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特不緊不慢的吃着豆子,自從差點被子彈擊中之後,好像什麼事情都無法讓他慌張了。
靈性沒有拉響警報,紐特依舊做出了行動。
【可以瞞過靈性預警的事物在這世上多的數不勝數,雖然我不用扮演占卜家,但凡事都依賴靈性是一件很白癡的事】
紐特手一抖,還剩下半罐的豆子帶着黃色且泛綠的汁水隨着慣性落到了窗戶上。
啪唧
看起來很讓人倒胃口的汁水均勻的蓋住了窗戶,紐特不滿的咂了咂嘴。
【雖然看起來很倒胃口,但吃起來還不錯】
正在緩慢接近窗戶一側,甚至已經撩開衣角露出箭囊的男人停了下來,他敲了敲戴在右耳上形似無線耳機的銀白色物品後,選擇了繞路去房子的正門方向。
男人按下匣子上的“通話按鈕”,一邊走一邊將監管者的情報重新複述了一遍,之後他並沒有再按一下“通話按鈕”,只是自顧自的走着。
紐特也猜測着走出廚房,拿出別在腰帶上的灰色粉末罐,灑在了門口的地毯上。
…………
在這世界上,每一個人在每個方面都會有自己的信條,或許他們本人都不知道,但這個由他們從生活中總結出來的信條,無時無刻的在影響他們。
【只要不能一擊必殺,就不能動手】
紐特和新出現的敵人達到了精神上的同步,這就是他們兩人在這一方面的“信條”。
謹慎的紐特小心地布好陷阱,準備甕中捉鱉;自信的殺手大搖大擺的準備從正門直接進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哈里斯家客廳的落地鍾咔噠咔噠的響着。
紐特不耐煩的敲着樓梯的扶手,甚至連哈里斯都哼哼唧唧的蠕動着身體:他快醒來了。
咚,咚咚,咚
一陣讓紐特感覺很彆扭的敲門聲響起,紐特並未迴應,只是默默的舉起配槍,拉開了保險。
門口外的男人的助聽器持續的顫動,忠實的告訴他屋內的一切:
屋內的地板上,有一個男性正在蠕動着要醒來,在樓梯的最下端,有一個人在敲着扶手。
理所應當的,紐特舉起槍的聲音和開保險的聲音也穿進了他的耳朵。
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緊張,這是由他大量的戰鬥經驗培養出來的,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砰
紐特確定殺手方位後,果斷的扣動扳機。
子彈從樓梯的旁飛出,掠過客廳,結結實實的從木質的門板上鑽出一個洞來。
直到這時,殺手的箭才慢慢“出鞘”,用一種遠比子彈要快的速度擋飛即將到殺手面門的子彈。
嗖
【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
紐特只看得到一個逐漸放大的三棱箭頭,可他在這絕對的速度面前顯得是那樣的無力,就算他的大腦早已反應過來,他那甚至連“瞳孔放大”都還沒完成的身體又拿什麼閃避呢?
【奇蹟,只有奇蹟纔可能讓他存活了!】
紐特在心中自嘲,就在這時,一個“奇蹟”發生了:【用刀叉劃盤子的聲音】
殺手一直淡漠的眼睛陡然睜大,箭矢隨着他的意志急停了下來,掉過頭去,猛然射出。
紐特終於得以一窺這根箭矢的全貌:一個三棱頭的箭矢,箭尾處是一道由鮮豔的紅色組成的流光,在漆黑的箭身用白色的顏料塗寫着一行字……【我是吹哨人】。
這次箭矢更加急促,因爲它並沒有再從槍洞穿過,而是又在門板上重新開了個洞。
箭矢帶着它紅色的軌跡,直接射向哈里斯房子的對面的房子。
讓“奇蹟”本身:一個不幸的普通的正在擾民的小男孩。
永遠的戒掉了他不好的習慣。
【吹哨人】先生沒有企圖得到小男孩的回報,本着做好事不留名的態度,只是撩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箭囊,讓剛剛見過血的箭矢得以“歇息”。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眉頭緊皺的慢慢的擡起手來,摸了摸正在震動的“耳機”。
【那個傢伙竟然沒有嚇破膽嗎?】
【吹哨人】心裡想到,他感知到,那個帶着所謂“羅夏頭套”的傢伙,正在奮力的衝向客廳地板上的“目標”。
“情況有變,頭套男貌似不是第三者。”
他冷聲說道,並把慢慢地把眼睛貼在槍洞上,看着客廳裡的人和物。
看到頭套男帶着的“羅夏頭套”時,剛剛纔回覆成半遮半掩狀態的眼睛……
又一次睜大了。
ps:明明今天不用寫作業,但是我卻啥都沒幹,果然作家真的是一種很懶的生物,今天只有一更,另外一更在明天早上六點半之前發,我五點半起來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