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募捐購艦

東京皇宮內,天皇在御座內沉邃的坐着,訥訥的看着眼前兩個明治維新的最重要的元老,許久一言不發,自從昨夜例行公事的陪着那個同樣似乎有着心事的清國使臣用過晚宴後,天皇的情緒一直沒好過。

伊藤博文與山縣有朋自然也是各想着各的心事,垂頭不言不語。

“朕決定明天啓駕,去伊勢神宮,爲大日本祈福,爲朕的子民祈福。”,許久之後,天皇一開口,便讓伊藤與山縣大吃了一驚,不僅僅是內容,更因爲天皇的聲音,聽上去要比昨日蒼老上幾乎十年!

“陛下,你的聲音……”,伊藤博文擡起頭來,慚愧的看着天皇。

“伊藤君。”,明治天皇搖了搖首止住兩個歷任首相的元老的關切,仰頭嘆了口氣道:“朕在想,國家以後恐怕還是要靠你這樣的元老才行。軍部呈上了擴軍計劃,你們看看吧。”

宮役將計劃傳給了伊藤博文和山縣有朋。饒是兩人都有所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被上面令人恐懼的數字嚇了一跳。

下年度的軍費開支,軍部要求增加到四百三十萬元,以維護一支二十二萬人的常備陸軍。在此之外。額外要求立即特別增發戰爭債券,以便籌集到購買俄國兩艘暫時客泊在下關港的鐵甲艦所需的四百到五百萬元的資金。同時,國會必須制定一個五到八年的造購艦計劃,以便日後與清國日益強盛的海軍艦隊相抗衡,尤其要注重新型的戰列艦和鐵甲艦的購買。

“大日本帝國年財政收入是五百六十萬元,不到清國的二十分之一。日本太小了……”,天皇的頭始終擡望向上,似乎是喃喃自語的輕聲道:“要維持這樣一份計劃,對人民來說,實在是太辛苦了……”

山縣有朋與伊藤博文互相以眼神交換着意見,這份計劃實在太瘋狂了,如果長期這樣下去的話,任何一屆政府都不能安穩的在臺上呆多久。兩人都在軍界有着非凡的勢力,但是這樣搞下去,陷入瘋狂的軍隊將會碾碎任何阻止這種瘋狂繼續膨脹的對手。

“朕所以見你們,一來是與你們商討一下這份計劃。”,天皇將一直仰着的頭放了下了,直視着山縣有朋道:“朕決定,要與臣民們同甘共苦,朕知道國民報效會他們一些人也願意爲朕分憂,如果兩位元老認爲這份計劃能夠對大日本帝國有所幫助的話,朕準備要求政府共體時艱,所有公職官員都一體爲國家犧牲。”

“犧牲?”,山縣有朋眉頭一鎖,隨即又展顏道:“爲了天皇,爲了大日本帝國,山縣願意爲國家貢獻十萬元。”

天皇木然的看着他,沒有任何表示。沉默的尷尬中,壓力移到了伊藤博文:“我也與山縣君一樣,十萬日元。”

“很好。朕沒有看錯你們。”,天皇點了點頭道:“國民報效會的澀澤榮一和三井八郎右衛門他們,還有巖崎先生,福澤先生,東久世通禧老先生準備爲新政府設慶賀宴,朕想你們兩位代表朕出席,將朕的旨意帶過去吧。”,天皇緊鎖着眉頭,彷彿在計算着什麼,半晌道:“朕從內褲中省出經費三十萬元,加入特別經費吧。幸好,我們找了一個財政專家來做新首相。”

伊藤博文眉頭一顫,看了看山縣有朋,輕咳一聲道:“陛下準備同意這份計劃了嗎?”

“朕當然同意。”,明治天皇擡起頭來,目光炯炯的虛看着前方道:“朕在去年三月會同棲川參謀總長檢閱海軍演習時,對忠勇的海軍士兵很滿意。大日本帝國現有的艦隊配不上如此優秀的士兵!方今世界各國對峙,其勢如羣獸競食,我大日本帝國有勇敢的心,卻沒有鋒利的牙,那隻會飛快的被猛獸所吞噬,清國艦隊在東京灣視我大日本若無物,諸君難道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恥之心嗎!”

“嘿!”,兩人將頭埋得更低了,應聲認錯道:“伊藤(山縣)知錯了。”

明治天皇順勢站起身來,昂揚的氣勢將話語綿延不絕的帶出:“我大日本帝國四千萬同胞,比之清國,十之其一也,何以財政僅二十之一尚不足?大日本人人振奮,鼓忠君愛國之志誠,何懼清國?皇朝萬世,繫於諸君!繫於朕!繫於大日本!”

“陛下。”,伊藤博文仍然不甘心的開口道:“如此計劃施行,三年爲之極限,若三年後再無動作,大日本恐怕……”

天皇的右手迅捷無倫的揮出,制止了伊藤道:“朕知道,所以朕說過,內閣也要有犧牲,內閣的犧牲在於爲人民的犧牲承擔罪責!你們,明白了嗎?”

山縣有朋一驚,火山口還真是沒有一點錯啊。可憐的鬆方首相。與伊藤博文異口同聲地用中氣爆出一句:“明白!”

明治天皇點了點頭,起身緩緩走去,最後扔給他們的是一句:“皇國大業未成,諸君宜應努力。”

山縣與伊藤博文對視着,看着對方從額頭抹去汗水,都知道緊張的不僅僅是自己。

的確,緊張的不僅僅是他們,整個日本都開始緊張起來了,當日的新內閣答謝晚宴,雲集了東京幾乎所有的大商家,當伊藤博文和山縣有朋兩個天皇敕使到來的時候,氣氛達到了高潮,在這種緊張刺激的氣氛影響下,當日的晚宴共籌集到驚人的一百萬元的特別經費。

而國會也迅速通過了特別法案,將每年的軍費開支由原先的百分之三十三提高到百分之七十七。而國民報效會也通過各種新聞媒體發出了軍資納獻運動和義捐運動的呼籲,日本全國都像發瘋了一般,瘋狂的捐出自己的積蓄,這讓一直客居在下關港的俄國人很是興奮。

短短二十幾天,日本人就籌集到了特別購艦款四百萬元,與俄國人一番討價還價,俄國人留下了彼得大帝號和佩文內茲號,拿着四百萬日元兌換成的三百多萬兩白銀,愉快地回歐洲了。而整個日本卻因爲併入常備艦隊的警備艦隊多了這兩條可以與清國海軍一決高低的鉅艦所帶來的狂熱。

而爲這兩艘鉅艦所取的新名字也得到了全民的響應——天皇號和大和號。全日本都陷入到了一場瘋狂之中,而在這樣的瘋狂背後,明治天皇口中所說的人民的犧牲也是巨大的,所有工廠的學徒期由一到三年統一增長爲五年,在學徒期期間,原有的極低的工資也被取消,僅僅是食宿免費而已。在這樣的刺激下,全日本都在瘋狂的攢錢,爲了那個八弘一宇的夢想。

而順應此種形勢,日本天皇在伊勢神宮爲日本國運和國民向天照大神祈福的儀式完畢之後,國民報效會正式更名報國會,在報國會成立大會上,會長福澤諭吉表明了報國會的宗旨:爲大日本帝國將來的戰爭,提供國家經費以外的軍費缺口,第一步目標是爲了大日本帝國的五年購艦計劃——在五年內購買四艘世界一流的戰列艦——提供一千五百萬日元的經費,而帝國的軍人家屬,也將得到報國會的妥善照顧。副會長澀澤榮一則呼籲國民:只有以大日本國民的勤儉來使軍費的狀況得到改善,才能以強大的武備保障大日本帝國的權利。願大日本國四千萬人民奮發響應報國會的募捐號召,來表達他們對大日本帝國和天皇陛下的熱愛和崇拜。

“讓他們折騰去吧。”,我扔掉善耆呈進上來的由汪鳳藻發回國內的日本國內狀況節略,不屑的笑了笑道:“善耆你那頭不要停,情報有多重要你現在知道了吧?如果朕現在不知道這個狀況,大臣們不知道這個狀況,說不定還有些清流要朕對日本懷柔呢。傳朕的旨意,把這個發廷寄,廣發全國臣民。另外教化部也要傳旨過去,朕要他們辦報紙,手腳也太慢了些吧,傳旨孔令貽,要他會同教育衙門容閎,儘快把這份東西傳到全國公私學校去。”

善耆應命而去,我又召來載瀅,與他確認了中英聯合使團赴日談判的事情,英國派出了巴柴特勳爵爲首的使節團在聯合艦隊護送下即將赴日談判,在盟友層面上,中國必須派出相應爵位的外交官組團纔算有禮貌,伍廷芳品級過低,而載瀅又嫌高了一些,於是載瀅建議由一個軍方人士協同前去表明態度即可,畢竟主動權操在英國人手裡。

我想了想有些道理,不過英國的態度我沒有把握,要是英國人有意放日本一馬,那我的立場就很難堅持了。於是略一沉吟道:“使團何時出發?”

“回皇上話。”,載瀅躬身道:“英國人要先與總署衙門會商使團組構事宜,故而日子由我方來定。”

我不由一笑,搖了搖手道:“你且推說此事由朕欽定,拖他幾日吧。你現在還負責軍火採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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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瀅點了點頭補充道:“回皇上話,奴才與軍部李鴻章大人一同負責採購局。”

“好,傳話給歐洲軍火商,特別是德國人,告訴他們,朕這兩年準備花一千萬兩銀子採購四艘戰列艦,朕提要求,洋人管設計製造,讓他們出價。你儘管放風出去,朕這幾天回頭再找你談。”

“喳——”,載瀅像是明白了什麼,笑了起來道:“皇上聖明,讓洋人那頭給英國人加壓。奴才又學到了。”

“去吧。少拍朕的馬屁。”,我笑了笑看着他,他這樣能完全忘記陰影我很高興,誇了他兩句道:“好好給朕辦事比什麼都強。你阿瑪忙旗務,他年紀大了,你多幫襯着點,大清只有一個恭王啊。”

“謝皇上對奴才父子厚愛。”,載瀅聽我說到他父親,不敢再嬉皮笑臉,跪地謝恩道:“旗務那頭,阿瑪正準備請旨全面開關,關內無業罰罪旗籍及各地無產貧民,均可自由出關。這是阿瑪的第一步,奴才自己私下裡也有個小主意,想請皇上聖裁。”

“什麼主意?”,我笑了笑踢了他一腳道:“你小子鬼點子多,說出來聽聽吧。”

“皇上,如今滿洲八旗四百餘萬人,所憂者唯落地錢銀而已,奴才以爲皇上的錢銀與軍功掛鉤聖明無比,奴才想着,若是效商家之法,以股份折算併入戰爭營收,似乎亦頗有微功。一來如今打仗開銷日巨,國家負擔無力。二來如今打勝了,將士犒賞也耗銀甚巨,而打下來的地方,朝廷還要花銀子去開發,待到收益,總要十年八年之後。奴才想若是旗人能入資助戰,日後打勝了,可優先開發新地,這樣也可刺激將士多立功。奴才一時也想不了許多,還請皇上聖裁。”

我略想了想,便了解了他的意思是類似於一個戰爭公司的概念,全國有閒錢的人都可以入股,若是日後打勝仗了,就可以依照比例去分紅,去開發新土地。比如現在的外興安嶺那一大片土地,國家要開發,必然要投入大量資金,完全讓民間放手去搞也未嘗不可,只要大局稍稍把握一下就行了。其實日本目前似乎也是走這條路,那些大商家難道真的是爲了什麼鳥天皇顏面才捐款嗎?沒好處誰去把錢扔進水裡打水漂?

不過這樣也有弊端,那就是將來富庶的地方軍隊願意去打,窮鄉僻壤的地方可能就沒人願意投錢進去了。

當然,綜合考慮起來,似乎還是可行,於是開口道:“載瀅,你這法子不錯,回頭你找人弄個條陳上來呈進御覽再說,還有,朕想問你,那些個就愛每天吃吃皇糧睡睡覺溜溜鳥的閒漢,他們也願意投錢嗎?”

“皇上,那些人不用理會,那種人誰願意理他們呢?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養他們一輩子也就算了。”,載瀅笑着解釋道。

“一輩子?他們總有後代吧?”,我疑惑道。

載瀅點了點頭道:“皇上聖心仁慈。不過那些女人家可不傻,最近已經有風頭傳出去要改革旗務,這種混吃等死的人誰家願意把閨女嫁過去?滿洲故奶奶們就更不可能啦,他們只有買老婆了,到時候給他們點救命銀子也就行了。”

我默然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載瀅你跟你阿瑪提過沒有?他怎麼說?”

“回皇上話,阿瑪的意思是不能完全不給錢糧。只是不能再給這麼多了。”

“他說的對。”,我點了點頭道:“窮人吊命的錢不能少,這是個仁德問題,這個東西弄不好是要出事的,旗人也不全是那些遛狗鬥鳥的閒漢嘛,也有不少窮苦人的。載瀅你知會一下順天府和步軍衙門,盯盯這些閒漢,國逢大喪,三年孝期未滿,若是有違制的地方,要嚴懲,內務府也要跟進,凡此事上犯禁的,一律取消落地錢銀,發往外興安嶺交伊克唐阿處置。這事回頭再議吧,朕想這些想的頭都昏了。唉,話說回來,那個購艦的消息你立刻就找德國人和英國人去宣佈,要當面說,具體的,讓他們去找李鴻章談吧。”

“喳——”,載瀅跪安去了。

我雖然身心俱疲,但還是讓寇連才宣李鴻章覲見,同時,又召來了容閎。

與李鴻章主要是商討新戰列艦的詳細要求,以讓他應付造船廠的老闆們,我私下裡想把這份鉅額合同做個政治交易,換取英國人對我在東亞的領導地位的支持,我不希望他們用日本這顆棋子來當作限制我發展的東西。

用歷代皇帝名號爲戰列艦的名字命名,本年度,我就要將這四艘改良的皇權級戰列艦的訂單發出去,三年後就能建成,再訓練半年,基本上可以應付海上戰爭了。而以日本的國力,維持每年百分之七十七的軍費開支,撐到三年後再迎來一個敗仗的話,國家不崩潰纔有鬼。那時候,人民的信仰何在還是個問題。

四艘戰列艦的名字也與李鴻章定好:秦皇號,漢武號,唐宗號,宋祖號。與此配套的人員培訓和海軍指揮人才,以及維修人才,更擴展到將來自己的船舶設計製造人才,都要同時進行,這也是我召來容閎的原因,要他儘快的組織現有的海軍有培養前途的指揮官分批分階段送到英國去培訓,而船舶工業的人才,要持續不斷的送人去英國學習。這樣以後才能自己建造一些與戰列艦配套的輔助艦。

當然,不管是給英國人還是德國人做,如果可能的話,都必須由兩國在中國的合資船廠建造完成。這樣也促使兩國船舶工業,將大船臺和高技術以及配套產業儘快的搬移到中國來。從而帶動中國的人才成長和配套工業的完備。

一個漢陽鐵廠已經遠遠敢不上這龐大的需求了,看來我們的工商部長張之洞要好好想想工業佈局纔好。

而在具體的戰艦數據上,我將皇權級的數據與印象中的無畏艦作了一箇中和:

排水量:一萬九千噸(設計)到兩萬三千噸左右(最大),尺寸(米):一百四十米(全長),寬度在三十米左右,高度在十米以上,提供動力的燃煤鍋爐與蒸汽輪機數量由設計師決定,只要能保證最大速度要達到二十二節,續航能力在五千海里,十二節巡航速度就可以;主炮由八門三百八十毫米的四十五倍徑主炮,以四座雙聯裝炮塔形式呈現;副炮由十六門一百五十毫米四十五倍徑炮,在兩個舷側單裝;防魚雷艇快炮由十門單裝八十八毫米四十五倍徑炮組成;而魚雷方面,則由五座六百毫米魚雷發射管;戰艦總乘員在一千一百人左右。

我就是要通過這份訂單向歐洲人發出訊號,中國有錢,中國想用大量的錢來買出一支強大的艦隊來,想賺錢的話,就拿技術來換吧!

果然,過不了幾天,英國方面連續幾天的催促總署衙門定出談判人選的行動突然停止了,而巴柴特勳爵走動的地點也由總署衙門改到了軍部衙門,李鴻章成了熱門人物,德國方面也派出了高級別的官員由歐洲出發,在十數天內就即將抵達北京。而與此同時,英國外交部也發出了強硬聲明,嚴厲聲討了俄日兩國對中英聯合艦隊的敵對行動是對超過地球一半人口的大英帝國和大清帝國的嚴重挑釁,大英帝國必將使用一切手段找回顏面。同時,大英帝國的外交部門也傳來消息,爲了表示對大清帝國的尊重,希望大清帝國准許中英聯合艦隊將母港轉移到臺灣島,如果允許,英國將派人到臺灣尋找合適的母港。這一條我當然同意,這應該是一個一舉三得的事情,一是俄國的遠東威脅暫時已經不存在了,英國需要將戰略重點南移。二是法國在越南需要鉗制。三是德國的合資船廠在福建,如果有必要,也可以對此實行控制。

而德國的遊說團也在歐洲另闢蹊徑,向中國使館表示中國的兩艘鐵甲艦和一些巡洋艦的質量給中德人民的友誼增添了一個最好的註腳,卻避而不談軍艦訂單的事情,而是從陸軍着手,表示願意組織一個德國陸軍軍官團,爲大清帝國的陸軍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而中國也可以派出軍官到德國來編入德國軍隊生活訓練,感受德國軍隊對中國人民的友誼。

商業利益的誘惑就是這麼大。就連法國也蠢蠢欲動,希望可以爲中國生產新型軍艦。對於這一動向,英國和德國的報紙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嘲笑:《柏林時報》的大標題是“法國人的軍艦,海底已經有不少了。”,而《泰晤士報》則從民族感情出發,發表了一個幾年前中法戰爭的回顧專題。讓法國本來就沒多少的競爭力一下子完全降低到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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