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八卦心理可能是與生俱來的,往往就是這樣,越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越想要知道,看到高建彬並沒有要說的意思,一羣人眉頭皺得像是十八街的麻花。可這種事牽涉到個人隱私,總不能張嘴就問,你剛纔把這兩個極品美女吃了沒有,那顯得自己多粗俗檔次多低?
有重大嫌疑的某人,看神情泰然自若談笑風生的,就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檔子事,恨的人牙根癢癢,卻也不好說什麼。富偉宸黑着臉在一邊的木椅上坐着,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三人,試圖從表情找出點蛛絲馬跡來,但他把眼睛都要瞪瞎了,也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
後來一想,這可是地級市的市委書記兼市長,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涵養功夫相當到家,混官場的人哪有那麼簡單的人,而那兩個女孩就更厲害了,人家本來就是科班出身專業演戲的,影視歌模四棲明星,其中一個還是國際影后,水準可想而知了,他把眼珠子瞪出來也沒有用。
等回到帝王廳的時候,高建彬驚訝的發現大廳裡多了不少的人,就算他再孤陋寡聞,還是把大多數的來賓都認了出來,沒辦法,這些人實在是太出名了,基本都是演藝圈的明星大腕。
大廳北側這時候出現了一個小舞臺,鋪的是七彩的玻璃空心磚,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夢幻一樣的光線,兩邊各有一臺大屏幕液晶電視,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估計這是專門用來給帝王廳的貴賓表演節目的。
站在舞臺上和一個類似於導演的傢伙說話的美女,怎麼看起來那麼的眼熟,我暈,原來是國家電視臺綜藝頻道的主持人,難怪氣質形象這麼好!高建彬目瞪口呆的問身邊的邵國翰:“邵哥,請這麼多的人要花多少錢啊,估計應該是天文數字吧?”
邵國翰笑眯眯的說道:“要是換了別人看這種規模的表演,肯定要付出不菲的代價。記得上個月就有幾個富商鉅子,在這裡砸了幾千萬,專門要帝王廳邀請他們指定的明星演出。我們的口號就是隻有你想不到,沒有貴族莊園做不到!”
然後又說道:“你是我們的兄弟,身份和那些人不同。今天晚上來的人都是我和老富。通過私人關係請來的,而且很多都是啓明影視的明星,老闆出面邀請,哪個人腦袋被門板夾了要收錢?再說。她們的身份也不那麼單純,一半是晚會的演藝明星,另一半是晚會的嘉賓。其實大部分人是衝着貴族莊園的社會資源來的,平時有錢你也請不到他們。”
富偉宸笑道:“建彬,能到這麼高級別的場合參與活動。她們其實心裡也很樂意。通過貴族莊園能夠多認識一些有背景有實力的人,甚至是可以交上朋友,對以後的發展大有好處。明星也是凡人,只不過被媒體渲染的太厲害,身上的光芒太耀眼而已。我們貴族莊園的帝王廳,不是說隨便哪個會員就有資格進來,沒有相當的實力和社會地位,錢再多也沒有用,我們不伺候!”
這句話就顯示出家族子弟的霸氣。其實也是一種商業運作方式,利用人的炫耀心理,誰都能進還有什麼價值可言?邵國翰壓低聲音說道:“這個國家電視臺的主持人,就是我一個關係很要好的朋友,這次不屬於商業性質的演出。所以她才答應來,以後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只要說句話,我肯定會給她出頭的。”
十幾分鍾後。大廳裡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一道相對明亮的光柱。照射在正中央主持人的身上,她帶着甜美的笑容,用充滿熱情的語音說道:“先生們女士們,衆星薈萃單身告別晚會現在正式開始!”
隨着這句話,大廳裡爆發出了一陣熱情的掌聲。高建彬看着眼前的一幕,彷彿如同在夢中一般,從來未曾想到過自己告別單身時代的這一刻,會有如此的盛況,京都圈子裡的人出手果然是非同凡響。
在他看來,一羣人找個酒吧喝點酒,或者找個茶樓喝杯清茶聊聊天,甚至於找個練歌房唱唱歌,簡單的聚一聚就可以了,誰知他們會鬧出這麼大的陣仗,不但一網打盡京都演藝圈的明星大腕,而且連國家電視臺的主持人都給請來了。
主持人的聲音彷彿帶着一種深刻的情感,她說道:“今天晚上的這位貴賓,很多人看到他的時候可能不熟悉,但是我敢這樣說,大多數人都從新聞或者網絡上見到過他的身影。他出身於一個很普通的農民家庭,畢業於著名的海州大學金融系,爲了回報國家和人民的養育之恩,毅然成爲了一名國家公務員。我很榮幸的向大家介紹他的一些履歷,這一刻的演出,也是爲了向一位爲國家和人民爲之奮鬥終生的人而致以崇高的敬意!”
她有些激動地說道:“在流星橋鎮工作的時候,這位貴賓用他的智慧和汗水,創造出新農業產業化改革模式,讓這個南江省排名倒數第一的落後鄉鎮,三年的時間變成了全國百強鄉鎮,成爲南江省的有機蔬菜種植基地,與二十幾個國家和地區建立了銷售渠道,年銷售額達一億美元。流星橋鎮新鎮區成爲國家城鎮化建設的示範點,被建設部評爲最佳居住環境和建築成就獎。還創立了一個全省最大的物流園,總資產超過百億的經濟園區。”
接着又說道:“他沒有因爲自己的成績而驕傲,擔任東部新區區委書記期間,在新模式的基礎上繼續探索,改變爲新農業深度開發模式,成爲國家農業改革的功臣,受到黨和國家領導人的高度評價。擔任海州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主任期間,在滬市國際經濟貿易洽談會一次引入四十八家外企,吸引資金八十多億美元,在全國名列首位,也是全國最年輕的副廳級領導幹部。”
她繼續說道:“在海州市擔任常務副市長期間,合計引入世界五百強企業二百六十三家,吸引外資高達一千六百九十八個億,單位是美元!在這種外來資金和技術的刺激下,他又開始對本地企業加大了扶持,總計撥出三百多個億。用來幫助高新企業和中小型企業,增強核心競爭力,短時間內使海州市的經濟得到飛速的增長,這個例子就是極爲著名的海州速度。”
她的語調拔高,真摯的說道:“這樣的一個人。他的心是和偉大的祖國偉大的黨偉大的人民在一起的。值得我們在場的表演者用心靈去讚揚,首先我要有請啓明集團的影視歌模四棲巨星,國際影后吳欣妍,演唱她的成名作歌曲《心路思語》。在她上臺之前,請大家再次鼓掌向我們這位貴賓表示敬意!”
吳欣妍的歌聲依然是天籟之音,縱然此時貴爲國際影后,依舊保持着春風化雨萬物復甦的勃勃生機,仍然充滿了對生命的熱愛。對理想的執着對生活的追求,還是那樣的富有感染力,聽的一羣人都陶醉其中。
嗓子好並不代表可以讓人產生共鳴,更多的是對音樂的理解,如何用自己的聲音與人們的脈搏產生共振。坐在價值幾百萬的珍藏版斯坦威鋼琴後面,白嫩的手指行雲流水般的移動,伴隨着她的歌聲,讓高建彬想到了自己的鋼琴女神李榕,兩個女孩是何其相似。都說彈鋼琴的女孩子有一種高貴的美,這句話說得非常貼切。
藍馨和吳欣妍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她被媒體稱爲歌舞雙絕,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很多歌曲和舞蹈。都是由她自己寫詞作曲編舞,伴隨着音樂聲,在場的人心跳都在加速,雙手打着節拍。腳尖還在輕輕的擺動,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動感。像是永不停息的火焰,熱情完全能把人給徹底的融化。
高建彬主動給了她們一人一束,盛開的鮮豔的九十九朵紅玫瑰,臉上也留下了他的吻,蕭國劍低聲說道:“不對,這肯定是有點不對!”許陽說道:“哪裡不對,你發現什麼了?”蕭國劍說道:“藍馨的舞姿今天雖然很出色,可是我看她的動作,彷彿不像平時那麼的流暢,難道說剛纔建彬已經把她們給吃完了?”
蕭國劍到底是做情報工作的,外表有點粗枝大葉的馬虎,可是他的觀察力和判斷力是極爲精確的,這是多年從事這份職業,後天鍛煉出來的本能反應。
許陽笑着說道:“過去就是過去了,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早就發現他和兩個女孩子眉目傳情,雖然做的很隱蔽,但是哪裡有絕對的秘密。要說剛纔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的,吳欣妍和藍馨,看起來已經沒有當初的羞澀,更多的是從內心深處發出的喜悅,還有迷失後的滿足。”
拿起煙來點了一支,然後許陽又說道:“我倒是替建彬有些發愁,越到結婚的時候,身邊紅顏知己的數量越是劇增,這可怎麼得了,人無完人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避免的缺陷,估計這也是造物主的安排吧,人太完美了連老天都要妒忌的。”
蕭國劍笑着說道:“你仔細看看她們兩個,坐得位置雖然和建彬有一定的距離,可是眼睛卻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樣,一分鐘也捨不得離開。這是典型掉在愛情漩渦裡的女孩子,纔會有的表現,可憐我們的富哥,還以爲剛纔安排的事情沒有奏效,就像是多情女遇到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別提多鬱悶了,只不過他要是真的看明白,就又開始心疼了。”
許陽差一點就笑的噴了茶水,說道:“建彬能和柳下惠相提並論,這倒是很新鮮的說法,估計他身邊都有金陵十二釵了吧?”
看了看正在聚精會神欣賞節目的高建彬,許陽又說道:“他對待女人優柔寡斷的多情性格,和殺伐果斷的手腕實在是兩種極端,我現在感覺他有些矛盾,按照常理說,對待敵人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的人,性格應該是冷酷的,對權力的渴望大於對女人的柔情,但我偏偏就沒有從他身上發現這一點,這不是很奇怪嗎?”
蕭國劍說道:“多情也要有個度,像他這樣的濫情難得一見,你也不能見一個愛一個啊,天底下美麗有才華的女孩子多了。你愛的完嗎?再進一步就是省部級領導幹部了,怎麼還是做事這麼不計後果,要是被人給查出來,豈不是把一生的抱負都給葬送了嗎?”
許陽驚訝的說道:“國劍,我真是難以相信。這番話能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我的偶像啊!不過,你好像也比他強不到哪裡去吧?我前幾天還聽說,你被某個河東獅,居然大半夜的從家裡轟了出來。原因就是脖子上竟會有一個口紅印!你丫的就不會把口紅先吃掉再親熱,非要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你這個做情報工作的肯定也是二百五,有這麼不靠譜的嗎?”
蕭國劍漲的面紅耳赤,還好燈光昏暗看不出來。沒有辦法,他再強橫霸道也不敢朝着未婚妻袁盈齜牙咧嘴的,這個打扮得很有男人氣質的女孩,一個人可以揍他三個,特別是在暴怒的時候,他實在是不敢招惹她,而且做錯事不要緊,還被人給抓住了尾巴!
許陽他們年齡比他要大幾歲,在他這個年紀比他還要瘋狂的多。根據蕭國劍私下打聽得知,單純是花花公子類型的富偉宸一個人,情人就不計其數,多得連他自己都想不起具體的名字和樣子,但是人家做事情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一幕。至少兩口子表面上非常的和諧親密,偏偏到了他就傳的人盡皆知,遠在南江軍區的父親,還特意打電話把他臭罵了一頓。
礙於舞臺規模的限制和可能造成的影響。晚上主要的就是兩種節目,第一是唱歌第二就是熱舞。可能是因爲在場男人比較多的緣故,表演的大多數是女士。等晚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多鐘了,三個半小時的時間,超過二十人上臺獻藝。
大牌明星一個人能有二十多分鐘,而那些新秀也就是七八分鐘,最多的時候十來分鐘,真可謂是一場視聽盛宴。這樣的級別和規模,沒有幾千萬根本就拿不下來。
當帝王大廳逐漸恢復平靜的時候,高建彬苦笑着說道:“哥幾個,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們,想回報都沒有可拿的出手的東西,估計這輩子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許陽笑着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偉宸和國翰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如果你沒有在嶺河市給他們創造那麼好的商機,估計今天晚上的晚會規模會小得多。”
邵國翰大爲不滿,說道:“你這是典型的誹謗,我們這羣人可都是好兄弟,現成的地方現成的人手,不搞這樣的場面纔是浪費呢,你可不要把兄弟情義商業化。”
莊嚴說道:“建彬,你什麼時候回海州?”高建彬說道:“等這次的婚宴舉行完我就回去,按照我們那裡的風俗習慣,我還要到李麗家裡去一趟,算是提親定日子。在海州那邊,朋友、同事和同學的數量很多,我也要提前下通知打招呼。在青原村結婚並沒有打算下飯店,而是要在村裡擺大席,這就要找桌子椅子盤子碟子,還要買菜買肉買魚買菸酒糖茶,再簡單可能也要忙碌三五天時間,事情多的連我自己想想都有些頭疼。”
朱雲朝笑道:“沒事,人多力量大,我們提前過去和你忙碌一陣,怎麼說這麼正式的婚禮,我們也是要到場的,菸酒糖茶方面你不用擔心,我來給你準備,這點事不算什麼。”
高建彬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這次來京都已經夠麻煩了,準備的事情自然有人幫忙的,你們在我婚禮前一天抵達海州,到時候等着坐席就行,偶爾吃點農家飯換換口味也不錯。”
許陽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建彬,這你就不要推辭了,我盤算你婚禮舉行那天,現場肯定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你和流星橋鎮的鄉親們,關係親如自家人一般,聽說你結婚肯定會來很多的人,現在鎮里老百姓的生活富裕了,正所謂吃水不忘打井人,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不會不來的。再說兩個地方距離的也不遠,大部分人都有車,到場三五百人輕鬆得很。”
遞給高建彬一支菸,他接着又說道:“東部新區、市委市政府和市直機關單位的領導,我想大部分都要來,海州這兩年的人事變動不大,還是你以前在的格局,你也算是大家的老領導了。如果再加上你的同學和朋友,我估計不會低於一千多人,按照十人一桌的話也要一百桌,這還僅僅是保守數字,我們不但要去而且還要早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