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七十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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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七十三.目的

幽暗深海之下,原本模糊的時間逐漸變得清晰。

從深淵中延伸而出,立在深海的巨大石柱彷彿遠古遺蹟,悠久到可以追溯到數千年以前,甚至更久。

遊動愈發緩慢的理查德體內迸發新的力量,擺動雙腿靠近石柱。

近乎靜止的深海之下,被驚擾的海水從兩人身旁逃離,奇異的一幕正在發生,隨着理查德靠近巨大石柱,其上堆積的灰塵淤泥正被水流攪動着散去。

理查德沒有理睬淤泥散去後石柱的原本痕跡,沿着石柱向下。

陸離仍跟在理查德身後,不同的是他靠近石柱,觀察上面的痕跡。

巨大石柱分佈曾被雕刻過的痕跡,這些痕跡因爲石柱的殘缺而磨損嚴重,或是被淤泥和深海塵埃覆蓋,難以辨認。

猶如分形藝術,但極端不規則的扭曲溝壑勾勒出莫測的棱角,當視線落在上面,無法言喻的噁心感和生理上的排斥感會佔據內心。

陸離能短暫克服這種不適感,但沒必要。

他發現自己無法理解這些目光落去就會感到不安的輪廓,彷彿有着神秘力量附着其上。

這裡是那道意識所在之處,充斥威脅和詭異,陸離要儘可能小心,收起內心的好奇和求知慾。

不過他仍然用餘光留意着石柱。伴隨繼續深入海底,巨大石柱開始變得完整。隨之完整的還有那些棱角溝壑。

只是隨意觀察一眼,陸離的大腦像是被打着轉拋出,難以抑制的噁心感浮現心底。

陸離抿起嘴脣,像理查德一樣與石柱拉開距離,直到無法看清巨大石柱上的“圖案”。

這裡並非只有一根石柱。

巨大石柱出現的幾十秒後,幽暗海底的陸離在可視範圍內發現了第二根。很快,第三根也隨之出現,然後是第四根……

越來越多的巨大石柱伴隨下潛浮現視野中,不規則地分佈在這片深淵裡,組成破敗、似乎曾被摧毀過的高聳建築。

這裡宛若一座立於深海的城市遺蹟。

無數呈現眼前的石柱有些遙遠,有些接近,但密集的數量讓它們只是出現在餘光裡,就會讓陸離產生極致排斥感,他不得不眯起眼睛,縮減視線範圍,只模糊看到下方理查德的背影。

幸運的是,石柱並未讓手腕上的理智值計數器響起,它們只是單純污穢陸離的心靈。

繼續下潛兩百,可能是三百米,周圍的石柱不再增加,一道想法突然浮現陸離腦海中。

他們或許已經靠近遺蹟底部了。

這道想法誕生的幾秒後,一座類似金字塔,與石柱相同石材的階梯形祭壇浮現在下方。

這座祭壇只是死物,但陸離的確感受到它對自身的呼喚,彷彿先前海面上時,呼喚他的意識是這座祭壇本身。

理查德遊向祭壇,從它靠近頂部的位置找到幽深的地穴入口,加速鑽進通道。

陸離緊隨其後。

突然間,幾米外的理查德的身體像是失去控制,重重跌落在通道地面上,無法爬起。

陸離尚未反應過來之時,他遭遇了與理查德相同的境遇:渾身變得無比沉重。

沒有受傷,體力更多的陸離只是踉蹌地半跪下來。

吸入肺部的冰冷空氣和身上衣物令人不適的觸感讓陸離意識到什麼。

他們脫離了海水。

回頭望去,陸離仍可看見地穴之外,那片聳立扭曲的石柱建築羣。

“我低估了你,你這傢伙居然能跟到這裡……”身後響起理查德的輕笑聲,收回目光,陸離看向扶着溼滑石壁搖晃站起,渾身溼透的理查德。

“木屋裡的陷阱很幼稚。”他回答道。

理查德不置可否。

“我有時真的很佩服你的死纏爛打,像鼻涕蟲一樣怎麼甩都甩不開。”

理查德的情緒帶着不含掩飾的厭煩,還有不易差距的複雜,他嘆了口氣說:“你的堅持打動了我,在我取代古神,殺死你之前,我可以告訴你關於這裡的一些事。”

同樣滴淌海水的陸離平靜注視理查德:“現在你是劣勢。”

“我不這麼認爲。”理查德吃力牽起嘴角,露出勝利者般地笑容:“如果我不說,你什麼都別想知道。”

“哪怕死亡?”

“你會那麼做嗎?”理查德反問。“如果你會,就不會任由我走到這裡了。”

陸離陷入沉默。

他的確有讓理查德“開口”的辦法——安娜的心靈投影。

她的心靈投影能完整得到一個人的想法、記憶和意識,但對應的,這些也會出現安娜的記憶中。

陸離知道當一個人被灌輸大量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後會發生什麼。

他無法承擔安娜意識被污染的代價。

“考慮好了嗎,如果你不打算提問,或許接下來就沒有機會了。”理查德催促道,語氣玩味。狼狽地逃亡數月,他終於能坦然無懼的面對陸離。

沉默保持了數秒,陸離開口:“這是哪裡。”

“……拉萊耶。”理查德緩緩說道。

陸離忽然感受到腳下祭壇的顫動,而外界的海水變得渾濁,似乎整片遺蹟都隨着這聲低語震動。

拉萊耶……

這個名詞將陸離的記憶帶回兩個月之前,他剛剛認識安娜,得到的傑姆斯·坎貝爾的日記。

傑姆斯·坎貝爾曾經殺死畫廊裡的無眼幽靈露絲,又被露絲丟到“門”的裡面。從那裡逃離後,他簡短記下了幾日所遭遇的,並在最後因難以抵擋門的恐怖,選擇主動進入門內。

日記的最後一段,傑姆斯·坎貝爾寫下雜亂無意義的單詞,其中大部分無法拼湊,也無法追溯,陸離只記得當時拼湊出的內容:萊耶。

或許日記指向的就是此處?

祭壇的震動消失,而理查德繼續說道:“沉睡的古神安眠之處。”

“沉睡而不是死去?”陸離記得理查德握有“古神”的三塊軀體。

“那永恆長眠的並非亡者,在奇妙的萬古之中即便死亡亦會消逝。”理查德的回答似有某種深意。

陸離沒去追究這句話的含義,繼續問道:“古神是什麼。”

“古老的神祗,曾經支配這個世界的偉大存在。不過很快,我會取代長眠的古神,成爲新的神。”

(本章完)

第457章 三十四.意料之外的援手第1137章 七十五.避難第675章 二百五十二.搭建舞臺第48章 四十八.電梯驚魂第483章 六十.淨化一切的火焰第1257章 一百九十五.地心魔第1202章 一百四十.陌生的園丁第817章 一百零八.輕飄飄的無名之地第1262章 二百.拍出的鎮長第593章 一百七十.熟悉的“人”第1462章 光怪陸離症候羣.第600章 一百七十七.“援手”第1224章 一百六十二.光怪陸離症候羣(二)第1153章 九十一.暫時恢復的平靜第966章 三十三.種子晉級第1421章 六十三.重新激活鍊金塔第701章 二百七十八.而一切都戛然而止在分別第1428章 七十.暗星城見聞第818章 一百零九.可以後悔,但不能回頭第265章 一百八十.巷子裡的呼救聲第241章 一百五十六.正式調查員第429章 六.鯨的告別第694章 二百七十一.人們簇擁着驅魔人,幫他第1362章 四.新身體,新力量第1404章 四十六.幕後者第371章 二百八十六.一件事情第1227章 一百六十五.光怪陸離症候羣(五)第1078章 十六.湖心島小屋第710章 一.地底的岩層第471章 四十八.他們息息相關第999章 六十六.無名之書第1368章 十.她們想要殺死陸離第188章 一百零三.顏色房間第534章 一百一十一.餘燼第757章 四十八.甩開第130章 四十五.分道揚鑣第1197章 一百三十五.抵達第1182章 一百二十.準盟友第574章 一百五十一.鏡像城第714章 五.無底的水潭第163章 七十八.貝爾法斯特地區調查員負責人第708章 二百八十五.驅魔人訴說最後的回答第478章 五十五.霧靄之中第103章 十四.她在等你回來第309章 二百二十四.惡靈不敢涉足之地第1350章 二百八十八.天亮了第225章 一百四十.成長第1363章 五.真正的力量第79章 七十九.牆紙後的人影第1324章 二百六十二.第四夜第404章 三百一十九.榕樹叢林第177章 九十二.它們的信第498章 七十五.曾經的第一個考驗第539章 一百一十六.平靜的避難點第37章 三十七.逃離地下室第29章 二十九.送行第1197章 一百三十五.抵達第689章 二百六十六.見到人們所承受的苦痛後第1103章 四十一.十個見習驅魔人第846章 一百三十七.他身穿着黑色風衣,黑色第398章 三百一十三.奧利弗的掙扎第1370章 十二.假子爵第825章 一百一十六.伊始第1141章 七十九.重返漩渦之地第198章 一百一十三.人類的腳步第1146章 八十四.煙囪第1087章 二十五.陽光盒第473章 五十.踏過荊棘,堅定不移第421章 三百三十六.舊母的起源第521章 九十八.公平峽谷第1105章 四十三.驅魔人準則第921章 二百一十二.前往維納不凍港第1338章 二百七十六.另一個真相第11章 十一.等待夜幕降臨第1033章 一百.林間小屋第360章 二百七十五.佩特拉之死第1084章 二十二.掌握自己的力量第1056章 一百二十三.領主去其一第593章 一百七十.熟悉的“人”第206章 一百二十一.出發前夕第560章 一百三十七.西部山丘聚會第449章 二十六.梅林女士第20章 二十.迷霧過後第281章 一百九十六.古籍第1349章 二百八十七.謎語第922章 二百一十三.傲慢與偏見與愚蠢第926章 二百一十七.噬神之旅第1014章 八十一.陸離的獻祭第1310章 二百四十八.復仇伊始第499章 七十六.和第二個第886章 一百七十七.復興日的祭祀第621章 一百九十八.迴歸沼澤路第43章 四十三.曾經最好的朋友第1148章 八十六.出發第235章 一百五十.成長的代價第460章 三十七.理查德躲藏之處第100章 十六.規則大於正義第614章 一百九十一.它們埋葬之地第1034章 一百零一.前進與增員第1424章 六十六.沿着足跡
第457章 三十四.意料之外的援手第1137章 七十五.避難第675章 二百五十二.搭建舞臺第48章 四十八.電梯驚魂第483章 六十.淨化一切的火焰第1257章 一百九十五.地心魔第1202章 一百四十.陌生的園丁第817章 一百零八.輕飄飄的無名之地第1262章 二百.拍出的鎮長第593章 一百七十.熟悉的“人”第1462章 光怪陸離症候羣.第600章 一百七十七.“援手”第1224章 一百六十二.光怪陸離症候羣(二)第1153章 九十一.暫時恢復的平靜第966章 三十三.種子晉級第1421章 六十三.重新激活鍊金塔第701章 二百七十八.而一切都戛然而止在分別第1428章 七十.暗星城見聞第818章 一百零九.可以後悔,但不能回頭第265章 一百八十.巷子裡的呼救聲第241章 一百五十六.正式調查員第429章 六.鯨的告別第694章 二百七十一.人們簇擁着驅魔人,幫他第1362章 四.新身體,新力量第1404章 四十六.幕後者第371章 二百八十六.一件事情第1227章 一百六十五.光怪陸離症候羣(五)第1078章 十六.湖心島小屋第710章 一.地底的岩層第471章 四十八.他們息息相關第999章 六十六.無名之書第1368章 十.她們想要殺死陸離第188章 一百零三.顏色房間第534章 一百一十一.餘燼第757章 四十八.甩開第130章 四十五.分道揚鑣第1197章 一百三十五.抵達第1182章 一百二十.準盟友第574章 一百五十一.鏡像城第714章 五.無底的水潭第163章 七十八.貝爾法斯特地區調查員負責人第708章 二百八十五.驅魔人訴說最後的回答第478章 五十五.霧靄之中第103章 十四.她在等你回來第309章 二百二十四.惡靈不敢涉足之地第1350章 二百八十八.天亮了第225章 一百四十.成長第1363章 五.真正的力量第79章 七十九.牆紙後的人影第1324章 二百六十二.第四夜第404章 三百一十九.榕樹叢林第177章 九十二.它們的信第498章 七十五.曾經的第一個考驗第539章 一百一十六.平靜的避難點第37章 三十七.逃離地下室第29章 二十九.送行第1197章 一百三十五.抵達第689章 二百六十六.見到人們所承受的苦痛後第1103章 四十一.十個見習驅魔人第846章 一百三十七.他身穿着黑色風衣,黑色第398章 三百一十三.奧利弗的掙扎第1370章 十二.假子爵第825章 一百一十六.伊始第1141章 七十九.重返漩渦之地第198章 一百一十三.人類的腳步第1146章 八十四.煙囪第1087章 二十五.陽光盒第473章 五十.踏過荊棘,堅定不移第421章 三百三十六.舊母的起源第521章 九十八.公平峽谷第1105章 四十三.驅魔人準則第921章 二百一十二.前往維納不凍港第1338章 二百七十六.另一個真相第11章 十一.等待夜幕降臨第1033章 一百.林間小屋第360章 二百七十五.佩特拉之死第1084章 二十二.掌握自己的力量第1056章 一百二十三.領主去其一第593章 一百七十.熟悉的“人”第206章 一百二十一.出發前夕第560章 一百三十七.西部山丘聚會第449章 二十六.梅林女士第20章 二十.迷霧過後第281章 一百九十六.古籍第1349章 二百八十七.謎語第922章 二百一十三.傲慢與偏見與愚蠢第926章 二百一十七.噬神之旅第1014章 八十一.陸離的獻祭第1310章 二百四十八.復仇伊始第499章 七十六.和第二個第886章 一百七十七.復興日的祭祀第621章 一百九十八.迴歸沼澤路第43章 四十三.曾經最好的朋友第1148章 八十六.出發第235章 一百五十.成長的代價第460章 三十七.理查德躲藏之處第100章 十六.規則大於正義第614章 一百九十一.它們埋葬之地第1034章 一百零一.前進與增員第1424章 六十六.沿着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