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寒沒理會吳飛的目光,續道:“至於做這些事會遇到的危險,我可以克服,而且我也有能力避開危險。”說完,回頭看着吳飛,雙眼突然閃過一陣淡淡的紫色。
吳飛大驚,指着秦雨寒道:“你的眼睛怎麼了,怎麼突然……”
秦雨寒笑道:“別緊張,我不是說過我有能力庇護你麼?現在你明白了吧,我的體質有些特殊,祖上遺傳的。因爲這種特殊的體質,我會點功夫。”說完,衝着吳飛頑皮一笑,續道:“要不要試試?”
吳飛重新仔細的打量了秦雨寒一眼,自從她的雙眸閃過紫色之後,自己敏感的靈覺已經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深吸了一口氣,吳飛對秦雨寒擺了擺手道:“算了吧,雖然看起來你有點奇怪,但是我也不覺的你能跟那種職業殺手對抗,況且我還沒弱到一定需要你來保護的地步,沒準真到了危險的關頭,我反而還要來保護你呢。”吳飛暫時並不想把自己的異變對秦雨寒全部攤牌,那讓他覺得自己完全赤裸裸的,沒有一點隱私。
秦雨寒並不知道吳飛來的路上遭遇到了真正的狙殺,並且居然奇蹟般的逃走,因此對於他吹的牛皮,不置可否的道:“我知道,你的腿腳還算靈活,一路狂奔過來都沒怎麼喘,只是跌了個滾地葫蘆罷了。”
吳飛頓時尷尬一笑:“這個,哈哈,偶爾失誤。平時不是這樣滴。”
秦雨寒揮了揮手道:“行啦,別吹牛了,怎麼樣,畢竟你是這把刀的真正主人,我想徵得你的同意。”
吳飛笑道:“我沒問題,我也想解開這個謎團,不然我的生活就變成一團亂麻了。”
秦雨寒點了天頭,說道:“晚上我做點便飯,隨便吃一口吧。就不要出去了。之後我們拓字。”說完開門出了吳飛的房間,聽腳步聲,她是直接去了廚房了。
吳飛長長呼出一口氣,躺在牀上,放鬆全身,呆呆看着棚頂。
緣分很奇怪,突然就讓兩個之前從未有過聯繫,完全陌生的倆人住到了一個屋檐下。吳飛雖說不敢有過分的非分之想,可是畢竟是個大老爺們,很難管得住自己的思想。胡思亂想之際,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晚上7點多,外面天已經黑了。兩個人簡單吃了點東西。
飯後,吳飛回到自己房間,打開電腦,登陸QQ,剛一上線,羣消息就彈了出來。點開一看,我靠,熱鬧啊,原來下午的時候,羣裡一幫兄弟上線了好多人,話題居然是吳飛發的那個古字,基本上是發仔引起的。
吳飛仔細看了看,加入討論的居然還有遠在廈門的元,在國防科技大學從政的趙洋和同在北京的萬顯。元發言很多,全都是圍繞着中國古建築設計,不愧是搞建築的,萬顯更多的是與發仔討論那個古文字專家,似乎對那個專家挺感興趣,而趙洋,只有一句話,就是“猴哥在不?”
發仔回了一句“猴哥潛水了。”之後,趙洋便再沒有說話。
最末一句,是發仔給吳飛的留言:“猴哥,齊老師非常想跟你見見面,當面問問你這些古字的由來,有時間給我回個電話,兄弟去健身了。”
吳飛突然想起,這件事危險之極,不能讓發仔再參合進去了,同時,吳飛也隱隱覺得,這個齊老師如此關心這個字,恐怕與那兩個相關勢力脫不開關係,發仔再這樣混下去,很可能會有危險。
但是如何才能讓發仔既相信這件事有危險,又對那個齊老師保持警覺呢?照發仔那浮躁的性格,恐怕不跟他說真相,他是不會相信的。
這時,敲門聲響起,吳飛連忙起身開門,只見秦雨寒拿着一張紙,一隻墨筆走了進來。
吳飛讓秦雨寒坐在電腦桌前,自己坐到牀上,問道:“是要拓這些古字麼?”
秦雨寒微微點頭。
吳飛一邊看着秦雨寒做準備,一邊將自己剛剛的擔憂說了出來。
秦雨寒臉上也表情凝重,想了一下道:“這件事確實很麻煩,恐怕除了跟他說出實情外,沒有其他方法讓他相信事情的嚴重性。”
吳飛想了想,道:“那就說實話,只是七句真話,三句假話,並把我們的擔憂直接告訴他算了。”
秦雨寒皺眉道:“恩,也只能這樣了。來吧,我們開始拓字。”說完,秦雨寒用墨筆將骨刀刀柄全部塗黑,然後用柔軟的白紙鋪在上面,輕輕的,一點一點抹平,儘量讓墨跡沾到白紙上。
全部弄好以後,以同樣的方法,將背面那些雜亂無章的點也拓了下來。
兩人小心翼翼的將拓好的白紙鋪在桌上,用相機拍了照片。
秦雨寒隨即拿着白紙與相機回自己的房間去。吳飛則清洗好骨刀。
只是令吳飛微微有些失望的是,秦雨寒一直也沒邀請自己進入她得閨房參與破解古字。不過心中瞭然,換了別的女生也不會輕易讓一個還不是很熟悉的陌生男子進入自己的閨房啊。
吳飛不知道秦雨寒在屋裡鼓搗什麼,自己百無聊賴下,做起了俯臥撐。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二十個,三十個。五十個,咦,吳飛越做越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能做這麼多俯臥撐了,做了五十多個,仍然沒覺得累。
吳飛突然停下來,揮了揮自己的手臂,發覺非常有力。想了想,拿起骨刀,半側着身體,上挑,下劈,做了幾個姿勢,隨着揮刀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精神也開始高度的集中,當吳飛的精神無意中進入一種詭異的境界,右臂揮刀的速度驟然急劇增加,向着衣櫃的方向猛揮一刀,就聽喀嚓一陣裂帛之聲,隔着兩三步遠的衣櫃竟然被砍出一道深深的刀痕。
吳飛大吃一驚,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傑作。緊接着,耳邊傳來咣噹一聲巨響,門被秦雨寒一腳踹開了,見到屋子裡吳飛傻呆呆地站着,剛想發作,順着他的眼神看去,頓時愣住了,一人高的大衣櫃,櫃門竟然被劈成了兩半。
秦雨寒看了看衣櫃,又看了看吳飛,哭笑不得道:“我說飛哥,我只是暫借這房子給你住一段時間,你也不能當你自己的窩,這樣亂來啊?你怎麼砍的啊?”
吳飛愣愣的看着衣櫃,自己也無法相信這是自己造成的,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秦雨寒見吳飛啞口無言,又看了看他手裡的骨刀,心中猜到了幾分,暗自驚訝:“這骨刀竟然這麼鋒利,能將那麼厚的櫃門劈開。”秦雨寒只猜到了五分,另外五分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猜到,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絕對不會相信那是吳飛隔空劈開的。
秦雨寒看着吳飛有些尷尬,無奈笑笑說:“算啦,都已經這樣了,從你的房租里扣,以後還我。”說到這,狠狠瞪了吳飛一眼,也不管吳飛尷尬的嘿嘿傻笑,續道:“我已經把照片傳給我那個朋友了,他說今晚會連夜解析出來,明天早上我們就可以制定相應的計劃了。今晚好好睡一覺吧。”說完轉身離開吳飛的房間。
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一瞪眼:“臭猴子,不許再搞怪啊,再亂來就把我家拆了。”說完扭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吳飛腦子裡亂糟糟的,無奈的看着被劈成兩半的櫃門,喃喃道:“難道我變異了?”
收拾了一下殘局,吳飛自己也覺得有些汗然,沒想到自己來了還不到一天,就已經把人家的房子搞的一片狼藉了。
重新躺下,把骨刀扔在電腦桌上,離自己遠遠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發呆。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這一夜,沒有骨刀在身邊,吳飛竟然罕見的睡了個無夢的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