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學武

“姐,有件事兒想求你!”入了門,藍宇吞吞吐吐道。

“什麼事?”藍喬奇道。

“我想請個師傅學點拳腳功夫!”藍宇兩眼晶晶亮。

“嗯!”看來上次那個尹書讓藍宇印象深刻。藍喬點點頭,她早已留心了,準備什麼時候找個武師。

“學點功夫強身健體可以,可不能跟人逞強鬥狠!”藍喬有點不放心,叮囑道。

“嗯!”藍宇很興奮,連忙點頭。

藍喬知道要找好似尹書一般厲害的人,那沒什麼可能,這樣的人哪會搭理她。宋老爺也絕不會把上次和他接頭那人尋來。

去哪請呢?武館?或者直接去武館處學?正思忖,宋老爺就派人來喚他們。

藍喬看看正是宋老爺身邊的小廝喚作墨畫的,問到何事,墨畫笑說有人毛遂自薦到府中,問詢可有子弟需要請武師。

藍喬驚訝得合不攏嘴,這也太巧合了,一句話就是“天助我也!”

問是何人,墨畫只說是個全身黑衣的男子。

難道是尹書?藍喬驚訝看了眼藍宇,兩人急匆匆過去。

見到來人,藍喬有些失望。轉而又自嘲,那樣冷的人怎會過來這裡。

一個青年男子,二十上下,也有點冷冷的,卻沒有尹書那般氣勢,名叫鷹邇。

藍宇歡喜不已,宋轍昂卻沒太大興趣,他如今一心都撲在了讀書之上。

宋老爺讓鷹邇展露下本事,鷹邇掄起一根木棍,耍得虎虎生風,身周的空氣都好似受到了震動,宋老爺連聲叫好。

問詢來歷,鷹邇只說自己原是鏢局武師,走鏢之時被強人搶了,交不了差,無奈浪跡江湖。

宋老爺暫時讓他住下,客房院落的空房還有好幾間,暫住在此。明日開始,上午宋轍昂和藍宇識字背書,下午就跟着鷹邇練武。

藍宇一接觸武功,即刻就表現出超人的天賦,和宋轍昂同樣練習,宋轍昂還沒入門,他就可以熟練打出一套拳法,還有模有樣。

之後幾月,看着藍宇整日裡站樁、圍着竹林跑步,漸漸就曬得黑了一圈,人也瘦了一圈,不由心疼起來。

“藍宇,不用這麼拼命!練武強身健體,可不是讓你弄壞身體來着!”藍喬勸道。

藍宇卻笑嘻嘻道:“姐,你就別擔心了,我現在身體好得很!這不是瘦了,是更結實了!”

藍喬聞言笑了起來,摸了摸他的小胳膊,果然鼓鼓囊囊,很硬。再看看身高,不知是否錯覺,好似又高了點,也許再過段日子,就會趕上自己了!

藍喬有些氣餒,爹孃太偏心,身高基因都跑藍宇那兒去了嗎?這可不行,我也要長高!

讓鷹邇也教了一套拳法,晚上回來就練上幾遍。

藍宇經常偷笑她花拳繡腿,讓藍喬橫眉怒目,覺得藍宇自從開始學武,就不再像小時候那樣乖巧聽話了。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爲了和人鬥狠,鍛鍊身體,舞蹈和武功區別不大,人家華佗還五禽戲。於是乾乾脆脆,順着心意。

“姐,你這什麼舞?”藍宇好奇看着藍喬的動作。

藍喬笑眯眯道:“二十四式太極舞!”

“你在切西瓜嗎?”藍宇虛心求教。

“對,先給你一塊,再給我一塊……”

……

“姐,這什麼舞步?”

“白鶴晾翅!”

“哦,白鶴都這麼矮麼?”

……

陽春三月,轉眼師傅出診一月,藍喬的生活一如既往,早出晚歸,倒也自得其樂。

家中有藍喬、芍藥、薔薇等人,有時候去看看宋轍昂,在外面買點糕點給他解解饞。有時候去看看宋夫人,勸慰一番,只不過始終有種暮色沉沉的感覺,這讓藍喬有幾分壓抑。行事起來,也謹慎小心,避免和趙姨娘碰面。好在蘭芷院和月香院方位不同,宋府又大,暫時倒是沒什麼麻煩。

妙手堂中不診病,但來抓藥的還是不少,鄉人採摘了藥材賣過來店中,曬藥,給人煎藥。幾個師兄和她都做得妥妥當當。不得不說王林雲管理能力還是有的,除開囂張了點,總針對李子俊之外。

李子俊多數時候做完了事情,都是看書,更是讓王林雲不滿意,經常委派多些工作給他,藍喬就悄悄幫上點忙。

“李子俊,二順剛送了點藥材過來,你去弄一下!”王林雲吩咐。

李子俊默然放下手中書本,站起身來。

“李師兄,正巧沒事兒,我來幫你!”藍喬微笑道。

李子俊淡淡看了她一眼,嗯了聲,徑直走向門外院子。藍喬低頭看了眼書本名字——《六部制源》。

輕輕跟上,腦中已經飛速運轉,難道是三省六部的六部?李子俊,他想考科舉麼?今年八月就是三年一度鄉試,難道說他想去應考?這麼說,他很快就會離開……

藍喬心中情緒複雜,他本就是吳巖城中天才,本來就該翱翔在藍天,外面的天空纔是他廣闊的天堂。她該爲他高興。可想到他離開,見不到了。不由一陣陣失落。

馬車經過河邊,湖面已經解凍,柳條抽出了新芽,幽藍幽藍的湖水倒影着美麗的枝條,藍喬看着美景發呆。手中摸着一枚溫熱的銅錢。

“女若耽兮……”藍喬陡然神色一凜,去看看宋夫人吧!

下車輕折枝,淡淡的柳枝,帶着春天的味道。

藍宇跟着鷹邇開始學功夫之後,時間就更緊,藍喬讓他不要在門口等自己,浪費時間,自己回來也沒個準頭。

藍宇不願,兩人講了半天,最後才達成協議:申時三刻若是在家中見不到藍喬,藍宇就會出門尋找。

老王停了車,藍喬和芍藥入了宋府大門,藍喬估摸着等看了宋夫人回來,就會過了時間,到時候藍宇擔心可不好,就讓芍藥先回去跟藍宇知會一聲,自己循着迴廊往正房蘭芷院行去。

只是冤家路窄,迎面而來,香風鬢影。趙姨娘帶着濃郁的香味兒,施施然過來。

只見她臉色紅潤,已經看不到半點小產的跡象,一襲嶄新的大紅色圓領簇花錦衣,下着五花色流雲長裙,頭頂金菊點翠折枝髮簪,金絲小圈兒紅瑪瑙耳環,一身的華貴,一身的妖嬈。此時正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藍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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