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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剛剛它飛出我的識海,是見我這個宿體快死了,自動出來護主麼,我又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果然看見大表姐的魂魄消失在縮小版的血海中後,那縮小版的血海“嗖……”的一下子又飛到了我面前,像是一個吃到了糖的小孩子一樣,圍着我的身子打轉。
只是聞着那縮小版的血海中散發出來的腥臭味,我真心對這東西無感。
“要不是不受我自己控制的吸收了整個血海,打死我,我都不想要這東西,就算這東西再厲害,我都不想要,哼!”我很傲嬌的暗自哼道。
“咳咳……”如果鬼盅婆婆知道我此時的想法,一定會狠命的咳嗽兩聲後,噁心狠狠的怒吼道:“小賤人,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想要,和老身說一聲,老身有的是辦法,把它從你身上剝離下來。”
咳咳……話題跑遠了……
不過這些內心的想法,我是不傻傻的說出來的,不管怎麼說,人家血海也是救了我一命,於是我只好強忍着不適,用手輕輕的觸了觸了縮小版的血海,以示安慰。
沒想到縮小版的血海貌似不領情,突然像發怒了一樣,整個把也我吸入了縮小版的血海中,讓我再次面對冷冰冰,滑膩膩的血水和盅蟲,這讓我的心一下沒底了,難道被血海反噬了,不會吧,這麼悲催,剛逃也虎口,又入狼窩嗎。
不過,不像是反噬啊,我現在的感覺只是有點頭皮發麻啊,並沒什麼特別的不適,要說有不適,那也是因爲失血過多,很是眩暈而已啊,這縮小版的血海究竟要幹什麼?
不,現在不能把它稱之爲縮小版的血海了,現在它在我的眼中,又恢復了那種一望無際的規模了,我置身其中就像滄海一粟一樣渺小。
“咕嘟咕嘟……”
血海的底部像是沸騰了一樣,猛烈的冒出一串串的泡泡,瞬間像是炸了一樣,我只感覺到眼前一陣陣紅光閃閃,血海里的溫度也越來越冰,凍得我都有些麻木了,要不是水裡貌似有一股力氣扶着我,我可能就得躺倒在血海里,喝兩口血了。
這種詭異的現像讓我的心更加沒底了,緊張得心都差點跳出胸腔外面了。
對了,我的心臟不是被大表姐用頭髮被捅穿了嗎,現在我怎麼感覺不到痛了呢,難道是血海的原因。
更讓我緊張的是,這種情況沒有維持多久,突然眼前的血海有變,只見我周圍繞的血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水柱,然後直接飛昇到半空中,讓血海露出了海底世界。
這血海的海底並沒有再次像當初我吸乾它之後露出的石頭,而是看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廟宇呈現在我眼前,沒等我看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廟時,突然我的眼前景色一變,我出現在了一條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遠遠的聽見有路人說這是S市。
S市我和朋友去過很多次,對S市的大致的街道還是很熟悉,S市是我們這個省的省會,按理如果這裡是S市,不應該出現如鄉村一樣的土路啊,就算在城邊子的村子裡修的路都是柏油路了,現在我踏上的路居然是一條像是黃沙鋪的土路。
要說這裡是離S市偏遠的農村,也不太像,在我眼前的可是一幢幢新建成的樓房。最讓我有種害怕的感覺是,我的腳開始不聽我的指揮,直直的向前方的一座橋走去,這橋表面上也沒什麼可怕的,只是普通的高速公速立交橋那種形狀的,同樣是上面沒鋪柏油路。
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我只能小心的觀察的周圍的環境,看看這有沒有危險,沒想到這一看不要緊,嚇得我當時臉再次白了,這些人個個都夾着香燭紙錢形色匆匆的往前走,好像要祭祀先人的模樣。
我小心問了一對和我走並排的夫妻道:“請問,這是S市的什麼地方啊,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去啊?難道前面是陵園嗎?”
那女的看了我一眼,像是很怕怕的樣子,“嗖”的一下子躲在那男子身後,那男人倒是沒躲,但也像很防備我似的說道:“對不起,我們不是本地人,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地方,當時路過這個地方的時候,看到好多人在買黃紙說是去要祭拜先祖,我和我媳婦也順道買了些紙錢,想跟着這些人去祭拜下。”
“哦,這樣啊,那我能冒昧的問下,你們兩個對有意見嗎,還是說我長得很可怕嗎?我看你們兩個看我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勁呢?”見這對夫妻這樣像防賊一樣看着我,我有些不舒服,但也很禮貌的問道。
“對,對不起,我們沒有,媳婦我們快走,跟上前面那些人。”沒想到我這話一說完,這對夫妻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撒開丫子就開跑了。
這讓頓時無語了,可惜我現在沒有小鏡子,否則我真想看看我現在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把人家一對老實巴交的夫妻嚇成這樣。
只是我真的有這麼可怕,按理那這對夫妻剛看到我時,就應該嚇跑啊,這纔是最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很是不理解這對夫妻的做法導致的後果就是,我又問了幾個同樣從後面攆上我的人,那些同樣一臉防備的看着我,有的隨意回了一兩句,有的壓根當聽不見,好像避開瘟神一樣避開我,所以我問了N多個人後,也沒問出這個到是S市的什麼地方,這纔是最讓我鬱悶的。
不過好在,在我向橋下走的時候,我可以控制我的雙腳了,但我沒有往回頭路,因爲我看到橋下的一條同樣是黃沙鋪的路上,有好多車通過。
掏了掏兜,我看我兜裡帶錢沒,我尋思着一會實在不行我打車個去一個S市我熟悉的地方也好,可惜我一掏兜傻了,兜裡就一百多塊錢,這裡看樣子這麼偏,要是打到我熟悉的地方,也許一百塊錢都不夠,現在的S市起價8塊,遇到紅燈停車超過三分鐘據說好像是就一塊錢,所以我估摸着我的錢不一夠。
唉,要是能有一輛公車就好了,邊哀嘆着,我已經走到了橋下,打算看看有沒有公交車站,如果實在沒有,打個車,打到哪算哪吧,我再次合計了一下自己兜裡的錢後,做出了一個決定。
咦!天無絕人之路,前面不遠處有六七個人貌似在等車,我仔細一看,果然是有個公交站牌停在那,心裡一喜,我立刻向那公交站牌跑去。
我剛跑到那,就聽有人喊了句:“104公交車來了……”
果然就見不遠處,我看見了一個綠皮的公交車緩緩的駛向這個小站,從兜裡默默的掏出兩塊錢準備做車,管它這車到哪呢,只要上車就好了,車上的司機肯定知道怎麼回城。
就在我剛把兩塊錢取出來時,那公交車也停穩了,我趕緊快走兩步,打算擠上這班公交車,可惜我剛一擡腳,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出一大羣人,足足有四五十人,貌似看樣子都是學生模樣,一窩蜂的擠上了公交車,順帶着也把擠到了最後面,不服不行啊,學生就是有活力啊。
瞬間公交車上人滿了,再也擠不上人了,連我在內還有五六個人被剩下了,那公交車司機並有像我平時在X市做的公交車司機一樣,讓前車門附的人向後竄竄,或者對我們沒上來車的人,說在前面投幣,在後門上車,當時這個公交車的司機被那些學生擋住了,我沒看到他的表情,只知道,這公交車的人剛一滿,車門就關上了,然後拋下我們絕塵而去。
看着漸漸遠去的公交車,我只能望車興嘆,打算等下輛公交車,或者是出租車,可是等了很久都沒來另一輛車,好像我剛纔在橋上看到的車,都是虛影,這裡貌似只能一輛104路,而等車的那五六個人也沒增加,這幾個人也沒有着急的樣子,都是一副默默瞅着大街上夾着紙紙走來走去的人們發呆。
越看這樣的場景,我越恐懼,同樣默默的,不敢出聲的遠離那個車站,我打算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拿着香燭紙錢去哪去祭祀,同時再觀察一下週遭的環境。
沒用走呢,我一回頭,立刻看到了一座我臨來這個陌生空間前,看到的那座不知名的廟宇。
我看到那些拿着香燭紙錢的人們都魚貫的走了那間不知名的廟宇裡,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凡是進入廟裡的人,沒有一個是出來的,爲了確定這一事實,我在那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個人出來。
而那不知名的廟宇從外表來看,其實很小的,只有兩間二十平米房子那麼大,有些像土地廟似的,呃!我這麼形容是說在電視裡看到的那種,真實的土地廟我沒見,我只去城隍廟。
看了看,有些麻木還在等車的那詭異的五六個人,我決定還是進這廟裡看一下,呃!其實是拜祭一下神靈了,乞求一下祿靈庇佑。
再說了,這裡是血海帶我來的,我相血海一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把我帶到這裡的,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就算進去之後,兇險萬分我也認了,否則別說我可能這輩子都得困在這裡了,想通這點後,我邁步走了這個外表看起不大的廟宇。
本來我以爲進了廟後,應該就像有些書裡描寫的,會別有洞天呢,其實則不然,外面多大,裡面就多大,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裡其實是一間寺院,也就是大殿上供奉的是佛祖,而這小小的寺院是有後門的,我看見這些人跟本沒祭拜這些佛祖,而是直接穿過後門,拐了一個彎就不見蹤影了。
我心想,也許人家要祭祀的地方就在那後面,走這是超近路呢,但我不需要祭拜誰,我還是拜拜佛,拜拜菩薩給我指點下迷津吧。
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我三拜九扣的磕了九個頭,又嘀嘀咕咕了一堆:“什麼佛祖保佑啊,讓我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吧之類的。”
虔誠的祈禱過後,我慢慢站起身來,打算問問這寺院裡的住持,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因爲我剛纔進來時,我看到在這個供奉佛像的旁邊有一間禪房,通過禪房的窗口,我能看見禪房裡有一個塗着金色油彩,穿着金色僧衣的和尚在打坐。
沒想到,我剛走到那個窗口,沒等我開口問這位僧人呢,這位僧人倒是搶先站了起來,走到窗口惡狠狠的衝我開口說道:“門票一人五十,趕快把錢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