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雨中的故事

“好倒黴啊!怎麼可以這樣呢?”小魚嘟着小嘴,小聲說道。

“呵呵,這有什麼,大不了晚點回去啊!”李文軒說道。小魚沒說話,對着李文軒甜甜的一笑,這一笑,李文軒醉了,只因爲,那笑容太甜美,此刻,李文軒覺得小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甚至有種天女臨塵的錯覺。而事實上,小魚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算不上有多美,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吧。

等地鐵不像等公交,很快,下一列地鐵又來了,不知道是因爲怕再次發生掉車事故還是因爲什麼,這一次,地鐵剛停下,打開車門的那一霎,兩人竟然同時伸出手拉住對方的手。當雙手接觸的那一剎,李文軒明顯感覺到了小魚在輕輕顫抖,而自己也是心跳加快,李文軒害怕小魚因爲害羞而鬆手,當下手牢牢地抓住了小魚的手,等上了地鐵,李文軒才放開小魚的手,可以看得見,小魚的臉紅得跟番茄一樣,可愛極了。

他們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彼此都沒說話,各自玩弄着自己的手機,卻又時不時的彼此相望,但僅僅四目相接就有立刻回過了頭,在外人看來,怎麼看都像是一對情侶在鬧變扭。其實李文軒很想對小魚說自己愛她,第一次見面就一見鍾情的愛上了她,可是他沒勇氣,只好忍住衝動。

“你回公司還是去你姐那裡啊!”李文軒打破了沉默。

“我回我姐那裡,你呢?”小魚問道。

“我回小新塘,”李文軒說道:“不如你也跟我去小新塘吧!今天是我約你出來的,卻連水都沒買一瓶給你。”

“不要!”小魚回答,道:“要不你和我去我姐家吧!”

“啊!”李文軒有些吃驚。道:“和你去你姐家,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去嘛!”小魚說道。

“我、我、我害羞,我害怕!”李文軒小聲說道。

“切!一個大男人害羞什麼!我姐有不會吃了你,你害怕什麼哦!”

“我知道你姐不會吃了我啊!”李文軒說道:“可我覺得這樣會不會很冒失啊!”

“不會啊!這有什麼!”小魚說道。

“真的嗎?”李文軒心裡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小魚是怎樣想的,但是他早就在心裡將小魚內定爲自己的女朋友,甚至是老婆了,雖然他知道,他們之間可能不會有結果,但他就是對她那麼一往情深,無可救藥。對他而言,這好比是去見對方家長,不忐忑纔怪。

“是啊!上次葉正也和我去我姐家了,你就去嘛!然後我再跟你回來小新塘!”小魚說道。

本來李文軒還在猶豫要不要去,但聽到小魚說葉正也和她去過她姐家,頓時讓李文軒醋意橫生,於是決定去。

“什麼時候啊!他和你去你姐家幹嘛?”李文軒問道。

“就是上次我生日的時候啊!”小魚笑着說道。

“哦,”李文軒說道:“你生日什麼時候啊?”

“9月14號,”小魚回答,道:“本來想叫你的,可是那時你似乎很冷漠,對一切都好像不在乎,只對音樂有感覺,整天戴着耳機,上班下班都是一個人,怕你拒絕所以就沒叫你了!”

“哦,”李文軒道:“那好吧!我豁出去了,去就去!”

“哈哈!”小魚笑着說道:“看你說的那麼恐怖,還豁出去了,這又不是讓你上戰場!”

“呵呵!這對我而言,就是上戰場。”李文軒道:“這是我人生的第一戰!”其實他想說的是愛情的第一戰,但是話到嘴邊硬是嚥了回去。聽到他回答要去,小魚笑了,很開心地笑了。

他們就這樣聊着,不知不覺,地鐵已經到了他們的目的地,當他們走出地鐵站,天已經黑了下來,此時已是初冬時節,廣州的十二月,很冷。廣州這個地方,四季好象不是很分明,春夏時節熱的跟身在火爐中一樣,而進入冬季,有時還算風和日麗,但有時卻又給人一種身在北極極寒之地的錯覺。

此時,天空中飄着濛濛細雨,冷空氣襲來,夾雜着絲絲雨水,打在人的身上,讓人忍不住哆嗦。

“好鬱悶哎!這都大冬天了,還下雨!”小魚說道,而後從自己的包裡拿出雨傘撐開。

“廣州就是這樣,熱的時候熱得讓人快要窒息,冷的時候冷得讓人寒徹骨!”李文軒說道:“都說南方溫暖,不過如此,廣州的冬天還沒我老家那麼溫暖!”

“是嗎?”小魚問道:“廣州有那麼恐怖嗎?”

“嗯!”李文軒回答,道:“我在廣州兩年多快三年了,今年還算好的啦,去年那才叫坑爹!”

雨傘只有一把,而且是很小的那種,遮一個人還好,可是兩個就有點力不從心,小魚個頭又不夠高,撐起傘來顯得有些吃力!

“我來撐吧!”李文軒說道,也不等小魚說話,直接奪過小魚手中的雨傘,爲兩人撐起了雨傘,雖說是在爲兩人撐傘,不過傘只有那麼大,李文軒摟住小魚的肩,直接將整把雨傘都給小雨一人了,而他自己,則好在外套是防水的。

她姐家在文衝,從大沙地步行而去還是要走好遠的,他們就這樣邊走邊聊,漫步在雨中,像極了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雖然很冷,可李文軒覺得,很溫暖,能擁着自己心愛的人在雨中漫步,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至少他自己這樣認爲。

小魚很健談,很活潑,相對而言,李文軒則顯德很木訥,整個一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

他們聊了很多,從兒時到少年,再到現在,從家裡人到身邊的朋友,甚至還高談闊論,暢談未來。

很快,他們到了小魚的姐姐家,李文軒懷着忐忑的心情,坐在凳子上。

小魚的姐姐給他們準備了晚餐,在吃過晚餐後,小魚回來找她姐有事,辦完事之後,終於是告別了這個讓李文軒坐立不安的小魚的姐姐的家。

雨一直下,不曾停過,臨走時小魚的姐姐給了李文軒一把雨傘,但是他一直沒撐,就撐着小魚那把小傘。而小魚也沒讓他撐起那把暫時屬於他的雨傘,顯然是對他給她撐傘有了依賴。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多,公交差不多都沒了,他們就這樣在雨中漫步,小魚很活潑、很俏皮、有些傻傻的,有些話語讓人忍俊不禁。當他們輾轉反側,回到小新塘時,已是十一點多。本來李文軒想送小魚回公司的,可雨越下越大,無奈,只好去李立文軒的住所。李文軒讓小魚睡覺,自己上網,可小魚說自己認牀,睡不着。就這樣,一直看電視看到天亮,天快亮的時候,小魚終於撐不住了,趴在李文軒的腿上睡着了。

這一晚,註定會被李文軒牢記一輩子,註定會永遠的刻在李文軒的心裡,跟自己心愛的人在雨中漫步,坐在椅子上,摟着她睡覺,這一幕幕,將會成爲他最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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