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花!覃曉花!!好名,絕對好名,更準確的說,是人如其名。”劉南不知哪來的興奮勁,剛纔一路上喊着提東西吃力的衰樣,頓時消失不見了。
江夏白了劉南一眼,對着覃曉花一個個的指過來,說道:“這是劉南,甭理他,他就這油腔滑調的勁。”覃曉花看了劉南一眼,抿嘴小笑。
接着又指向了霍城和古靈,說道:“這是霍城,這是……剛纔介紹了。”
“恩?江夏,你咋把我名給改了?”古靈古怪認真的朝江夏說道。
“改名?改啥名?”江夏不解的問道。
“我可不叫剛纔介紹了,你可以叫我古靈,甚至叫一聲古老師你也不吃虧。”古靈故作認真狀說道。
“去你的!”被古靈這樣一說,江夏頓時明白了,接着說道:“你呀,這一走後最好別再和霍城劉南這兩個傢伙保持聯繫,才這一天,就學壞了。”
“錯錯錯,大錯特錯!”打古靈一出口,霍城就傻笑着,他知道,這古靈要麼不說話,一說絕對經典,見這狀況,連忙湊過來衝江夏擠着眼睛說道:“這不叫壞,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狗屁,你們這叫臭味相投!”江夏也沒給好臉。
呵呵呵……
幾人的嬉鬧逗的旁邊的覃曉花也跟着笑了起來,嘀咕着說道:“你們鬧起來跟小孩子一樣呀。”
江夏附和着笑了笑,將幾塊土豆竄在了一根鐵簽上,朝霍城說道:“看見沒,連小妹妹都笑話你了,哎我真懷疑,你以後怎麼去當爹。”
霍城朝覃曉花哈了哈氣,接着又得意的看了江夏一眼,說道:“當不當爹沒有關係,只要能找到個好媽,這爹也就省事了。夏姐,我看你不錯。”
“我去你的!”江夏被這話弄的一氣,隨手就將剛剛竄好的土豆扔了過去,哪知剛好土豆散落出來,掉落在霍城的嘴邊,霍城嘴一張,一口包住了土豆,咬的津津有味,說道:“謝了!”
霍城的滑稽動作讓衆人都爲之一笑,這也使整體的氣氛變得非常和諧。原本都是陌生的人,現在卻完全沒有隔膜,事無忌憚的開着玩笑。有時候緣份真的就是這樣,親情,友情,愛情總會在不經意間突然襲來,讓人無法預及。人海中茫茫相遇的一點誤會,也許能讓她成爲你終生的伴侶;一剎那危難間的援助,或許就是你一輩子的兄弟。
漆黑的夜空中看不見一顆星星,彷彿上帝的臉龐使去了它那最耀眼的眼睛,但幸好,在黑暗之後,那黑雲緩緩移動間,竟漸漸滲出一輪明月。月光的照耀,讓人們覺得,這纔像是夜晚。但很快,明月又被黑雲遮住,似乎明月在偷偷的躲開,想要暗示人們早些回家。
天色越來越晚,篝火越燃越烈,五人圍在篝火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圈,每個人臉上都掛着笑容。似乎他們都在慶幸,慶幸這一夜讓他們留了下來。而劉南不知什麼時候,挪到了覃曉花的旁邊,兩人有說有笑的不知在聊些什麼。見劉南光故着和覃曉花說笑不理會大家,霍城顯得有些生氣,用烤熟的雞腿拍了拍劉南的胳膊。
雞腿纔剛接觸到劉南,劉南就“哇”的一聲跳了起來,鼓着雙眼朝霍城盯着:“媽呀,你要死啊?燙啊!”
霍城嘿嘿笑了兩聲,將雞腿收回狠狠的撕咬了一口,接着說道:“來來來,坐在一起,這麼好的氣氛,我給你們說個鬼故事吧!”
“鬼故事?”衆人都是一愣
覃嘵花朝劉南看了一眼,又朝江夏看了看,慌張的嘀咕道:“我……我害怕。”
見覃曉花這副摸樣,劉南頓時露出本性,心想這丫頭害怕了還不往我懷裡撲,弄不好感覺到我懷裡的溫柔,一時難捨難分,癡癡留戀,那我晚上不就有戲了。連忙對着覃曉花,一巴掌往胸口一拍,大氣的說道:“別怕,有我呢,再說,一個鬼故事,能被這小子說的多恐怖?”其實在心裡暗暗的祈禱,霍城啊你是能說多嚇人就說多嚇人啊,不要給我留情,放馬過來。
見大家都有興趣,覃曉花也不好意思掃興,便微微的點了點頭。
霍城朝衆人望去,都做好了準備,於是咳了咳嗓子,故意把頭向人羣中伸過去,詭異的說道:“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月色風高,陰風陣陣,時不時傳來刺耳的汽車剎車聲。在快接近十二點的時候,一個車牌號爲0144的出租車司機抱怨道:‘今天生意真差,還是收班算了。’但就在他準備掉頭回家的時候,在十字路口的一角站着一婦人,夫人穿着一聲紅色,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背上,甚至有幾束凌亂的頭髮遮住了眼睛。夫人向司機行駛的方向前進着,向司機揮着手,司機看見女人的裝扮,有些發毛,原本不想停車。但當與婦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司機從反光鏡中看見了婦人的容貌。心想這麼美麗的女人晚上一個人在街道上,的確很不安全,於是就把車停了,示意婦人上車。婦人上車後,很是感激,說明了去的地方之後二話不說的遞給了司機一根菸,司機客氣的接過,並通過反光鏡看着婦人,婦人卻一個勁的在懷裡的位置掏着東西,司機不解,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但接着,婦人又掏出一個蘋果,客氣的遞給了司機,並說:‘給你個蘋果吃,味道很好的。’司機笑嘻嘻的接過,咬了一口,忙點頭說好吃。婦人接着說:‘恩……我生前最喜歡吃了……’‘啊!’聽到這話,司機嚇的一聲尖叫,不知所措的猛踩着油門,而他通過反光鏡看到,婦人的臉已經朝自己伸過來,並且將嘴湊到自己的耳邊,說着……”說到這裡,霍城停頓下來,問道:“你們猜猜,她說的什麼?”
“說……說的什麼?”江夏雙眼鼓的老大。盯着霍城。
而此時覃曉花已經把臉貼在了劉南肩上,劉南正得意的笑着,牢牢的抱住覃曉花,並期待着霍城說出非常嚇人的結果。
而古靈卻在一旁微笑着,似乎他知道答案一樣。
霍城見古靈的表情,知道這傢伙知識淵博,怕他先自己而說,連忙又做出非常恐怖的表情,湊到江夏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婦人說:‘我生後就不愛吃了……’”
……
“靠!討厭了你,嚇死人了。”江夏狠狠的將霍城一推,朝他白了一眼。
而劉南也過來狠狠在霍城肩上打了一下,爲霍城破壞自己的好事而抱怨道:“媽的……我就知道你說不出什麼嚇人的事來。”
而一旁的覃曉花雙眼**的望着大家,似乎還沒弄明白。江夏見狀,笑着跟她解釋着:“生後就是懷孕後……”
朝江夏笑了笑,霍城湊到了古靈旁邊,小聲的問道:“這個你聽過?”
古靈點了點頭,說:“恩,書上看過,當笑話看的。不過……被你說出來,還真是怪嚇人的。”
霍城滿意的點了點頭,舉起酒瓶對着古靈說道:“喝!”
而這一夜,最終還是在勸酒聲中結束,除了覃曉花以外,酒量都還不錯,就劉南稍微差點,時不時的放聲大歌,發着酒瘋。江夏有些倦意,於是帶着覃曉花先走了,弄的劉南怪她不地道,說是不等大家自己先走,其實是怪罪她帶走了自己想要的小情人。但劉南這小子壞心眼多,早就問清楚了覃曉花的房號,並且他還得意的說道她可是住的單人房。
“孃的,想撒尿了。”劉南有些暈沉沉,站起身就脫着褲子。
古靈有些慌張,連忙作爲老師的責任心本能的制止着:“別在這撒,我們也喝完了,乾脆回旅館吧。”
霍城知道古靈那注意形象的脾氣,伸了個懶腰,說道:“是啊,我也想尿了,古靈,咱們回旅館,讓這小子一個人蹲這。”古靈笑了笑,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劉南沒有理會,“哼”了一聲,便轉身繼續脫着褲子。但忽然感覺冷風徐徐一襲,全身本能的發着抖。這陣感覺讓劉南神智有些清醒,左右望了望伸長了脖子向前面探去。突然讓劉南看到,一隻血紅的眼睛出現在不遠的高草處,正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全身一陣發麻,劉南想看清楚究竟是什麼,但下一刻,什麼都沒有了。
想起這個,又看了看周圍陰深的環境,劉南連忙提起褲子,追着還沒走遠的古靈和霍城,提着褲子喊道:“等等,等我哥麼,我看還是三人一起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