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13日:我們終於上了同一所大學,欣欣這個笨蛋果然很開心,扯着我在校園走了一天,完全把我還是個病人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想着以後能和欣欣牽手,走在這麼漂亮的學校,我也很開心。希望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兩個少女在林中大道下行走的照片】
2008年5月4日:她今天又將我一個人留在了宿舍,我很難過。欣欣,你難道忘了,你說過要永遠陪在我身邊的嗎?希望欣欣早點回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女孩和人說下的照片】
2008年8月12日:欣欣今天給我舉辦了生日party,來了很多人。可是我很不高興,她怎麼就不明白,我只需要她一個人就夠了!我丟了蛋糕,大家不歡而散。希望欣欣不要難過,永遠陪在我身邊!【女孩頭頭躲在樹下捂着臉哭泣的照片】
2009年4月5日:欣欣交男朋友了!她終於還是不要我了!她忘了她曾經說過的話,我的心好痛,我不能失去她!……
從這一日開始,後面都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記錄了。
2009年5月25日:欣欣再也沒有回來過,我以爲她又要拋下我了。直到在決定跟父母去美國的前一天,無意翻到老媽的手機,看到對方發來的,一顆恐怖的人頭。我認出來了,那是欣欣的頭。她死了、她死了……而我,也不想一個人活着了……【一顆少女的人頭】
2009年5月26日:既然是他們害死了欣欣,那麼他們也別想活着。我要他們陪葬,我要所有的人都死、死、死、死……【一顆少女的人頭】
2009年5月27日:欣欣!我們終於又能在一起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我將手中的厚重的記錄本合上,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着,很不是滋味。
陵清將我帶到了她所說的別墅區的宅子,宅子下面車庫後面挖了一很大的洞。
陵清和堇青,就是在那類似密室般的洞裡面,找到了小恬和欣欣。
陵清說,他和堇青找到她們的時候,小恬的身體已經腐成了一個骷髏,手中還抱着類似欣欣的人頭。
她右手骨旁邊的地上,就跌着最後那一本記錄本。好像在死之前,她還在記錄欣欣的事情。
看着這字裡行間,對欣欣的摯愛。我又想起了在那校門口,笑得一臉淡然的女孩。她表面僞裝得那麼的好,那麼冷淡而又無情的模樣,內心卻又是如此的炙熱。
明明看着欣欣哭,她比誰都難受心疼,可她又偏偏忍不住用着這樣的方式,去傷害着自己最在乎的人。
“爲什麼她就不能好好珍惜呢?”我自問着,像是在問小恬,又像是在問自己。
“你們說小恬的屍體抱着欣欣的頭骨……那麼她們的屍體呢?你們葬哪了?”我看着眼前空蕩蕩的洞,除了地面上有點黑色的痕跡,根本就沒有看到半句屍體。
陵清嘴角顫了顫,有些窘迫的別開眼不敢看我。他這反應,肯定又是惹了什麼事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上前拽住陵清,不給他逃避問題。
“就、就是……”陵清口齒不清的,伸手撓了撓頭說:“就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閃過一個黑色的影子,他們一眨眼就將那兩具屍骨給帶走了。”
“那鐲子呢?”我突然想到引他們過來的鐲子,心一下提了起來。
“那鐲子在我這!”道士低頭,立即從袋子裡將那兩個鐲子給翻了出來。不過……看到的時候,我就有些懵了。
因爲那兩個鐲子,像是被扭在了一起,形成一個立體的,四邊鐲子。鐲子交接的中間,還多了一個骷顱頭,很小卻非常的精緻。
“這……”我將那鐲子拿了過來,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道士。
道士也搖了搖頭,不太確定的說:“這個……應該也是個寶物吧!可是我對比了一下閻羅遺落人間的十大法器,好像哪個都不像。”
我緊緊盯着手中拿着的鐲子,並沒有做聲。
“不過說也奇怪!那個黑色的影子,本來也要將這鐲子帶走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一碰這鐲子就被彈開了。那影子也嚇到了,帶着地上的屍骨就立即消失了!”道士回想到那天的事情,到現在也是在嘖嘖稱奇。
我對他們所說的事情並不瞭解,當即只得又將鐲子交還給陵清,讓他保管着。我想……這一切如果找到玄蒼,應該都能夠得到解答吧!
只是我有些奇怪的是,小恬還是怎麼從那一張照片上,得出是她父母殺死欣欣的線索?單憑一張照片,就要殺了自己的父母來報仇,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去找路西耀吧!”看着天色已經完全陰沉下來,我立即掏出手機,準備讓陵清帶我離開。
誰知這傢伙伸了個懶腰,轉身向密室外走去,竟然大刺刺的走到宅子的大廳,尋了一張沙發,將上面的白布扯開就躺了上去。
“喂!喂!喂!你有沒有搞錯啊?”我跟上去,忍不住想要擡腳,狠狠的踹他幾腳。
“吃飽喝足!正是睡覺的好時候。小丫頭自己找個地方休息,一切等明天天亮再說!”陵清老神在在的,抱着雙手閉上眼睛就要睡覺。
我被他氣得不行,可是身體着實也有些疲憊了。奔波了大半天,直到身子放鬆了一點,這才警驚覺果然是困得不行。
“哼!”我狠狠扯開另一個沙發上的白色蓋布,毫不客氣的也躺了上去。
我所在的那個沙發,雖然沒有陵清那麼長。可是就我這身高體型,躺上去也還就剛剛好。
兩個人就這麼,在一個空蕩了五年的房子裡,一睡就睡到了次日清晨。
路西耀緊閉着雙眼躺在牀上,面色泛白冒着冷汗。
齊叔正給他把脈扎針,似乎是在給他通血化污。
張如示站在一旁,有些緊張的幫着齊叔打着下手。
“好了!你去將這些布清洗乾淨,讓他在這躺着別在亂動彈了!”齊叔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將手上已經染紅的白棉布交給張如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