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龍接手了這次調查任務,所以他第一個離開了酒店,他要先回智囊組織基地彙報,之後再動用組織的力量進行打探。
至於我和春爺們無事可做,我合計了一下,光是這樣等待着也不是問題,我必須趁這段時間做點什麼事情。
想了一會,我決定把所有案件都梳理一遍,看看我父親在信中提到的棋局,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開始的。
在一間封閉的房間裡,我拿出了一個筆記本,把我所經歷的大事記錄下來,以情節點的方式進行串聯起來,平面上直觀看出近段時間的發展。
碧潭村案件,貓臉太太案件,假冒的黑衣人楊天案件,蒙古黑衣人案件,地下文檔案件,麻雀案件,工地鬧鬼案件,貓兒井冒煙案件。
以及還有近段時間的新疆沙漠案件,影視城跳樓案件,芒果大學墜樓案件,剿滅三角地區兇途的案件,國際刑警隊案件等。
有些案件我沒列舉出來,我只把對自己有幫助的案件進行了梳理,從這些情節點來看,我從一無所知到了解詭案局是騙局,僅僅花費了六個月時間而已。
在這六個月時間裡,全部案件顛覆了我的世界觀,我以爲詭案局是一個正義的存在,其實它是由暗夜組織所創立,專門爲暗夜組織洗黑錢而存在的。
我又知道了父親的不尋常,他是第二代詭案局的正派臥底,而且我還認識了佛四爺,我知道佛四爺和父親關係不淺,佛四爺也有自己的秘密。
一直到最近百靈鳥接近了詭案局,再到我們遭遇了國際刑警隊事件,他們把我,趙隊長,蘇小暖,百靈鳥四個人給分開了。
我在自己老家裡找到了一封信,上面有父親留下來的線索,所以我一個人來到了新疆,找尋着蘇小暖的下落。
縱觀整個案件歷史,我所在的位置都很被動,完全是敵人牽着我們的鼻子再走,如我父親信上所說,要不是佛四爺提點了我們,詭案局仍然在幫助暗夜組織爲非作歹。
此刻,國內的暗夜組織已經被剿滅了,那意味着,遠在國外的暗夜組織沒了貨源,即便以他們如今的身價不需要販賣古董,可少一條財路他們也不會太高興。
所以,秦暗夜派了六名黑衣人過來,他們僞裝成了國際刑警隊的樣子,並且出示了所謂的相關證件,他們成功地糊弄了我們,並且達到了自己不可告人的陰謀。
我父親所提到的棋局,或許正是從詭案局十五名成員開始,他把我送進了詭案局裡,那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我堅信父親不會害我,他這麼做有自己的打算,而正如我父親當初的想法,我如今的成長讓他覺得欣慰,讓暗夜組織的計劃提前了三年。
這場陰謀醞釀了足足二十多年,每一個環節都極其重要。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這三年是暗夜組織發展的關鍵,他們暫時不能除掉詭案局,
因爲詭案局還有剩餘價值可以榨取。
因此,他們派了六個黑衣人警告詭案局,或許這也算他們新計劃的開始,佛四爺說詭案局裡有兩個臥底,一個正派臥底,一個反派臥底。
這個時間正是詭案局的低谷,如果我是那個反派臥底,那我也會選擇在此刻出手,因爲在此刻出手所造成的傷害,對詭案局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我不敢相信,同時我也不敢深想那個臥底到底會是誰?
每一個環節都有思考,佈局,以及可能發生的狀況。
當初在計劃站着個決策的人,他的心計過於深沉,二十多年的計劃佈局,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
還有我父親真實的身份,蘇小暖父母的身份,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
但是我相信,只有自己懷着堅定的信心向前走,所有謎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看了一眼筆記本上的情節點,我有些疲倦的靠在了軟椅上,點燃一根菸,我讓自己的思緒沉積了下來。
一會兒後,春爺們敲響了房門,不知不覺中,居然已經是到了中午的時候,他在外邊叫了兩份大排檔,我們兩個人在房間裡吃了午飯。
春爺們告訴我,他的朋友肥龍已經接手了案件,正在緊鑼密鼓的打探消息,相信最快三天內有消息,最遲不過一個星期。
……
轉眼間,三天時間過去了,我懷着激動的心情來找春爺們,讓他問下自己的朋友肥龍,看看打探出蘇小暖的消息沒有?
春爺們點頭,他給肥龍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肥龍告訴我們,他已經在進行打探工作了,初步瞭解到蘇小暖他們來到了新疆。
可是具體在什麼位置,還需要一些時間去確認,他們要保證信息的真實性,本來我是情緒高漲想去找蘇小暖他們的,一聽這話我也冷靜了下來。
即便是肥龍現在告訴我,蘇小暖在某個地方,那我又應該怎麼找他們?
單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那根本就不能把蘇小暖他們救出來,我一個人又能打幾個人壞人,三個,還是五個?
因此,我要趁着這段空閒的日子,去尋求幫助。
現在佛四爺下落不明,新疆的隔壁就是內蒙古了,或許我可以去蒙古找佛四爺的手下們,他們的大哥不見了,我相信這幫人也願意幫助找人。
這是我初步的想法,藏在心裡,我沒有告訴春爺們。
當天晚上,我預定了去內蒙古的機票,我轉告春爺們,我說自己要去蒙古找個朋友幫忙,你可以自己安排行動,我們一切電話聯繫。
春爺們說他也沒事情做,再說幫助我也是分內之事,於是他鄭重地告訴我,他會在這架酒店等我的消息。
我點了點頭,帶着自己的揹包就離開了酒店,找了個出租車,我坐車來到了新疆的機場。
九點半的時候,我準時登機了,不出兩個小時,這架飛機已經落在了內蒙古的邊緣土地上,這機場也是寬闊無比,不斷地有飛機在上升和降落。
我拉近了後背的揹包,一個人向
前走,上次來內蒙古的時候,我記得是四個月前,如今再次踏上內蒙古的土地上,我竟然感覺到一種久違的心情。
依然記得佛四爺別蘇的方位,有錢不怕沒有車載,依然是一輛出租車裡,我看着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
兩個小時後,這輛車停靠組織了郊區外的大道上,我付了現金,然後一個人向前走着。
在夜色中,這棟別墅仍舊是燈火通明,在門口站着兩個穿皮衣的青年們,他們遠遠也看見了我。
我站在遠處打了聲招呼,有個人似乎是想起了我,從遠處看好像在哪裡見過,於是這個青年就走了過來。
一看是上次來別墅作客的詭案局成員,那名青年就很開心,笑着讓我往裡邊走。
陪着他一直走進了別墅裡,整個大廳是燈火輝煌,奢華的裝潢馬上喚起了我的回憶,四個月前我還在這裡吃過飯。
我記得非常清楚,還有個叫做阿飛的傢伙,他是佛四爺培養的接班人,同事也是佛四爺自己的義子,他在管理和做事方面頗有自己的風格,深得佛四爺賞識。
所以在佛四爺離開的日子裡,一些事都由阿飛來決定,而比較大的事,阿飛也需要通過佛四爺的決策。
剛剛走進來,我就詢問阿飛的下落,那帶我進來的青年說,阿飛哥有事情出去了,大概下半夜的時候回來。
我點了點頭,謝過了這位青年的好意,我說自己是吃飯了來的,不用麻煩大家了。
聊了一會,那名青年又回到外邊看守去了,我一個坐在客廳這裡,我嘗試着給蘇小暖他們打電話,可惜又是無法接通。
每天我都會打三次電話,早中晚各一次,這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
在等待阿飛回來的過程中,我不斷地告訴自己,接下來要步步爲營,最起碼不可以手忙腳亂的應對突發事件。
這次是有父親給我作指導,要不然的話,我一個人很難摸索到門路。
下半夜的時候,阿飛果然是回來了,他早聽說有詭案局成員來別墅作客,他所思考的問題要更多一些,佛四爺很長時間沒有消息了,阿飛心裡也是乾着急。
大步走進來,阿飛笑着說:“好兄弟,怎麼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讓你就等了,要不然我們喝點酒?”
我笑着拒絕了他的好意,我說:“兄弟,這次找你是有事情相求的,酒我們暫時不喝,等事情商量完了再痛飲一番!”
阿飛點了點頭,於是,他陪着我去了一間書房裡,我們兩個人進去把門關上了,書房非常的肅靜,書架上擺滿了各種的書籍卷軸。
我嘆了口氣,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轉告給阿飛,包括我怎麼聯繫不上佛四爺的等等,所有的事件都說一遍。
阿飛聽着也感覺到心驚肉跳,特別是佛四爺的下落,阿飛近段時間也聯繫不上佛四爺了,他通過許多渠道打聽到消息,佛四爺他們遇到了一些危險。
我急忙追問阿飛,我問佛四爺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按照佛四爺的決策能力來說,他不可能犯最低級的錯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