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有情趣的地方很多。很多。
首先是美容美髮那種地方。
當你從美容美髮那些髮廊‘門’前走過,裡邊朦朦朧朧,霓虹閃爍,感覺很有情調。這時候,你會發現,那些‘女’服務員裝扮得都非常時髦,超低的領口,讓兩個咪咪‘露’出二分之一,最關鍵還不帶罩,嫩白嫩白的,在那兒晃悠,中間硬擠出一條深深的溝。
圖‘門’自從決定不幹邵秋,這樣的地方,他去了許多次。每一次,那些髮廊妹看見他,就嗲聲嗲氣地向他打招呼。
“老闆,理髮吧。”
圖‘門’朝他們擺擺手,說:“爺們不是老闆,是個攬工漢。”
“是純爺們嗎?妹妹喜歡。”
圖‘門’就停住了腳步,真的進去了。說:“理髮。”
左右看看,其實她們連理髮剪都沒有。
但是她們會侃,越是黃‘色’的段子她們越會侃,比比劃劃,繪聲繪‘色’,甚至拿圖‘門’當主角,並且有意無意在關鍵的地方比劃。什麼時候讓你不理髮了,願意跟她到後面的單間去洗頭了,什麼時候纔不講黃段子了。
這種地方,是圖‘門’常來的地方。
每次來之前,圖‘門’都有些猶豫不決。但是,心中的憋悶又說服了他。讓他忍不住走向那個地方。
每一次,跟那些‘女’孩子打成一片,他都覺得很好玩,很有意思。
其中有一個髮廊,去那裡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街道。那條街道很窄,窄得幾乎容不下兩個人經過。偏偏就在那條街道,他與邵秋遇個正着。
邵秋看見圖‘門’的目光溜來溜去,有些不對勁,知道他要幹什麼。
邵秋故意問圖‘門’:“幹什麼的?”
圖‘門’說:“吃飯。”
邵秋就把他拉到一個包子鋪,要了兩籠包子,往圖‘門’跟前一推,說:“吃吧。”
圖‘門’只得吃。
其實他已經在食堂裡吃過飯了,硬往下嚥。
邵秋見圖‘門’吃不下,追問道:“你道底是哪裡餓了?”
一句話,把圖‘門’問得面紅耳赤。
邵秋說:“你以爲我們在賓館裡幹這個,都是直來直去,客人住下後,我們就給他們打電話問要不要蚊香嗎?這種事情,各人有各人的幹法。百人百‘性’百脾氣,各有不同。就像人家說的,一百片葉子有一百種不同的形狀。”
邵秋的話,讓圖‘門’無話反駁。可是,他還是不能去找她。
就爲這次談話,圖‘門’去了一趟桑拿房。因爲他聽說桑拿房裡很有情趣。
那是冬天,快過年的時候,圖‘門’索‘性’奢侈了一回。
桑拿房裡霧氣茫茫,朦朧比基尼‘女’郎勾魂攝魄。但是那次,他卻經歷了一次憑生最尷尬的事。原因是那個‘女’孩突然來例假了。
按說,客人最忌諱最討厭的就是享受服務的過程中來例假,圖‘門’也是。那一次,那個‘女’孩,下身到大‘腿’全被血染紅了。圖‘門’盤‘腿’坐在‘牀’上,雙手搭在大‘腿’上,手和‘腿’上還有那話全都是血,無辜的看着那個‘女’孩,眼神就好象他剛誤殺了人一樣。
他們的領導慌忙跑過來,對他說:“大哥,我們這裡難得有客人中這種標,您運氣太好了,趕緊去買注彩票吧。”
回來後,圖‘門’還真買了一注彩票,只不過沒中頭等大獎。只中了小小的五塊錢。
過後,圖‘門’把這事跟邵秋說了,他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跟邵秋說這些,是鬱悶?是沮喪?是炫耀?他也說不清楚。
小姐最怕的就是跟客人ML時突然來例假。
邵秋對圖‘門’說,據聽說,她們一幫在一起呆久了,處在一個空間裡,會互相影響經期。有時候,桑拿房裡,怕她們慌報軍情,會讓她們當着面用棉籤‘插’進下面,然後‘抽’出來驗證。哎~也許是她們太累了,爲了休一次假吧。
洗腳房,圖‘門’終究沒去過。其實那不應該叫洗腳房,應該是中‘藥’泡腳。
當你要了一箇中‘藥’泡腳,想好好鬆弛一下。那‘女’服務員也理解你的心情,話不多說,等腳泡好了,從腳趾到腳板、腳背、小‘腿’,一點點給你按摩,讓你渾身舒適。
這時候,她那雙手繼續向上移動,讓你說不出的舒服。正在你‘欲’死‘欲’仙的時候,她會在你耳邊輕輕地說:“先生,加個鍾吧。”這時候的你,已是‘欲’罷不能,當然成就好事了。
只不過,圖‘門’只是聽說,圖‘門’沒去過。
圖‘門’又去找邵秋。
邵秋告訴圖‘門’,路邊的那些去處,不要去惹,那些地方最危險。
所謂路邊,就是沒有任何固定場所的地方。並不是因爲路邊的野‘花’不要採才危險,而是因爲它有無數條危險的理由。
圖‘門’問怎麼個危險法。
邵秋說,當你正在行走時,這時候突然走來一個‘女’的,對你說道:“先生,需要嗎?”
當得到你肯定的答覆後,她會帶着你東拐西藏,並且告訴你是爲了躲避警察。其實是爲了走到一個很偏僻的民房處。
然後,她會帶你進去,然後讓你寬衣解帶。當然,她也開始脫衣服。就在你認爲可以辦事的時候,‘門’被撞開了,進來三五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儘管你也膀大腰圓,但好漢難敵四手,你肯定是打不過他們的。
他們開口就是你**他老婆,接着不分青紅皁白就要武力伺候。當你掏出所有的財物後,你就什麼事都沒了。也就是說,你‘花’了一大堆錢,可能連個‘裸’體照也沒看到。
這就是傳說中的“仙人跳”吧。圖‘門’說道。
如果這樣說,圖‘門’還真不該同情那些‘女’的。可是對於邵秋,他真是下來手。
圖‘門’不知道邵秋爲何告訴他這些。是提醒他?是警告他?還是譏諷他?
邵秋說:“誰讓你不肯找我?”
圖‘門’說:“我不是經常來找你嗎?”
邵秋嘟噥一句:“這叫什麼找。”
圖‘門’說:“除非你不幹這個了。”
邵秋說:“我不幹這個了,我會讓你找,好歹我也是一個大學生。”
邵秋一句話,刺‘激’了圖‘門’的心。
他走後,他竟爲自己高興。他沒有做,再一次戰勝了自己。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極少的奇怪客人。對於邵秋,可以說,他是同情的。他自己也有妹妹。當別人以心理衛生爲由,或以人體藝術爲由,所謂欣賞她的身體,他的心裡又怎能好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