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汪明柯在這裡面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到那時很明顯汪明柯時不希望自己和這個叫做丁長生的傢伙交惡的,再說了,自己的確是有把柄在這個年輕人手裡,在自己表示強硬點時,這個傢伙居然還列出了自己其他女人的詳細信息,這更加使得秦安浩害怕,但是他心裡也恨死了汪明柯,因爲除了她,沒有人知道的這麼詳細,經過這件事之後,可以想見他和汪明柯的關係也到頭了。
只要是擺平了秦安浩那麼剩下的事就容易多了,其中就包括王家山的手術,在丁長生的堅持下,王家山的手術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在了前面,看着王家山被推進了手術室,丁長生有點不放心,但是他沒敢表現出來,只是一直隨着手術車到了手術室的門口。
王家山的手一直緊緊的握着丁長生的手,快要到手術室時,丁長生想要鬆開手,但是王家山一直死死的抓住他的手。
“老爺子,沒事,我就在外面等你出來,放心吧,沒事”。丁長生以爲他害怕,所以鼓勵道。
“我不是怕死,是我有些事還沒有交代清楚,你靠近點,我給你說點事”。王家山說道。
丁長生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王家山的嘴邊,只聽見王家山說道:“我的所有東西都在牀底下的一個小櫃子裡埋着呢,我要是真的下不了這個手術檯,那些東西就是你的了,你愛怎麼處置都行,記着,不要忘了逢年過節給我燒點紙”。
“老爺子,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我就在這裡等你出來,他們要是治不好你,我就把這醫院一把火點了”。丁長生故意氣急敗壞的說道,旁邊的護士和醫生面面相覷,心想,唉,醫患矛盾何其深啊。
丁長生並不擔心秦安浩會使壞,而且丁長生已經明確告訴他,合作的一個前提就是治好王家山,如果治不好他,那麼他們的合作就會終止,到時候秦安浩一樣會名揚天下,秦安浩對於丁長生的威脅呲之以鼻,因爲他有把握將王家山的病治好。
手術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手術室裡的燈一直亮着,丁長生、杜山魁、江涵菡都在外面等着,還有手術做到一半時趕來的陳麗紅。
壓抑的氣氛快要將人逼瘋了,但是誰都不想先說話,也是沒有什麼話好說,這些人都知道里面的這個老人和丁長生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兩人的關係又是那麼的緊密,甚至臨山鎮的人現在都知道了王家山這個老上訪戶有一個做鎮長的親戚,當然了,這裡面的關係也是有很多的版本,但是大多數版本還是充滿了善意的。
“你說什麼?有兩家企業同意在臨山鎮投資,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會有錯吧?”當羅香月將這個消息告訴林春曉時,縣委書記林春曉是不信的,但是好像自己的這個秘書是個很嚴謹的人,沒有弄清楚的事從來不會瞎說的。
“沒錯,是香港的兩家企業,估計第一期總投資大概在八千萬左右,我想丁長生鎮長應該很快就會彙報的”。羅香月替丁長生圓場道,自己剛纔給這傢伙打電話居然是暫時無法接聽,但是自己作爲秘書,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又不能不彙報,說不定別人彙報時會使得丁長生更加的被動。
“立即聯繫臨山鎮,進一步覈實這個消息的真實性,記住,一定要覈實清楚,不要聽風就是雨,免得貽笑大方”。
“好的林書記,我馬上辦”。羅香月說完之後就出去繼續聯繫丁長生了,這個時候林春曉站起來在辦公室裡走動着,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辦公室窗臺邊,看着窗臺上的杜鵑花,想着和丁長生第一次接觸,以及後來的點點滴滴,不由得展顏一笑,這小子還真是沒有讓自己失望。
臨山鎮已經好幾年一分錢的外資沒有引進了,不要說臨山鎮了,就是海陽縣也是很少有外資引進,因爲這裡太閉塞了,誰會將廠建在這個犄角旮旯裡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一號公路修通了,很可能這只是一個開始,說不定臨山鎮,不,海陽縣這次真的迎來發展的大機遇了。
現在幹部的提拔很大程度上是由政績決定的,也就是如果你的治下如果經濟發展很快,那麼你的提拔就會很快,這證明你的經濟工作做得好,所以地方幹部千方百計的撈取政績,不管這個地方適不適合這樣的經濟發展模式,這導致了很多的經濟爛尾工程,官員撈完政績走了,可是留下的爛攤子還得接任的官員收拾。
但是接任的官員還是要撈取政績,所以一般會改選另一個途徑,不管怎麼樣,發展好了是政績,發展不好就是另一茬的爛尾工程。
對於海陽縣的發展前景,林春曉也是很撓頭,但是現在她看到了希望,那就是藉助一號公路的通車,一舉將海陽縣的經濟發展上去,只有這樣自己這個縣委書記纔可能回到白山市,而且是以提拔的姿態回去,而這一切已經從臨山鎮的引進外資試水開始。
八個小時後,王家山被推出了手術室,秦安浩說手術很成功,過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康復如初,他希望丁長生能夠兌現承諾。
“你放心,我不會是言而無信的人,你要的是名,我要的是錢,所以我們各取所需,我不會主動找你麻煩的,我爺爺的事還需要你多照顧,另外,有個香港的投資人想從你這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或許過幾天會來拜訪你,我想知道該怎麼說吧,你的名和我的錢都在於你怎麼說上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願你能守信”。秦安浩將手上帶血的手套扔進了垃圾箱,身心疲憊的說道。
“你放心,接觸時間長了你會發現,我這個人有一個很好的品德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說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