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下午,在有心人的引導之下,有關於這場“誰是傷人真兇?”的事件飛快地傳遍了學院的每一個角落。
天賦班中,聽聞這個消息的戰無雙眼底閃過一道喜意,至少明日要審問,那麼鄭長老想要使絆子是不可能的了。
此時,一人湊到戰無雙的跟前,小心翼翼問,“真的是容初九出手廢了人嗎?”
聞言,戰無雙的眼中立即怒氣勃然而起,“跟你有關嗎?”
“畢竟作爲同班同學,我這不是關心容初九嗎?”那人見着戰無雙的態度,眼底也閃過一絲不滿。
“用不着關心,反正……容初九不會有事!”戰無雙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接射向殷都,別以爲她不知道這個人一向是跟在殷都身邊的。
“你……”那人伸出手指指着戰無雙,似想說些什麼,可是下一秒,戰無雙直接將環在腰上的銀鞭一掃,頓時讓眼前這人噤若寒蟬。
鄙夷的望着眼前這人,戰無雙直接坐在了位置之上,渾身縈繞的火氣讓人避之不及。
班級因爲這場風波,頓時陷入了一片靜謐。
殷都面色陰沉的盯着戰無雙,戰無雙的做法完全就是壓着他的臉在打。
目光觸及戰無雙身旁的影無塵,他纔是他所忌憚的對象,至於戰無雙,哼,不過一個嬌小姐罷了。
他就等着,等着明日容初九的罪名出來之後,戰無雙要如何自圓其說!
隔日,戒律堂審訊室。
周圍的位置早已經被早早佔滿,戰無雙與影無塵來的時候也只能像是其他人一般站在一旁瞧着。
望着坐在上首一臉嚴肅的鄭長老,戰無雙忍不住狠狠地颳了一眼,若是今日鄭長老敢公報私仇,她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院長來了!”
一句話在人羣中飛快地響起,沒想到這件事會引起院長的注意,不過,很快,舊學員發現有不少人在院長的背後發現了白易的身影。
心神一動,白易長老不是跟鄭長老是死對頭嗎?
難道,白易長老是來找茬的?
下面人的心思鄭
長老並未放在心上,看到院長到來,立即起身恭敬道,“院長!”
並且作勢要將座位讓給院長,畢竟,院長是天凰學院最大的,他一個長老坐在主位上似乎也有點不好?
“鄭長老不必客氣,今日我只是來旁聽的罷了。”說着,直接坐在了鄭長老的身旁的位置上。
見狀,鄭長老也不客氣,隨後皮笑面不笑的看向白易,“白長老,請隨意!”
白易則是直接冷淡的坐在了一旁,對鄭長老置之不理。
看着白易絲毫不留情面的模樣,鄭長老的臉黑了黑,最後只能故做正常地道,“來人,將容初九,容白,曲瀲灩,戰寒雪還有五名受傷的傷者帶上來!”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入口處。
片刻後,容初九四人以及傷者五人直接出現在了這大堂之上。
容初九一進入大堂內就發現衆多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面上平靜無波,靜靜地站在那裡,讓人無法忽視。
看着容初九清麗絕色的面容,真的讓人無法相信她會做出那般兇狠之事,目光再掃向另外的兩大一小,這三人似乎也不太可能。
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每個人的心底浮上了點點的疑惑。
鄭長老精光閃爍的視線與容初九平淡的視線相接觸,閃過相同的暗芒。
輕咳了一聲,場上恢復安靜,鄭長老朝着一旁的五個傷者道,“你們五人作爲受害者,可否將過程先講述一遍。”
五個人爲首的一人看了一眼曲瀲灩,又看了看容白,握拳道,“那日,曲師妹與戰師妹在我耳邊抱怨容初九自大高傲,不僅看不起她們還爲難她們,隨後在我耳邊吹噓我厲害,如果能給新生第一名一個厲害,那麼我的名氣勢必會上升一起臺階。”
“你胡說!”戰寒雪聽着這些話,臉都氣紅了,她們明明什麼都沒說,這人就自己跳出來要幫他們去教訓容初九。
現在倒好,見情勢不對,竟然一下子將罪名推到他們的身上。
“我們胡說對我們有什麼好處?若不是你們,我們怎麼會……”
那人想到自己的經脈被廢,成爲廢人,心頭不僅有對容初九他們的恨,對着兩位“唆使”他們的人更是痛恨。
當然要費盡方法將他們都拖下去水了。
再說,那人說了,若是能敗壞容初九的名聲,後期給他的好處多的是!
看着眼前這人的惺惺作態,戰寒雪氣極,立即對着身旁的容天嬌道,“曲瀲灩,你怎麼不說話,明明那日我們什麼都沒說。”
戰寒雪急的跳腳,若是罪名成立,他們可是要被戒律堂懲罰的,更重要的是,她極有可能被退出天賦班。
容天嬌低着頭,一言不發,似是默認。
若是有人能夠看到的話,一定能看出她此時雙目無神,兩眼一片茫然。
見對方不迴應自己,戰寒雪看着更生氣了,這件事,她完全是被連累了,紅着眼,憤怒的她看起來楚楚可憐。
兩人的狀態被告狀的人看在眼裡,那人衰着臉,繼續朝着鄭長老稟告道,“鄭長老,我們真的是受了這兩個學妹的鼓動纔會去找容師妹的麻煩……”
“既然如此,爲何在事後,你們卻將責任全部推到了容初九他們身上。”鄭長老立即問道,話語一出,在一定程度上卻爲容初九洗白了。
下面不少人意外地看着鄭長老,不是說鄭長老與容初九有私怨嗎?竟然會維護鄭長老。
看來鄭長老倒是公正,難怪能成爲戒律堂掌事。
此時的鄭長老還不知道他因爲這件事在學員中多了一個好名聲。
“學生並沒有推到容師妹他們身上,我們只是前去讓他們給曲師妹與戰師妹道歉,誰能想到他們的心腸竟然這般狠毒,讓我們渾身經脈受損,成爲廢人,鄭長老,請爲我們做主!”
說着,一行五個人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神情悲切。
一旁有些人望着不僅有些同情,畢竟若是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恐怕也難以接受。
只是同情歸同情,這五個人自己上門找麻煩,真出了事,也只不過是咎由自取。
他們在意的只不過是容初九是不是心狠手辣地將他們給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