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東望有些不願意,哼道:“xiǎo叔,到底是爲什麼,你總得讓侄兒死也死個明白吧,這個,太丟臉子了,還要不要我幹下去?”
“幹下去,你還想幹下去,幹個屁。不要問爲什麼,這事我不能說,你如果還認我這個xiǎo叔的話趕緊過去,遲了就怕人家走了。”孔文然哼道。
孔東望沒法子,只好帶着秦炎炎到了香格里拉。不過,被守mén的王朝同志給攔住了,理由是首長睡了,有jiāo待不讓任何人打擾。
孔東望說了一陣子,王朝同志還是一如既往的鐵面無私,知道人家故意在刁難自己。孔東望只好回家給xiǎo叔孔文然說了。那臉sè,說得有難看就有多難看。
回到家時孔文然已經睡了,也就沒打擾了。第二天早上孔文然一早就出去巡視了,孔東望也回廳裡幹事了。
而當天晚上,葉凡倒是趕回了魚桐,因爲這邊的事也幫不上什麼忙,錢森從基地chōu調了幾百號人過來,一下子加強了搜查密度,效果方面應該會好很多,但也相當的茫然。
王朝跟馬漢兩人也各帶着一批人在搜查,陳軍也被葉凡支會到了粵州暗中調查此事,因爲有人揚言賣圖,所以,還是有一點線索可尋的。
回到魚桐後,葉凡首先去市委書記何鎮南處消了假,這假當然是鎮東海支會人請的,由頭當然多了,什麼省紀委chōu調人員配合破案什麼的,倒也沒引起何鎮南的什麼想法。
他倒是很關心的問道:“葉書記,案子一定得抓緊了。現在離半年時間可不多了。”
“我知道何書記,全局幹警都昴足了勁頭加班加點在摸排尋查。不過,很遺憾的就是到目前還沒發現很重大的線索。
案子,一時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僵局中。我感覺身上這擔子沉甸甸的,帽子丟了沒事,只是對不住魚桐人民.
對不住何書記以及李市長對市公安局的特別照顧,心裡難受啊!”葉凡當然也演戲了,嘆了口氣,一臉的難受樣子。
“嗯,不過,排查歸排查,也得注意某些方面影響。地方,總是要以經濟建設爲主是不是?如果搞得人心惶luàn,人心不穩還怎麼長治久安?”何鎮南突然嚴肅了起來,掃了葉凡的眼。
“我會注意這些的。”葉凡點了點頭,暗道難道是局裡有人捅出什麼蔞子來了,何鎮南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想阻攔案子……
不過,這廝一轉爾立即說道,“何書記,這次從省城回來,想不到趙書記把我給叫到辦公室了,唉,丟人到家了。”
“趙書記,是不是政法委的趙本田書記?”何鎮南隨口呷了一口茶,瞅了葉凡一眼,倒也顯得波瀾不驚的問道。
“不是,是省委趙昌山書記。”葉凡一臉嚴肅,說道,這話一出,何鎮南終究是難以保持平靜了,嘴角chōu了chōu,問道,“是趙書記,他有什麼指示?”
“一定要破案!最重要的就是這一句。”葉凡當然是在扯謊了,趙昌山並沒再見到他,不過,前次在京裡倒是見過一次,當時趙昌山也給了指示,是注意破案跟團結要結合起來。
而現在經葉凡的嘴搗鼓了一下出來就成了‘一定要破案子’,相信何鎮南不會傻到去求證的地步。
乾脆扯起趙昌山的虎皮子給何鎮南一點壓力,讓他全力支持公安局破案,免得又扯出什麼麻煩來拖延了辦案。
到時,即便是被揭穿了也不怕,只要案子能破。
“嗯,加緊排查,不管涉及到什麼人,一查到底。”何鎮南當然得緊跟趙昌山腳步了,前次趙昌山借葉凡賣雕像的事不露痕跡的敲打了一下何鎮南,這廝現在老實多了,估摸着也去打點表過什麼態了。
回到局裡,葉凡全面聽取了局裡對案情的分析,以及目前進展。進一步打算等等。
完事後把韋明飛副局長叫到辦公室,問道:“最近在查案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出格的事?”
“出格的事,難道是有人提意見了?”韋明飛眼神一動,問道。
“嗯,何書記說是要注意影響。”因爲韋明飛是魚桐基地培養的暗線,所以,葉凡對他也不防着什麼了。
“我想想……”韋明飛沉yín了一陣子,纔有些拿不定樣子,說道,“不會是田隊長最近在查魚桐二建的事惹着了什麼人,難道魚桐二建又想翻起風làng了?”
“二建的事還沒搞定下來嗎?”葉凡那臉一板有些不高興了,要知道在京裡時他有打電話jiāo待,如果魚桐二建的戴志軍總經理不還市公安局錢的話首先把寶馬車子給扣了再說。這事,還jiāo待給韋明飛推薦的代理刑警隊長田七和親自去辦理。
“田隊長盡力了,寶馬車當天就給扣了並且拖回了市公安局。不過,因爲事沒處理掉所以車子一直停在局裡草坪上。當時戴總相當囂張,揚言要給田隊長好看。”講到這裡韋明飛難sè有些難看的看了葉凡一眼。
“好看,給誰好看!戴志軍反天了,威脅起刑警隊長了。看來,咱們市公安局要立威了,不然,是個人都能到局裡拉屎拉niào,這工作還怎麼開展下去?”葉凡臉一板,冷哼道。
“人家並沒叫人動手,不過,上頭有人出手了。估摸着是戴志軍的親戚戴副省長打了招呼。
不過幾天,何書記親自掛了電話到這裡。我們有什麼辦法,只好把寶馬車給還了回去。
不然,魚桐二建又要堵咱們mén面了,我想,咱們目前反正也不缺錢,關注點還是在破案子上,別被這些xiǎo事擾了大事。所以,也就叫田隊長暫時停了下來。”韋明飛一臉嚴肅,說道。
“戴志軍可是還有另一層身份。”葉凡淡淡說道。
“嗯,他還是‘陽田礦業公司’的副董事長。”韋明飛說道。
“既然知道這個,難道他沒錢嗎?”葉凡略顯不滿,哼道。
“他有錢,可是他不還咱們有什麼辦法?這xiǎo子,簡直就是一仙人球,抓不得惹不起,咱們市公安局都快成軟蛋窩子了。”韋明飛有些激動了。
“有什麼抓不得,叫田隊長進來。”嘭地一聲,桌子被葉凡拍了一下,田七和匆匆進來了,葉凡哼道,“魚桐一建的事不能再拖了,如果魚桐一建不還錢的話你們想點法子讓他們自動還錢。”
“這個,自動還錢,怎麼可能。”韋明飛搖了搖頭,覺得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嗯,人家有後臺撐着,何書記親自bī着,咱們難死人了。”田七和隊長也是相當的頭痛。上頭何書記壓着,下頭魚桐二建搗鼓着,中間葉凡這個直管領導又施壓着,頭大得很。
“呵呵,魚桐二建難道乾的全是正當活計,咱們是幹什麼的,拿出咱們的本事來查嘛!只要查出什麼來該封公司就封,該抓人不是得抓嗎?這個,不一定硬要提要他們還錢的事嘛!”葉凡很是詭異的淡淡一笑。
“這個,行不行?”韋明飛有些遲疑樣子問道。
“有什麼不行的,我說的,去辦吧。還有,如果以後何書記來電話,轉我這裡來。”葉凡冷哼了一聲,韋明飛跟田七和自然出去辦理了。
“韋明飛太軟蛋,不堪大用。田七和全看韋明飛的,沒有大主見,難成大器。
還是趕緊把魯東風和王朝塞進局子裡,想必他們會硬氣多了。不過,這個也難怪韋明飛他們,沒有靠山當然前怕狼後怕虎了,就怕丟了帽子。
魯東風好歹有個軍長老子,而王朝是公安部直接掛職的,到時案子一破就要去特勤了,應該沒有什麼顧慮。
更何況他以前是混江湖的,心狠手辣慣了,就是不一樣……”葉凡喃喃自語着。
下午,葉凡一屁股剛坐在轉椅上,還轉悠了一圈子。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裡面傳來喬圓圓相當焦急的聲音道:“葉哥,我哥出大事了,怎麼辦?”
“出大事,昨晚上不好好的。”葉凡問道,倒也不慌,又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別急,你慢慢講。”
“我哥被省檢察院的人帶走了,說他私自挪用了省委督察室暫時扣押的外面500萬款子。”喬圓圓聲音略帶哭腔着說的,看來,在涉及親人的事面前,沒幾個人能保持很好的心態的。
“昨晚上我不給了他2000多萬,難道還不夠,還有,那筆500萬款子你哥拿去做什麼了?”葉凡也有些訝然了。
“昨天晚上太晚了,哥想把錢還回去,不過,都晚上了nòng不進去,哥也就準備今天上午再還了。想不到哥剛回到家就被人帶走了,而且,同時,我未來嫂子蘇香玲也給帶走了。”喬圓圓說道。
“那500萬呢?”葉凡問道。
“我也不清楚,省檢察院的同志不讓見人,估計是哥見香玲姐一直因爲nǎi媽的事心煩着,所以,想暫時挪用過來給解決了此事。”喬圓圓說道。
“你爸知道這事沒有?”葉凡問道。
“當然知道了,差點氣暈了,家裡茶杯都給砸了十幾個。”喬圓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