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丁長生的出現,陳煥山和翁藍衣都是一臉的懵逼,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幹啥的,對於陳煥山來說,丁長生這個名字是如雷貫耳,可是沒有印象到底長的什麼摸樣,而對於翁藍衣來說,她只是聽自己老公說起過省政府辦公廳這個主任不好惹,再沒其他的了。
一個圓桌,完全的西式餐廳,就是這樣,西式餐桌擺在大廳裡,大家三三兩兩的坐着,小聲的說着話,可是這個時候丁長生卻從一旁的桌子邊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翁藍衣和陳煥山的餐桌邊。
這個時候陳煥山帶來的人從門口走了過來,可能是也看到了這邊不一樣的情況,想過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書記,我在那邊和朋友一起吃飯,看到你也在這裡,過來打個招呼”。丁長生說的極其自然,絲毫沒有一點怯怯的感覺,這讓翁藍衣猜測丁長生應該也是中南省的高官,要麼就是和陳煥山很熟悉的商人。
“請問你是……”
陳煥山看着丁長生有些面熟,但是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對他這樣的領導來說,需要記憶的領導數目已經非常少了,又根本不需要記其他屬下長什麼樣,所以,看丁長生只是有些面熟,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丁長生,和你家陳漢秋曾經是同事,這問是翁總吧,我現在在中北省工作,柯副省長也是我的服務對象,我們還沒見過面,這一次這麼巧,在江都見了面,也算是認識了吧,你好”。說完,丁長生向翁藍衣伸出了手。
翁藍衣沒想到丁長生居然在這裡出現,而且自己和這位陳書記剛剛還在談論丁長生這個人,這個人就像是變戲法似得出現了,這真是見了鬼了。
“哦,你好”。翁藍衣不好駁他的面子,伸手和他握手,但是丁長生極其紳士,只是和她的手碰了一下就鬆開了,倒是陳煥山的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看上去很難看。
“陳書記,不打擾你們了,我朋友還在等我,祝你們用餐愉快”。丁長生說完,舉了舉酒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個時候,陳煥山回頭看了一下丁長生坐的位置,恰恰看到了向他微笑的樑可意,陳煥山也微笑了一下,可是這個微笑真是太難看了。
回過頭來,陳煥山的臉色依然不好看,翁藍衣問道:“和丁長生一起吃飯的那個女孩是誰啊?他老婆?”
“不是,這個女人是省委書記樑文祥同志的千金,傳言和丁長生走的很近,沒想到真是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要不然丁長生怎麼會這麼跋扈,唉,這下麻煩了,他發現我和你一起吃飯,一定會想到我兒子的案子,這事最棘手了,翁總,你和我合作的事對我來說是小事,但是我兒子的案子,你得和柯省長說一下,不能大意了”。陳煥山說道。
“這個你放心,這事用不到我家柯北,我父親原來是政法口出身,一直幹到省長,政法口的人,在中北省,除了我家,可以說沒人能有那麼大的能量,你放心好了,只要是我們那塊地能及時批下來,其他的都是一句話的事”。翁藍衣說道。
陳煥山搖搖頭,說道:“你不要大意了,我醜話說在前面,我兒子的事定不下來,你那塊地批不下來,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你是不知道丁長生的能量,我弟弟在你們北原身受重傷,剛剛轉到了北京治療,這事也和丁長生有關係,所以,不要小看丁長生,包括柯省長,小看丁長生是要吃大虧的,這都是血的教訓,不信你等着瞧”。
翁藍衣看向丁長生,此時丁長生和對面的樑可意說說笑笑,好似一對情侶。
“那個女人一直在看我,我怎麼覺得我被你騙了呢,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壞蛋,你根本就不是好人”。樑可意小聲說道,但是偏偏說這些話時,臉色如常,笑語嫣然,真是一個好演員。
“如果剛剛只是我自己,我估計陳煥山早就發飆了,他是不會給我這個面子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是一定的,但是你不同,他不給我面子,肯定是要給你面子的,看到你和我一起吃飯,肯定不敢發飆,再說了,怎麼說也是一個省城市委書記,省委常委,這點城府還是有的,只是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交易不知道,可惜了”。丁長生說道。
“所有的交易都不會無聲無息的,只要是有過,總是要有些痕跡,我幫你打聽一下,應該能打聽到”。樑可意說道。
“謝謝,那我該怎麼謝你呢,對了,你哥現在老實多了吧?”丁長生問道。
“唉,別提了,老實多了,把我爸氣的半死,我最近發現我爸老了很多,你還見見他嗎?”樑可意問道。
“那要看他有時間接見我嗎?”丁長生問道。
“廢話,去家裡等着不就完了,他反正晚上也是要下班的”。樑可意說道。
丁長生聽她這麼說,也就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於是點點頭,說道:“那行,我去家裡等他吧,去單位覲見不一定能有時間留給我,你下午不去上班了嗎?”
“不去了,吃完飯也不早了,陪你待會”。樑可意說道。
果然,在丁長生打攪了他們的飯局之後,翁藍衣和陳煥山很快就走人了,但是丁長生和樑可意在這裡又聊了一會,這才一起回了樑可意家裡,汽車開到了車庫裡,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樑可意,在解開了安全帶之後,忽然野性爆發,在車裡就把丁長生按在了座椅上,丁長生順勢把座椅放到,然後樑可意就撲了上來。
隨着車庫的門徐徐落下,昏暗的光線讓他們有了安全感,樑可意的汽車在車庫裡搖晃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恢復了平靜,此時無論是丁長生還是樑可意,都是身無寸縷,兩人也從前座挪到了後座,這裡稍微寬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