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佩儀說出這句話,那a字形的石洞裡面就傳出叮噹的聲音,那像是金屬器皿拖在地上而發出的聲音,我們幾個人聽了後感覺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我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個折磨人的聲音了,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佩儀的手,問到,還知道什麼?
佩儀看着我,滿臉的委屈,他簡直不敢相信我居然對她兇,淚汪汪的看了我許久,纔開口說到:“古時候人們認爲祭祀可以和祖先進行溝通,所以每隔一定的時間就會舉行祭祀活動。我們下面就是一個祭祀臺,下面的內個鎖鏈便是祭司……”
我靠!千年不死的祭司?!我們就是祭品?而這裡就是祭祀臺?
當老子我三歲啊!古代人打仗是很迷信,但也不可能製造出來個什麼不死之身啊,這根本就不符合自然規律啊!
佩儀知道我不太會相信她說的話,立馬解釋到,你們看到的這些,已經不是人了。他們只是被機括喚醒的惡靈。這種惡靈是連我都要敬而遠之的,更何況我現在身上還有傷,更不可能和他們進行正面交鋒……
胖子一聽佩儀這話,趕緊把我拽走商量對策。他尋思着最好是讓佩儀帶隊,帶着幾個人先過去,他在後面負責斷後。我聽了後立馬搖了搖頭,跟他說要麼一起跑,要麼一起把惡靈給幹掉。我們現在的處境也挺讓人頭疼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旦落入那滔天的洪水之中去,再和幾個惡靈不期而遇,那可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們倆這頭互相爭持不下,那頭就聽見了“卡啦--卡啦--”的鐵鎖鏈拖地的聲音。這聲音響徹洞內,嚇得我們都站了起來,嚴陣以待。我渾身緊繃着,拿着刺鐵就要打開,卻被胖子身上揹着的內個女人給攔住了。
“趕緊跳水!”
她這一嗓子嚇了我一跳!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若真是正義一方的人,這惡靈未必會拿我怎麼樣,但我要真是個大奸大惡之人,他弄死了我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胖子看着我沒有任何的行動,一把扔下手中的女人,奔着我走了過來。他怒目圓睜,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張起夢!你丫的給老子清醒清醒!這個女人她知道我們所有想要知道的東西,你帶着她和佩儀趕緊離開這裡,別再給老子幹這個營生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去!”
胖子這一番話是喊着衝我說的,我有些茫然,感覺這貨從本質上來講根本不是個陰險狡詐之人,反而還很有義氣,但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卻給了我一種他很焦急的信息。
還沒等我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胖子就送開了我趁我走神的這會功夫搶了我手中的刺鐵,超期傢伙就衝了出去。
“還他孃的不趕緊走!非得要看着老子死在你面前你才走嗎!”胖子衝着直接呆住了的我大喊到,“你他孃的對女人好點!不然老子做了鬼都不放過你!”
胖子拼了自己去死也要讓我們走出去,我也想不出來什麼辦法阻攔他,如果我還不走的話,胖子他可不介意送我一程。
我咬了咬牙,一把託了起來地上的女人,準備和肖珊佩儀一起跳下去。
那石頭的摩擦聲愈發大了許多,我猛的回頭一看,心頓時涼了半截。一個血淋淋的人正推着一副棺材從a字形的石洞裡走了出來,這玩意兒渾身發黑,孔武有力,個頭比普通人要高了許多,那神色,像是我偷了他家500萬沒還一樣,見了我們就呲牙咧嘴的咆哮起來。
我大頭一愣,大喊着肖珊和佩儀小心。
佩儀聽着我的喊聲跑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叫我別看他的眼睛,這東西會起幻覺,現在的感覺,如同狼牙山五壯士,不跳不行呀!
身後的胖子又叫了幾聲,估計看我沒動彈,跑過來大喊着要送送我。沒等他到我身邊,我趕緊閉上眼,憋了一口氣抱女人跳了下去。
我本想着跳下去後先找到佩儀和肖珊,然後再順着水遊走。
不過跳下去以後,才知道這黃水的厲害,頭頂上是無窮的牛屍,根本就沒有露出頭的地方,要不容易探出頭,一個浪頭就打了過來讓我嗆了好一口黃湯。手裡的女人也隨之被衝了下去!
我心想着完了,老子把胖子的女人弄丟了,這次他孃的不找我拼命纔怪!
我四處大叫着佩儀的名字,去不知道他們到底被衝到了那個地方,一個浪頭打來,我被水衝出去十幾米遠,我大叫不好,這會兒還真的顧不上別人。
河裡的牛屍特別多,我幾次冒頭都被屍體給擋了下來。最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抓住了一具屍體,將自己掛在上面順着水流走了下去。
我趴在屍體上心想着這次玩大了,胖子的女人不見了不算,佩儀和肖珊也不見了!儘管我大聲的叫喚他們的名字,但全被滾滾的黃水聲淹沒,要是不出意外,按着佩儀的說法,下面會有一個落差極大的瀑布,到時候我會死的特難看!
就在我被洪水衝的七葷八素的時候,下面突然出現幾束光在晃動着。我頓時興奮起來,扯着嗓子大喊佩儀的名字,鼓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着光束的方向遊了過去。
佩儀的雙手死死的抓着長廊中的石柱不放,身體和石柱中間還夾着女人。見了我的到來,就叫我抱住前面的石柱。
我順着肖珊燈光所指的方向看去,在我前方十來米的地方的確還有一根石柱,在被水沖刷三四米後,我憋住一口氣,對着石柱拼命的遊了過去,
剛抓住石柱,那頭的佩儀叫我不要說話,把頭潛入水中。
而我並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等我潛入水中,在擡頭一看,發現頭頂上居然多了好多的電筒光線!在水中依稀還能看見上面有人走動。我大吃一驚,這羣人是誰?難道說這裡還有第二條暗道?
我微微的探出頭,發現是艾特孫那羣人,現在正說着笑,踏着快樂的腳步向前走呢!
只是,這些人又如何知道這條暗道的?我不敢作聲,等他們走了許久,佩儀才遊了過來,說這是一條虛妄之道,他們正朝着那頭的主棺走去,這一切都是他們精心安排的!
我腦袋如同酥油一般翻滾,太凌亂了,要這麼說,我們一直被幾股力量利用,胖子利用我和別人傳遞信息,佩儀不知道利用我多少次了,現在說出了主棺地點,看樣子還是要我去和他們周旋……
佩儀看我沒動彈,指着我手邊的石柱,說道:“爬上這根石柱,然後看見了白色的玉璧,跳下去,你也能在河面上走動了,這本身就有一個暗道。”
我擺了擺頭,並不想去,我問他,當初爲什麼不說?胖子在的那會兒你怎麼不說?你到底還知道一些什麼事情?
佩儀沒做聲,沉默了,然後抱着小胖的女人想游到了稍淺的水域,說找肖珊去,叫我自己去。但佩儀自己體力已經耗盡,帶着個女人根本就浮不起來,幾度差點被水沖走,這一次,我還是將手伸向了她,,誰教我真的喜歡上了這個蠱女!?
?我一把將女人的手抓住,帶着她向那頭一個低窪的水域游去,這種低窪的水域其實就是一個迴轉水流區,水流並不是很急,只要到了那頭,或許還能找到石頭休息。
但是這裡的水流還是十分的湍急,河面上那些屍體佔據了大面積,從水裡剛串出來,又被頭頂上的屍體給蓋住,不得不再次潛下水,最後硬是用手掏出一個骷髏呼吸,而我身邊的女人現在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我只能儘量讓他露出水面,然後沿着石壁向前走。
??佩儀在我身後,由於湍急的河水都被我阻擋了,我相信他在我身後也沒什麼擔心的,等我們到達那片迴流區的時候,一束光束就射了過來,大聲的問道:“誰?”
我和佩儀硬是嚇了一跳,伸過頭一看,原來是肖珊躲在石頭上,腳上還有殷虹的血跡,看得出,剛纔跳水的時候估計出了問題。
我將女子放在肖珊身邊,叫他們好好的照顧,我去找那羣老外算賬去。佩儀告訴我,只能智取,不能惡鬥。那些老外的腦袋並不聰明。
我點了點頭,再次衝進湍急的河流,抓住凹凸不平的石柱向上攀登,沒多久,就到了石柱的頂部。
????石柱頂部沒多大,?像是被人用刀削斷一般平展,兩個平方左右,只是四周都是一抹黑,並沒有看見佩儀所說的玉璧。難道我被這妞忽悠了?
我感覺事態有點控制不住,現在胖子死活也不得而知,而自己爬上這石頭上面,能上不能下,活脫脫的要被折磨死呀!我掏出一支菸點上,至少現在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這些人都想幹什麼!
就當我在蹲下來的那一瞬間,前方忽然亮起一片白色的熒光,隨着我坐下後,瞬間又消失了!
????我怔住了!腦袋一片空白,似乎又和角度有關係,上次胖子在四面神像那裡就告誡我,很多東西,都只有一個角度才能觀察到,稍微偏了一點,就沒法看見,有時候能發現和錯過,就是一蹲一站之間。
??我慢慢站起身,再晃動着腦袋,處於馬步的姿勢的時候,那一片熒光又出來了。我細細一看,不覺得打了一個哆嗦。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一切都變了,洪水、屍體一切都消失了,換來的是一條玉璧鋪成的道路,無限延伸,而白色的熒光就是從這些玉璧發出來的。這種壯觀的場面,已經無法用詞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