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皮頓時炸了,手忙腳亂的將手機關機,小心翼翼的開着車回到了事務所,剛好碰見了劉胖子回來。
“你怎麼出去了!”
劉全將門拴緊,急切的道。
我剛想說自己差點沒命,門外卻‘咚咚咚’的響起了敲門聲。 wωω¤ тTkan¤ C O
劉胖子噓了一聲,然後慢慢打開了大門,只是他打開門的一瞬間,卻僵在了原地,這是怎麼了?
我心裡一突突,上前查看,可見到眼前來人,我嚇得渾身一哆嗦。
來人竟然是袁野!
他淡定的站在門口,然後衝着我們打了聲招呼。
我像見了鬼似的臉色鉅變,不說昨晚的經歷,就在剛纔,我差點沒命!
他來幹嘛?
他到底是人是鬼?
就在我腦海中天人交戰之際,袁野卻笑了,他二話不說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以及工作證,一一遞到我的手上。
我想着青天白日的,劉全又在身邊,他就算是厲鬼,也……
我哆嗦着接過了他的證件查看,此時,他才慢慢開口說道:“看來還真把你們嚇壞了,昨晚你們跟我進了臨西村土葬場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只是當時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沒來得及跟你們打招呼。”
頓了頓,他繼續道:“剛纔我打開滴滴,恰好碰見左小姐在附近,就下了單,沒想到左小姐卻拒單了……好了,不提這事,我再自我介紹下,我叫袁野,是一個尋找新聞素材的記者,前往臨西村純粹是爲了尋找一些新聞素材而已,讓你們兩個產生誤會了,我很抱歉。”
我聽完愣了一下,和劉全對視了一眼,劉全示意我再仔細看看工作證件。
我暗自吐了一口氣,然後將手中的記者證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工作證並非僞造的,這點眼力價我還是有的。
劉全雖然沒在我手上拿走工作證,但我再看的時候對他展示了好久,劉全也對我示意沒問題。
如果袁野真的是個新聞記者,那他要尋找的素材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大半夜竟然去土葬場溜達,他也不怕嚇死嘛?
看完後,我將證件交還給了袁野,他收好後,定定的看着我們,眼神彷彿在說,我不是騙你們的吧。
大活人站在我們面前,加上袁野親自上門自證,我想他沒理由騙我們。
至於找到我們的地址,他作爲記者,又有我的聯繫方式,而且他剛纔就在我附近,所以找到事務所定不是難事。
想到這,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尷尬的道:“原來你真的是個記者,昨晚我們確實嚇了一跳,我還以爲……”
“以爲什麼,吃人的鬼怪嗎?”
袁野聳肩故作調侃的道。
我輕咳了聲掩飾尷尬,劉胖子一聽樂了,一把攀上我的肩,卻擠眉弄眼的對着袁野道:“我說兄弟,你昨晚那副陣仗可實在嚇死人了,別說我們左冉一個女孩子家家,就連我一個大老爺們都被你給嚇了一跳。不過嘛,話說回來,哥們你這職業素養夠可以的啊,膽子大到這種程度我可是佩服得很。”
“我一直對山野題材等靈異事件比較感興趣,比如靈魂之火等,當然很多人是不信的,我只不過想借着這個職業之便,去做一些調查和研究,然後寫出一些報告來,沒有想到給你們造成了困擾……”
袁野隨口解釋着,這個人看起來非常紳士,談吐不凡。
更重要的是,他還調查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神秘十足。
不過,我和劉全不是傻子,我拒單後,他卻上門來解釋,難道只是說聲抱歉?
“那都別站着了,先進來喝杯水吧?”
劉胖子突然提議道。
袁野點了點頭,進門後,劉全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和袁野在沙發上隨意的坐着,他倒是有些自來熟,主動跟我聊起了昨晚的事。
“你比其他人好說話,讓其他人在那裡等我一兩個小時,別說答應了,甚至有人連車錢都不要就嚇跑了,我前天也只是試試,沒想到你膽子那麼大居然答應了。”
他彎着嘴角,墨色的眸子閃爍着異樣的色彩,說話也很風趣。
我沒答話,心裡還是發着毛,猛然想到剛纔差點沒命的經歷,這件事還有另一種解釋。
如果是袁野故意下了滴滴訂單,鈴聲將我驚到,然後我停下了腳步,接着被倒黴的行人撞倒,那麼說,是他救了我?
而且,這男人長得着實好看,甚至讓我禁不住想起了前天晚上那死沉死沉的東西壓着我……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好事……
我真想告訴他,要是喜歡我的肉體,爲什麼要用卑鄙下流的手段!
我們可以先來一場靈魂的交流,他長得這麼帥,我是不介意的。
但,我也只是想想罷了,這種身懷秘密的男人,要麼是變態,要麼是……
不論哪種,我都敬而遠之,而且,我勢必要查清楚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當然,還有花盆事件,我不相信這只是偶然!
劉胖子一邊聽我和袁野的對話,一邊去裡屋泡了茶,然後端上了茶几。
看着熱氣騰騰的茶水,袁野用修長的手指拿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品着茶,我發現,這人的手指格外修長,尤其是中指和無名指,就像一對玉杆子一樣。
我們三人也就隨便聊了聊,過了大概十幾分鍾,袁野看了下手機,眉頭微皺着:“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就先告辭了……”
等袁野離開後,劉胖子看着門口,摸着下巴道:“他急急忙忙的幹嘛去?這人很古怪,左冉,你相信他對於昨晚消失的說辭?”
我一愣,知道劉全也懷疑起了袁野的身份,不過,這一切都還是我們的猜測。
我和劉胖子討論了一會,也向袁野所說的工作單位打了電話詢問,沒想到還真有袁野這個人,而且還和我們形容的長相一致。
劉胖子不明所以,我只好解釋道:“也許他說的是真的吧,昨晚土葬場裡的兇物也許不是他,好了,你就別理會這事兒,反正以後我們不會和他見面就是了。”
和劉胖子分開以後,我又繼續跑起了滴滴,當晚凌晨1點,我無聊的聽着廣播,恰好聽到了一則令我十分意外的消息。
“昨天中午,XX路黃燜雞店一行人被高空掉落的花盆砸傷,送往醫院時不治身亡,卻被警方發現是潛逃犯,該犯人曾入室搶劫,並殺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黃燜雞店的潛逃犯也就是替我背黑鍋的那個行人,看來他成了替死鬼,不過也是罪有應得。
只是,我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也越發肯定,我是被袁野所救。
如果袁野不是鬼怪的話,那他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