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好友三嘆的《初來嫁到》重生女強勢歸來,“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寧王送林小寧到門口就回去了,走時低語:“好好休息,明日我來接你,不會太早,你可以多睡會。”
她笑着點頭應了。
梳洗過後,躺在牀上她隱隱地慌,所謂醜媳終要見公婆。她明日就要去見名朝身份最尊貴的幾個人——太后與皇帝,還有皇后,心中難免慌亂。衣着打扮什麼的,還是照舊好了,這樣她才覺得是自己,會自然些。但把手上的一堆銀絲細鐲換一對成色好的玉鐲應該差不多了吧,頭飾,她一向是用一根玉釵,色成極好,就不換了,見面禮就送靈芝與人蔘吧。
林小寧這般胡思亂想着,慢慢睡着了。等到早晨醒來時,天色微白。
望仔與火兒在她牀上樂呵呵的睡着,看到她醒來,望仔張開尖尖的嘴,似笑非笑打了個呵欠,火兒也睜開了一雙媚眼,跳到林小寧的懷裡撒了會嬌。
林小寧摸着兩傢伙笑罵着:“你們這兩個小壞蛋,白天玩得不見影,晚上什麼時候溜進來睡的,誰給你們開的門?”
望仔嗤笑着叫了叫,林小寧笑道:“原來我家望仔是從外面直接入空間,然後再出來到牀上睡的,你可真聰明,這空間你們隔多遠都進得去嗎?”
望仔有些羞澀不好意思地又叫了兩聲。
林小寧樂了:“原來是三丈內能入。遠了就不成,我當你多神呢。我去洗個澡,望仔你去空間給找一株人蔘,兩株靈芝出來。去叫荷花準備三個賣相好一些的木匣子,知道了嗎。我今天要入宮,去見天底下最尊貴的幾個人。大黃也在。所以我打算——帶你們一起去。”
望仔與火兒高興得在牀上蹦躂起來。
林小寧呵呵笑着,入了空間游泳洗澡,空間的溫度是四季春暖,而小池塘的水溫是四季如一的微溫,洗澡雖然要熱一些的才舒服,但空間裡洗這樣的清涼的澡,如春泳一般。林小寧當是晨練了,在水裡玩耍了小半時辰才青鹽漱口,再用澡豆把自己洗了個乾淨。
望仔與火兒不知道從哪搞來一個炭爐子,一小盆銀炭,火摺子、還有一套茶具,一罐子昨天寧王送來的茶葉。在水潭邊的小石桌前與桌上,整整齊齊地擺着。似要讓林小寧煮茶給它們喝。
林小寧無奈地笑笑。出空間換上乾淨衣裳,又入了空間燒火煮茶伺候
兩隻狐狸。
“人蔘與靈芝交給荷花了嗎?”林小寧問道。
望仔與火兒討好的點點頭。
“和荷花交待清楚了?”林小寧又問。
望仔吱聲叫着,很是得意。
“瞧你那得瑟樣,那是人家荷花聰明,才知道你叫些什麼。”
望仔搖頭,又輕蔑又憤怒地吱叫着。
林小寧差點樂出聲來。
原來望仔是把三株藥材給了荷花。又從荷花房間裡找到一隻小木匣子,那還是去年時梅子給她配的。貼身丫鬟都配有一個這樣的小匣子,可以存放些脂粉面脂或首飾與銀兩,雖然不是多好,也是新的。望仔把那匣子裡的東西不客氣一古腦全倒出來,然後把一株人蔘放進去。
其實不管是荷花還是梅子,只要接到藥就會明白,今天是要入宮的,這三株藥材得配上盒子送太后與皇上還有皇后。可望仔生怕荷花不明白,這一倒她的木匣子,把她昨天才放進去的一些碎銀,還有梅子昨天給她的一盒新粉給倒得滿地都是,那粉聽梅子說是京城時興的粉,不傷皮膚,不便宜呢,她還沒捨得用,這一下心疼得荷花半死。氣得罵着:“小壞蛋,不知道心疼東西。”
望仔卻大搖大擺拉着火兒揚長而去。
“荷花可沒說錯你們倆,就是小壞蛋。”林小寧笑着點火引炭,然後拿壺打水,燒上。
林小寧的頭髮越來越長了,古代人不剪頭髮,這真是讓她覺得不方便。這種長髮,看着好看,其實打理起來不知道多費時費力。幸好她的空間水有着神奇的效果,什麼護理的用品都不要,頭髮仍是柔軟垂墜有光澤。這樣漂亮的一頭長髮,要是電捲來,那得多好看。
林小寧傻呼呼地笑了,這一世離前世太遠了,想什麼呢?
很快,炭火燃得大了,壺裡的水沸了,望仔與火兒坐在桌前的茶盅前,很認真的等候着。
“望仔與火兒喜歡這茶?”
望仔與火兒開心的點着頭。
“以前可沒看過你們喜歡喝茶,這茶可是與之前有所不同?”
火兒的小尖嘴咧開笑了,望仔很敬畏地吱叫着。
林小寧聽完後才驚歎,這茶葉採自奇峰高巖峭壁上的茶樹,因巖頂終年有細泉浸潤,雲霧嵐滋,極富靈氣,所以香氣內斂,滋味醇厚,清香爽神,生津生靈。一年只是清明前採一次,清明後再採便不再有這樣的滋味。
這便是所謂的雲霧茶了,但卻是貨真價實的貢品。若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生長,採茶者也得付出生命危險才能採得,這樣的茶,怎能沒有自己的靈性。還有酒,像魏老爺,畢生就鑽研在酒中。
怪不得茶酒文化淵源流長,怪不得望仔的神情敬畏。
箇中滋味,卻真不是一茶一酒能概括得了的。在其後面,是付出了多少人的心血與心法。
萬物都如此,五穀糧食,花草藥材,錦帛絲綢,一樁樁一件件,都浸着各種因緣。
人與萬物都一般,人也是萬物一種。
林小寧笑了,好茶好酒通心竅呢。
“就你們嘴刁,什麼好東西都逃不過你們的嘴,說,昨天是不是偷喝了。”林小寧笑罵着。
望仔與火兒叫着。
“好吧,不是偷喝,只是喝了我們喝剩的。”林小寧用手指點點望仔的腦袋。
等到頭髮乾透,林小寧與望仔還有火兒,已美美地喝了幾盅茶,齒頰生香,才悠然出了空間。
外面的天色已亮了起來,林小寧看着心滿意足的望仔與火兒,笑道:“荷花可在外面,我起來了……”
對於名朝皇宮,林小寧曾路過看過其外面的輝煌雄偉。如今卻是真的入了裡面,才知道,自己的品味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有格有調。
皇宮花園,各種百花爭妍,綠葉新枝,垂柳青嫩,一步一景,一景一步,神聖工巧,備出天造。她曾去過的所有的府中的花園,早前蘇府,太傅府,還有胡大人府中,都相形見拙,醫仙府,林府就不提了,提了丟人。
望仔與火兒在寧王懷中與肩膀上跳着,吱叫着,興奮得很。它們只要寧王在,更願意在寧王身上呆着,寧王的肩寬,懷闊,呆着更穩當舒適。
林小寧坐在軟攆上,對同行軟攆上的逗着望仔的寧王訕然笑道:“你從前去桃村時,還老愛逛我府裡的花園,真不知道,我林府的花園是哪裡入了你的眼。”
寧王奇道:“丫頭何出此言,這園子豈能與林府相比,只是天下最有名的園藝師打理出來的,又能如何?不過是煞費匠心,媚俗之氣。豈能像林府那般,稍加打理便自成風光,四季青蔥,那等寶地熏習之氣,纔是真風景。
好吧,她又無品了,又丟人了!
林小寧乾笑了兩聲。
寧王不覺,笑道:“早前一直納悶,丫頭不缺銀子,爲何獨愛棉布,後來才明白,正如林府的園子一樣,絲綢錦帛華麗錦繡,反而蓋住了丫頭身上獨特,唯有棉布如平性藥材,豔者豔,素者素,正與丫頭相映成輝,如活物一般有了性命,妙不可言。
她這只是個人喜好,只是喜好。
林小寧乾巴巴地笑着。
荷花走在軟攆邊,對林小寧與寧王的交流充耳不聞,神情嚴肅,不苟言笑。
寧王看到林小寧的神情與荷花的神情,輕輕笑道:“我母后與皇兄待我極親。”
待他親,自然就待他的心愛之人親,不要緊張。
她是緊張,笑容都有些假了。
林小寧深吸一口氣,回給寧王一個微笑,荷花也放鬆了表情。
太后正在自己宮中前殿裡,與皇后雙雙坐着飲茶,大黃蹲在一側,下巴靠在她的腿上,深情地看着她。
太后輕輕摸着大黃的腦袋,慢慢的品着茶。寧王與林小寧一入宮門就有人快步前來報,她懷着不明的情緒品茶候着:這個將要爲軒兒擋難的女子,得了軒兒真情的女子,與軒兒同一天命之星的女子,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
皇后也是滿腹心思:此女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聽說既無絕色之姿,又無才情橫溢,竟然得了六弟的歡心。六弟此人一向挑剔,當年那前王妃,是名朝第一絕色啊,那纔是真正的傾國傾城之貌!小表妹纖兒、工部侍郎的嫡長女、京城屈指可數的幾位美貌才情無雙的閨中女子,哪個也比不過前王妃,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骨子裡就沒有前王妃的那樣傲然大氣。
那是自小就知道自己容貌是怎樣的武器的傲然!
前王妃那等天姿,若不是六弟看中娶了回去,若是入了後宮,怕她這後位保不保得住都說不準。卻哪知道,她竟然是奸細,好好的寧王妃,放着一身的尊榮不享,非要做奸細,真是費解,真爲那樣的容貌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