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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沒有殺了她,是我的錯。”沈長安道。
血巫聞言,真的是不想再和這個感情白癡說話了。
沈長安孤身一輩子他都不覺得奇怪!
畢竟,他可是對內心極爲脆弱的心上人用甜言蜜語的口氣說:我想殺了你啊!
想到那一幕,血巫便忍不住想笑了。
“這次地宮一行,我們最想要的東西也得到了,下一步該是去拿北山琴了。”沈長安淡淡的說道。
血巫聞言,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希望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這次的任務,我希望不會見到墨書!”湘竹道。
“不可能了,墨書是一定要參與進來的,而且,他一定會與你一起,湘竹你就算躲也躲不過去。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怎麼就那麼討厭墨書?他明明對你很不錯啊。”血巫微微不解的問道。
湘竹聞言,則是皺眉:“他是那個女人養大的。”
“你這是……嫉妒?”血巫只覺得不可思議。
“嫉妒?什麼嫉妒?我只是覺得那個女人養大的人,不會是好人!”湘竹激動的說道。
“可事實上,墨書倒是真的很不錯,他和蓮夫人簡直是兩個類型的人。若是你們在一起的話,我魔教之中便多了一場好婚事。”血巫繼續道。
湘竹一聽跳了起來,結果跳的太高碰了腦袋:“吾……好疼,怎麼可能啊!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和他成親的!那種人,怎麼可能!”
“湘竹,你太吵了。”沈長安道。
湘竹聞言,不敢言語。
馬車漸漸遠去,一如這過往的時間,不再歸來。
而隨着這些絕塵而去的馬車,所帶來的,是另一場暴風雨。
在照鳳城一事結束三日後,朝廷下了聖旨。
任何人不可提起有關夜王妃的隻字片語,違令者誅九族。
任何人不得提起這夜王的過去,違令者,殺無赦。
這聖旨一下,聰明人都在其中感覺到了那背後所藏着的陰謀。
早在夜無雙派夜無珏去照鳳城的時候,大臣們就知道有陰謀,可萬萬沒想到,夜王還活着,而換回來的夜王,竟然是個失去了記憶的!
不過,這也算是皆大歡喜了,至少,皇上沒逼死親兄弟不是?
而最讓人驚訝的是,夜王妃一事。夜王妃就好似憑空蒸發了一樣,任誰去找,也找不到。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東溟帝國派來使者來訪,想將長公主嫁給西嶽的王爺。夜無雙竟當衆宣佈要親去東溟。這一決定下達,大臣們的表情只有一個:驚呆了!
他們的皇上怎能如此任性?溟禮從東溟來西嶽是有恃無恐,夜無雙從西嶽去東溟,那基本就是死無全屍的類型吧?
大臣們不同意,可耐不住夜無雙去意已絕。有阻攔的,都被逼着撞柱子了。
如此任性讓大臣們無奈,都只能紛紛準備爲皇上送行,並且安排好暗衛保護皇帝了。不過,夜無雙在出行的時候,還帶走了夜無珏,說是要讓夜無珏迎娶長公主。
這下,大臣們都明白了,感情皇上是要給夜王找王妃了!畢竟過去的王妃憑空失蹤!
在這一系列的決定都下達之後,很快,浩浩蕩蕩的隊伍便從西嶽出發了。而隨之的,是那還看不見身影的暴風雨。
當白琉月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七日之後,幾個人到了東溟皇城。
剛入皇城,東溟的皇城張燈結綵的,讓白琉月不由得好奇。
故而,白琉月便讓華菱去問了問,才知道,原來是西嶽皇帝要與西嶽的夜王一同來東溟,迎娶東溟長公主!
這個消息對於白琉月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馬車還在行駛,可是白琉月卻覺得,自己的世界一片花白,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了。
“怎麼?王妃似乎很難過?”溟流風看着白琉月,淡淡的問道。
“的確有一些,畢竟,是我的夫君要娶王妃了。”白琉月嘆道。
溟流風聞言,則是緩緩道:“西嶽之中已經禁止有人提起你的事情,而夜王的過去也被禁止提起了。你覺得,是讓夜無珏想起過去,知道他是有多不堪,知道他曾經血染過洛城,知道他曾經坐過無數令人後怕的事情,知道他的生活有多悲慘好,還是就這樣讓他什麼也不記得,娶了長公主的好?若是他想起來了,也許他會變得更加痛苦,有沒保護好你的痛,也有對於他自己的無力的屈辱。未來,更是岌岌可危。而若是不記得了,也許他會就這樣繼續活着,也許有朝一日,他會成爲皇帝,畢竟,我東溟的長公主,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可以幫助他。”溟流風淡淡的說着。
看起來是隨意的話,可事實上卻是在逼迫白琉月做個選擇。
白琉月呆呆的,心裡亂作一團,如他所言的一樣。
若是夜無珏恢復記憶的話,他過去的痛苦便都會回來。若是就這樣……不再記得她,或許他會生活的很開心。
想到這裡,白琉月神色一黯:“我想,我已經有了答案。”
“如此,還請王妃安心的在本王的府邸住着,等待有人來救你吧。”溟流風十分滿意的說道。
白琉月聞言,卻是擡起頭,雙目之中一片光亮:“我選擇讓他忘掉這一切,可卻不代表着我願意做你的棋子。王爺,你可知道,當烈馬沒了繮繩,會如何?”
“恩?”溟流風疑惑。
一擡頭,就見白琉月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匕首,抵在她自己的脖子上,笑的那樣燦爛無害!
“當烈馬失去了能束縛她的繮繩,她便會爲了自由,而不顧一切。王爺想要我做你的棋子,爲你謀奪利益?或許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否則的話,我倒是情願一死了之,至少這世上已經沒有我在意的人了。”
白琉月的話,讓溟流風頭疼不已。
看着白琉月,有心殺了這個威脅他的女人,可又奈何,她是重要的棋子!
“說吧,你想如何?你既聰明,應該知道逃走是沒用的,本王相信你不會提出如此可笑的要求。”溟流風淡淡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是他失算了。
因爲他並不知道白琉月的性子。只知道她是個自私的女人。卻不知道,她竟然會如此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