煢祭司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冷冷道:“我跟你的職業性質不同。”
段家財有那麼一瞬間的感嘆,隨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跟着警衛離開了。
“老高,陸弘文和陌昌都怎麼樣了,法醫君昊呢?”董武鬼川有些想念這幾個負傷的隊友。
“呵,你放心吧,這幾個人福大命大,雖然被襲擊得比我還慘,但是沒一個落單,都準備出院了,這段時間被小蕾照顧得個個都胖了許多。”高函笑得一臉輕鬆。
“那我就放心了。”董武鬼川心裡多了幾分安慰,當時人蛛大戰自己卻沒能到場,實在有些愧疚。
高函看出董武鬼川的內疚,只是愜意道:“你呀,就別糾結什麼了,你就是去了,那種情況只是人多事雜,徒增添累贅,我自己都逃得來不及呢。”
“呵呵呵。”董武鬼川摸了摸腦袋,想想也是,自己畢竟不是幹那行的,除了拖泥帶水礙手礙腳自己可沒什麼本事,現在段家財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可是入殮師歿叱名卻沒有任何可以突破的線索,便問道,“老高,段家財能給以前蒙冤的往事一個交代,不過,還有一個人卻是逍遙法外,你有什麼進展了嗎?”
高函嘆了口氣,目光朝遠處眺望:“世界之大,我真不知道如何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去找他了,這真的是大海撈針啊。不過,段家財已經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他倒是心直口快,毫無遮掩,把一條重要的信息給了我。”
“哦?什麼信息?”
“你還記得那個棺材鋪的代理老闆卡暐嗎?那個帥氣的年輕人。”
“這個人怎麼了?”
“私人別墅裡的那個被段家財用來做邪術實驗材料的大富商就是在卡暐手上,只是咱們估計很難找到了。”
“段家財沒告訴你?”
“他告訴了,不過他只是說,他讓卡暐把這個大富商運去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還有,在那危房棺材鋪裡有間密室,裡面有東西能讓人心智迷亂的,其中就有一塊當年的棺材木。”
“你說在葬鴉屯裡的那口棺槨?”
“是的,現在都四分五裂了,指不定在很多地方也相繼發生了莫名其妙的命案呢。”
“這可如何是好?”
“雖然情況已經如此,但是我都跟個地方的警局聯繫好了,如果他們哪裡有發生類似的命案,他們會告訴我的,凡事都有兩面性,我倒覺得四分五裂的棺槨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了,每分裂出一塊棺木,這就等於多了一條可能突破的線索。”
高函點點頭,隨即有些遺憾道:“只是這些線索竟是需要無辜的人的性命去換取,真是有些不值得。”
“那當務之急是要把這個卡暐找到,還有留意所有的木製市場,把所有可疑的線索都得揪出來,這任務量實在是大啊。”
“呵呵,我們就是做這一行的,能擔心它有多複雜麼?當初咱們連一丁點兒線索都沒有,還不是摸爬滾打最後順藤摸瓜,找到了證據?善人先生,你不必杞人憂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任憑他銷聲匿跡,逃得再遠,始終是逃不出法律的制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