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跟我扭打在一起的小溪聽到我這麼說也愣了,她虎着一張臉,面色相當難看的盯了我一會兒,而後悶悶道,“真不行?”
顯然她在乎的根本就是那ooxx的破事,我還以爲她是看上薄冷身上的某個優點了,真是個膚淺的女人。
我拼了命的點頭,“是啊,秒射金針菇,你想想那是什麼感覺?你想啊他是拿着別人的皮在陽間胡作非爲的,一不小心就受傷啊什麼,憑他的本事不死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指望他那方面給力。別夢了!”
許是我的話起到了一丁點的作用,小溪原本還滿懷希望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憋實了許久才從我身上站起來。
我剛鬆下一口氣準備撐着地面爬起來,豈料她反腳往我心口上一踢將我又懟了回去。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上薄冷了,不管他是不是男人我都要。總之我瞧上的東西就沒有失過手的。那雅,今兒你死活都得在這裡,別指望有誰能救你!”
不到36碼的鞋子就這麼踩在了我的身上,我啐了一口泥灰死活都不能從她的腳底下逃生,然而這個時候薄冷那邊也好不到那裡去,那個許夫人看着弱不禁風的沒想到本事挺大居然跟薄冷耗了這麼久的功夫。
小溪見薄冷一時半會兒顧不上我便鬆懈了下來,她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我的腿上,同時一隻爪子還抵在了我的脖子下,只要我稍稍一動她肯定是要讓我脖子見血的。
只是這麼僵持着終究不是事兒,我轉了轉眼珠子,心裡有了個主意,“哎,臭丫頭。好歹之前我也救過你,就算那是你跟你老母合演的一場戲,可我畢竟是出了力的。”
“那又怎麼樣?”小溪鼻底哼氣,態度囂張極了,倆眼睛翻得可比《甄嬛傳》裡的華妃還要囂張。
我乾癟的嘴巴笑了笑,“我沒想怎麼樣,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這鄴陵到底是什麼地方,誰是鄴陵的主人?”之前薄冷沒能給我的答案或許能從她這邊知道。
小溪白了我一眼,猶豫了下才回道,“我也說不清是誰的陵墓,反正是個清朝墓。不過……”
“不過什麼?”我迫不及待道。
“不過我聽我媽說,兩百多前薄冷帶着一個人進入了鄴陵,之後便引來我們許家先人進入了鄴陵當中,直到今日都沒能出來。”說到這裡小溪託着下巴若有所思起來。
但她剛纔說得話卻給我提了個醒,她說兩百年前薄冷曾經來過這裡,並且是帶着一個人進來的,而他之前不是對邪澤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嗎?他將邪澤囚禁在這裡兩百多年,莫非當初他帶進鄴陵的人就是邪澤?
天啦嚕,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許家現在是敗了,再者我也不想一輩子都跟死人打交道。”小溪自顧自地說着話,“那些合該投胎轉世的老東西們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可我媽腦子就是擰不過來非得扯着我把他們給救出來,救出來又能怎樣,光耀許家門楣?呵,我呸!”
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孩子思想成熟老練的很,但也不能到了這種背德忘祖的地步吧。
她瞧我不說話不免皺緊了眉頭,順勢拿腳踢了踢我,“我還沒問你呢,你跟我打聽這個做什麼?”
“沒、沒什麼,我就是好奇你跟你媽千方百計的把我弄到這墓裡頭到底是什麼目的。之前說是讓我給墓裡的人陰婚,可是我遇上的那人沒把我怎麼着啊。然後就是你們許家的先人離開鄴陵也得藉助我的力量?我特麼又不是凹凸曼,怎麼說上就上呢。不行,我這腦子亂得厲害,反正都要死你手裡頭了,你不如把事情給我整明白了。手上的陰緣線到底是不是你們故意做給我看的?”
“什麼陰緣線?”小溪不明所以的看向我,直到注意到我手指上那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成黑色的紋路時她傻了眼,“不該啊,給人牽陰緣線這個本事早就在許家失傳了,怎麼會……”
“你的意思是我手上這個東西真不是你跟你媽搞得鬼?”
“你愛信不信,不過反正你怎麼樣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想要就只有薄冷,至於別人的死活那是他們的事情。當然,我也奉勸你一句,既然有人給人綁上了陰緣線這就證明一定有什麼人跟你扯上關係了。你若是不跟那個同樣綁了陰緣線的人在一起,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小溪的話點到即止,然而這個時候薄冷跟許夫人的打鬥也停了下來。
事實很明顯許夫人就算再厲害也不是薄冷的對手,畢竟一個是人另一個可是冥界裡的鬼差,身份與實力的懸殊是必然的。
許夫人一手扶着老腰,一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下三濫的玩意兒,要不是當年你騙了我們許家先人,你如何會變得這麼厲害。薄冷,今日我就要爲我們許家先人報仇雪恨!”
“哼,自己沒本事倒也別賴上我的不是。你們許家敢說做的都是對得起天地良心的事情嗎?”薄冷拿手擺了擺自己的臉,剛被許夫人這麼一教訓原本就不帥氣的臉這下更不好看了。
許夫人聽他這麼說更是不悅起來,別說許夫人不高興了,就是我聽着都覺得有些過分。有哪個人願意自己的祖宗被人罵呢。
可惜她也就只能挨挨罵,要是有本事的話早就打回去了。
這廂薄冷笑得人五人六,更是將許夫人給逼上“絕路”了,許夫人不甘心地啐了一口血唾沫,最終居然拿容若做了威脅。
“行吶,我沒本事跟你鬥,可他在我手上,有本事你們就從我手上把他給救回來。”許夫人的手緊緊的掐着容若的脖子。
這個依靠玉匣而活的清朝人此刻在許夫人的手中就跟一個傀儡一樣。
“薄冷,你愣着幹嘛,救人啊!”眼瞅着容若的脖子都快被許夫人給擰斷了,我能不急嗎,可反觀薄冷跟沒事人似的就這麼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薄冷不慌不忙的擺了擺手,“咱是來找他的,找到了不就行了。至於救人的事情……我說,躲一旁看着的那個你到底還要等多久纔出來?”
他話音剛落,我們幾雙眼睛齊刷刷的往薄冷所說的那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從暗影中走出了一個人來。
那身黑白相間的旗裝有些破敗,但依舊不損那人的容姿。
自邪澤走出的那一瞬,我甚至能感覺到坐在我身上的小溪不停地流着哈喇子。
“姑娘,你能不矜持點?”我挪了挪身體,趁小溪不注意立馬從她身體下躥了出來。
小溪抹了下嘴脣的哈喇子,還沒顧得上我就被許夫人給呵斥住了。
“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
“媽!”小溪被許夫人一罵還來了小姐脾氣,不免又衝我剜了一眼。
我咧了咧嘴乾脆躲到了薄冷的身後,摸着他一身溼淋淋的衣裳,一時間也辨不清到底是汗水還是血水,“哎,你這身子沒傷着吧?”
薄冷扭頭朝我笑了下,“沒有,她上了歲數還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容若的事情咱們不能管了。算起來你已經在這邊耽誤三天的時間,咱們必須早點離開這裡。”
“可是容若……”
“有些人情不值得咱們給,這是容若跟邪澤的事情,該還的債總是要還的。老婆,咱們先走,至於他……”薄冷頓了頓,視線落在了邪澤的身上,“你放心,既然你開了鄴陵的門他自然會走的。”
“那……那就聽你的吧。”薄冷做事一向比我考慮的多,儘管有時候沒考慮我的感受,但說白了沒坑過我。
我思量半響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薄冷得了我的首肯便領着我原路返回,這邊小溪見我們要走立馬動身要追過來。
不想邪澤身形一閃橫在了小溪的跟前。
許夫人冰着臉,硬是將她給拽來回來,“別動,這人……可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
“那怎麼辦?”小溪緊張道,“媽,你先前可是答應我要把薄冷給我留下的,我不能看着他跟那雅走了啊!”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想着男人,我真是要被你給氣死了!餘塵逸不就窩囊了點,你至於廢了他的那、那……行了,我來對付他,你給我看好這個清朝人!”許夫人含着一口怒氣,愣是將容若給推到了小溪的懷裡。
小溪瞅了一眼跟死人無異的容若,悶悶不樂道,“要不是嫌棄你腦瓜子後面的辮子,沒準我還能要了你。不過他倒是不錯……”
這女人,還真是食色性也,論起男人來竟然什麼時候都不分了。
瞧着她看着邪澤的眼神可跟狼眼睛似的都冒着綠光了,不成,就算不救容若我可不能看着小溪這女人把邪澤給白上了。
誰還不好點男色,砸誰手裡也不能砸她手裡。
“薄冷,咱先不走,看看她母女倆到底想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