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前,丁長生又給喬紅程打了個電話,喬紅程聯繫了家屬院的門衛,這才讓丁長生這輛車開進了全省保衛最嚴格的家屬院。
以前來的時候沒注意,這次進來,居然發現院子裡還有武警牽着警犬巡邏,看來這裡的防衛不是一般的嚴格,尤其是晚上。
將車停在樑文祥所在的別墅小院外面,丁長生等石愛國下車後,將車靠邊停好,然後上去敲門,可是剛剛擡起手,還沒等敲呢,門自己竟然開了。
丁長生一看,開門的居然是樑文祥的女兒樑可意,自從前段時間在一起吃了頓飯之後,就再沒見過她,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見到她了。
“來了,進來唄,這位是石叔叔吧,快請進”。樑可意一眼就看到了跟在丁長生後面的石愛國。
“長生,這位是?”石愛國這是第一次見樑可意,雖然猜到了幾分,但是沒敢說出口,所以看向了丁長生。
丁長生向後面退了一個身位,然後對石愛國說道:“石書記,這是樑省長的千金,樑可意”。
“哦,你好,你好,打擾了”。石愛國說着進了門。
丁長生緊跟其後,樑可意白了丁長生一眼說道:“千金?丁長生,你還能再土一點嗎?”
石愛國聽到了身後的兩人的對話,但是他沒回頭,因爲這個時候他看見了在客廳坐着兩個人,一個是樑文祥,他很熟悉,開了這幾天的會,和樑文祥見面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另外一人倒是有點面生,沒印象,但是他猜得出,這就是樑文祥的心腹干將喬紅程,因爲剛纔進門時丁長生就是聯繫的這個人。
“哎呦,樑省長,真是很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上門打擾您休息”。石愛國快步走了進去。
“愛國來了,快過來坐,這位你可能還不認識,喬紅程,以後你們肯定少打不了交道”。樑文祥也站起來,但是沒有移動位置,不過倒是喬紅程朝着石愛國走了幾步,但是石愛國走得更快,所以,喬紅程剛剛邁了兩步就握住了石愛國的手。
石愛國和喬紅程握完手後,又走向樑文祥,樑文祥伸出一隻手,石愛國伸出兩隻手,三隻手握在一起,石愛國能感覺到樑文祥手上的力道,心裡不由得一熱,作爲他們這個級別的幹部,都是精明透頂的人,單單從握手的力度上就能感知對方的內心的態度。
丁長生等着石愛國和樑文祥等人都坐下後,上前問候了一聲樑文祥和喬紅程,相比較而言,丁長生倒是比石愛國和這兩人更加的熟悉。
“小丁過來了,可意,你哥哥不是找小丁嗎,咦,可心呢,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家裡來了客人,也不知道出來,就知道玩遊戲”。樑文祥佯怒道。
其實丁長生看得出來,這是樑文祥在趕自己,拿自己的兒子說事,也不嫌做得太明顯,但是做戲都會做,做下屬的更要會做,所以樑文祥一說這話,丁長生就低眉順眼的跟着樑可意去了樓上。
可是等丁長生見了樑可心之後,才知道,自己還真是小看了出生在這樣家庭裡的孩子們,他們從小就是看着父輩的鬥爭長大的,所以對於如何在勾心鬥角中獲得利益那是駕輕就熟的事。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還輪不到像他這個級別的紈絝橫着走,那裡官員多如牛毛,尤其是大官也不少,所以他在京城那幾年都是夾着尾巴做人的,除了裝兒子就是裝孫子了。
這到了地方,他老頭子是這個省的二把手,雖然實質上不一定是,但是表面上就是這樣,所以他的心一下子野了起來,雖然大學畢業後也跟在京城那些紈絝後面賺了點錢,但是那都是毛毛雨,和那些依靠自己的身份賺大錢的紈絝們相比,他簡直混的就是一堆渣。
但是到了中南省就不一樣了,他現在可是省裡的二公子,現在在圈子裡,都叫他一聲樑少,可是他也知道,這稱呼都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所以雖然聽的舒心,可是和大名鼎鼎的羅少相比,他還是不入流。
首先就是沒人家有錢,再就是圈子裡還真是有不少人根本看不起這個外來戶,這也嚴重傷害了樑可心的剛剛建立起來的驕傲。
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當他在客廳裡喬紅程談論丁長生如何擊斃了葛虎,而葛虎又是怎麼着和蔣海洋以及羅東秋有什麼關係後,越發覺得這個丁長生都是一個可以爲自己所用的人。
於是在喬紅程給丁長生打電話時,他順便就把丁長生給叫來了。
“你哥叫我沒事吧?”丁長生問身邊的樑可意道。
“我才懶得管他的事呢,對了,他要是讓你做什麼事時,你可長個心眼,不要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樑可意倒是對她哥哥很瞭解,看起來對樑可心叫丁長生來幹什麼也知道一點什麼。
“我心眼不少了,放心吧”。丁長生開淺笑道。
“哥,丁長生來了,你什麼事啊?”樑可意敲了敲樑可心的門喊道。
“快點進來吧,我這就一局了,等會啊,就一會了”。樑可意推門進去,看到樑可心果然是帶着耳機在打CS,不由得搖搖頭,唉,自己這個哥哥真是一堆不上牆的爛泥啊。
不過樑文祥對子女的要求有關,他對子女的要求很低,只要是不出去惹事就可以了,其他的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