起來反倒是比容初九這個當事人一般的擔心。
而容初九自己也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幫着自己說話,看來,她的人品也沒一差到底。
對於那戰寒雷,她送丹藥就是爲了膈應他。
至於眼前這人,給他一枚丹藥,她都怕自己的丹藥浪費了。
在衆人的目光之中,醫師飛速地跑了過來。
看着此時躺在地上,面色已經變得青白的學員,趕緊跟着把起脈來。
經脈紊亂,靈力在體內到處亂竄醫師想都不想,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從中拿出了一枚丹藥直接送到了學員的口中,隨即朝着周圍人道,“心脈受損,若不及時救治,有生命之憂,你們誰去找白易長老過來,施針救人。”
醫師的話音一落,刷刷地落在了容初九身上,白易長老不就是容初九的師父嗎?
容初九會去叫嗎?
“你們看我做什麼?還不快去找人。”容初九冷冷地叫喚道,師父救助學員,是她的責任。
可讓她去找他救人,那是不可能的。
眼前這人可是在昏迷前也坑了她一把,她可沒什麼好心。
“還不快去,要是去晚了,這個人也就廢了。”醫師直接喊道,不管是這人廢了還是死了,對他來說,都是有責任的。
聽到催促聲,當即有人飛快地朝着不遠處的看臺而去,當然,落在容初九身上譴責的目光也越發的多了,對於這些視線,容初九視而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