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個複製品生的,我爲什麼要關注你?你連嬌龍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你以前做的那些破事,我沒功夫去關注,當然不知道。”紫幽看着瑾瑜的目光變得譏諷,嘴角是一些冷魅的笑。
瑾瑜咬住了自己的脣,身子猛地一顫,“這麼說嬌龍纔是你的骨血,我……我的存在,就是一枚擁有唐家血脈的棋子!”
“那當然,我從沒想到要真的關注你,總覺得你這種乖寶窩囊廢掀不起什麼風浪……”紫幽滿不在乎的說着,忽然狂熱的一笑,陰鷙的笑容都有些扭曲了,“誰知道你這看似無能的小子居然包藏禍心,竟然有勇氣殺了自己的父親,我才稍微動用一下蝴蝶。誰知道,就發現了這麼多有趣的事情……”
看來紫幽只是想要一個唐氏血脈,作爲他的棋子。
所以才讓自己的複製體和我大姐生下了瑾瑜,一直以來瑾瑜示弱的表現,讓紫幽覺得他是無用之人。
一直都沒有關注過,瑾瑜的動向。
纔會在有蝴蝶在瑾瑜體內監視的情況下,仍舊對瑾瑜所策劃的一切一無所知,讓瑾瑜輕輕鬆鬆的就殺掉了複製體。
瑾瑜的叛變換來了紫幽的關注,也許這一刻躲在他眼球中的蝴蝶才從此纔派上了用場。他的生命竟然是因爲這樣的原因而來,我的心好似多了一豁口一樣,空空落落的。
我怕瑾瑜受不了,用力的摟住了這孩子的頭顱,直起身來了,“夠了,你別說了。你那麼強大,你得到了一切,能不能不要再說這些話傷害我的孩子了。”
“媽媽我是被製造出來的,我本身就是不該存在的。”瑾瑜放下了自己全部的傲嬌和倔強,就好像風雨飄搖中的一片浮萍,語氣失落而又悽絕。
他本就不幸,卻又成了凌翊和紫幽口舌之爭的犧牲品,這個孩子又招誰惹誰了?
少年的脆弱和弱小,讓我的心越發的疼痛,甚至有一種被無數針尖扎過一樣的感覺。
我的脣顫抖着,竟然不知道要如何開解他,眼淚也跟的掉下來,“可是,你對我卻是那麼的重要。我……我早就不可以沒有你了。”
“可你有麟兒。”他的鼻音好重。
我感覺到了害怕,感覺到了這個少年似乎已經放棄某種能生存下去的意識,“麟兒是我的孩子,你也是。瑾瑜,我……求求你了,我不能失去你,你不要被她影響……我害怕……”
“媽媽,別怕,瑾瑜會一直守護你的。”他顯得很鎮定,嘴角輕輕的一笑,伸出了小手在我的臉上擦着眼淚,“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不會否認我存在的價值。”
我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個孩子,從絕望中拉回來,可是他說他會一直守護我。讓我直接鬆了一口氣,至少他不會因爲想不開而離開我們。
此刻,我死死的咬住脣,嘴裡都有一絲血腥味了。
紫幽饒有興趣的看着,雙腳翹在桌面上,高跟鞋的鞋底尖利如刀鋒,“好了苦情戲告一段落了,這一下,你們不能不承認張靈川就在你們的手上。怎麼說……也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她那般的優雅嫵媚,讓人沒法拒絕。
“時間過得可真快,還有三十分鐘,你就不得不回去了。”凌翊淡笑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錶盤,瀟灑的走到我和瑾瑜身邊輕輕的摸了摸瑾瑜的頭顱。
他似乎是在安慰這個小傢伙,這個小傢伙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被凌翊這麼一安撫,轉身便撲進了凌翊的小腹上。
這小傢伙個頭矮矮的,卻是踮着腳尖要靠着凌翊。
在瑾瑜面前,他就好像一株可以阻擋一切風雨的大樹,他將瑾瑜單手摟在懷中,眼神中一絲壞笑,“除非你能在三十分鐘內擊敗我,成功闖進墓室裡阻止子嬰覺醒,否則……我們還是在這個地窖裡好好商量,纔是上上策。”
瑾瑜在凌翊的懷中中撲紅了小臉,還一直輕輕的打嗝,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嘴癟着,惱怒的看着紫幽。
他要是知道,是凌翊算計的他,紫幽頂多算是跳坑的。
也不知道,這時候還不會不會在凌翊懷中,那般安靜柔弱的依賴着。
紫幽沉默了,她顯然是沒有預料到,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凌翊不但不給她一個交代。還要跟她耍無賴,強留張靈川在這裡。
半晌過後,她從身上摸出了一隻煙塞進嘴裡,用指尖的地獄蝴蝶的翅膀上的岩漿點燃,“你明知道我要張靈川,我不想商量,哪怕我現在攻不進去。明天,後天,我都可以來,到時候你們一樣逃不了。”
凌翊笑而不語,好似聽到了極爲有趣的事情。
低頭還捏了捏瑾瑜的小臉,似乎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瑾瑜身上,一副無所事事逗弄孩童的樣子。
紫幽的手指頭,一點點收緊,看來是要被凌翊的怠慢激怒了。
“紫小姐,人們總說胸大無腦,我看也挺有道理的。你變成女人以後,真的是笨了許多呢。”我看紫幽要發飆了,便插了一句嘴,“再過三十分鐘,子嬰就覺醒了。就算你明天后天大後天……都來,有什麼用呢?”
我有時候嘴笨,說不過別人。
可是跟了凌翊這麼久,張口說話,能把人活活氣死的本事,不知不覺也就長進了不少。紫幽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她又像那天發怒一樣,狠狠的就拍在了桌上。
桌子上立刻出現了一條裂縫,我立刻裝出了肉痛的樣子,“這桌子可是明代建築上拆下來的古董大門,很貴的。早知道您還會在這裡,和我們會面,說什麼也會在上面裝一層鋼化玻璃的。”
“卑鄙!”紫幽憤怒了,她聲音有些尖利,“你們夫妻合起夥來,玩弄陰謀詭計!”
陰謀詭計?
也不看是誰先玩弄的,她如果不利用蝴蝶監視我們,會這麼剛好的踩進凌翊設計好的陷阱中嗎?
子嬰的覺醒是開工沒有回頭箭,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他的腳步。紫幽還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要什麼解釋,當真是比驢還可笑。
“我並不卑鄙,也有要和小丫頭一起算計你的意思。”凌翊平淡的就睜着眼睛說瞎話,居然用真摯的眼神看着紫幽,“紫小姐,你得這麼想。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是萬年鮫珠重要呢,還是讓自己覺醒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