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 一百七十五.陸離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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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7章 一百七十五.陸離之死

“這是他應得的。”

死亡回溯,陸離成爲旁觀者注視自己再一次殺死阿薩蒙思。

這位曾經的傳奇、深夜城建立者一員、地位尊崇的巨樹學院院長可悲地以叛徒身份死去。還好,起碼在生命最後一刻,他恢復了清醒並選擇自我毀滅。

而最後的欣慰源於陸離能夠做出理智的選擇——

嚴格來說,若延續人類舊有法律體系,怪異時代裡沒有誰真正無辜。

安娜向惡靈蛻變時犯下的殺戮;沼澤之母數百年裡蠱惑的旅人;克莉絲因鍊金而將異人、異種作爲試驗品;克萊爾在荒野殺死的邪惡獵人;無邀之客幾十年裡殺死數以萬計的人;每個人類爲了生存而偷盜、鬥毆、搶劫、殺人。

文明越模糊,人類越趨近於野獸。

即使陸離也曾放過許多犯下殺戮的存在。

這是以重建文明爲目的的陸離早晚要面對的事。

而通常來說,這些過錯不會被追究,起碼不會被混亂、黑暗、掙扎求生的人們追究,只有很久以後那些從未經歷過絕望的人們,他們享受着食物與溫暖與安全,看到這段歷史,然後說上一句:噢,人類總是犯着同樣的錯誤,就是對着同類舉起屠刀。

文明是人類的衣服,將它包裹的衣冠楚楚。

所以阿薩蒙思的死與其導致午夜城毀滅無關,也不是因爲暴露陸離的存在,而是他自我意識到自己已被污染,終會再屈服深淵。

“污染阿薩蒙思的是什麼?”

陸離收斂入夢之人,重新變成黑貓的形態。

先前還因維持太久詛咒頭銜讓殘餘人性遠低於警戒線,阿薩蒙思的死瞬間將人性恢復至3份。

可惜的是如果阿薩蒙思還能活着,他將帶來遠比寥寥幾份人性更大的價值。

“某個裡世界存在的投影影響了他。”克莉絲向克萊爾伸出懷抱。

理智值的無知期、幻象期、真實期,遺失末日啓示書的陸離停留在幻象期初期,但陸離人性越高,對氣息與譫妄的抗性越高,只有人性低於1份時會與理智值疊加負面。

“你還懷疑我嗎?”攬着女兒的克莉絲對陸離說,在他回答前自問自答:“你應該懷疑。清醒的阿薩蒙思沒有提起我只有兩種可能,我是乾淨的、他在掩護我。比起前者,後者更合理……”

克莉絲的玩笑並不好笑,因爲克萊爾顯然當真了,神情複雜地掙脫開她,退到陸離身邊。

只有不死人沒有挪動。

陸離順着她的說法繼續:“那麼不值得信任的克莉絲,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

“應對阿薩蒙思留下的爛攤子……鑰匙帶來了嗎?”

“古樸石印?”

“嗯。”

“在胃袋。”

陸離讓克萊爾召喚商人帶來胃袋,取出古樸石印與麻油。

唯二異己其一已被拔出,其二遠在城堡,陸離無需在維持貓的形態。

鑽進墓穴換上襯衫與長褲,披上風衣時,陸離感受到悠遠的震顫腳下傳來,猶如遠古的存在正在復甦。

陸離踩着潮溼青石臺階回到地面。克莉絲、克萊爾和不死人眺望午夜城方向,那邊天空呈現末日將近般的恐怖昏黃。

“出什麼事了?”

不死人腐爛的臉龐呈現某種絕望、痛苦、仇恨糅雜在一起的難看錶情:“沼澤地醒了……”

“它想吞噬午夜城?”

“恐怕不是。”克莉絲收回眺望的視線,意味深長地看向陸離:“它衝着我們來的。”

“我不明白。”

“獵戶們在荒山捕獵時通常會驅趕狼羣,跟在它們後面等待收穫。”

午夜城被怪異盤踞,面對沼澤地的威脅,它們只能逃離或服從。

陸離意識到情況的嚴肅性,情況未因阿薩蒙思的死有絲毫好轉:“還來得及離開嗎?”

“我不確定……希望伱的入夢之人足夠堅硬。克萊爾,你帶他走,能逃多遠逃多遠。”克莉絲朝陸離伸手:“將鑰匙給我。”

“母親你呢!”克萊爾注意到她只說了自己和陸離。

陸離從胃袋取出古樸石印,將其交給克莉絲。

克萊爾將其接住,兜帽陰影傳出輕笑:“如果我是壞克莉絲,這時就會將你們控制交給沼澤地。”

“好克莉絲呢。”

“激活鍊金塔,自我犧牲換取你們逃命的機會。”克莉絲坦然地說。

鍊金塔激活後會庇護四分之一午夜城,讓陸離他們能安全出城。

“我們纔剛剛重逢……”克萊爾不捨低語。

克莉絲難得地溫柔撫摸克萊爾的腦袋,忽然驚訝地看向又取走石印的陸離。

“我來開啓鍊金塔。”

克莉絲伸手,被陸離躲避。

“鍊金塔會抹殺一切超凡力量,入夢之人抵擋不住,你也來不及在圍攻時斂去。”克莉絲提醒陸離。

“我知道。”

克莉絲因此沉默,遙遠的怪嘯在幽暗深處迴盪,遠方的蝙蝠守衛盡數離開城堡,迎戰開始入侵呃怪異。

克萊爾欲言又止,克莉絲說:“你活着更重要。”

“你活着比我重要。”陸離回答。

一個克莉絲能讓光明之地的神秘學短時間恢復至午夜城水平,一個驅魔人則連怪異也難抹殺。

“我們已經死了……”

“所以不該再死一次。”陸離平靜地說。

離開之前,陸離留下胃袋,留下未完成的事項:“無邀之客的家鄉在卡茲吉爾鎮,想辦法到那裡去,找到他的妻子和女兒。”

如果沒有這次風波,這件事應該由他來做。

陸離再次回到通往廣場的街道,步伐堅定不移。光怪陸離夢境包裹着自己,阻隔四面八方侵染撲襲的怪異,“母親……爲什麼不阻止他……”克萊爾注視着遠去的背影,難以承受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我知道你能做到……”

“因爲這是陸離爲自己準備的埋葬之地。”

克莉絲想起陸離拿起石印的平靜與堅定。

他早已做好準備……

遠方,陸離終於抵至圓形廣場,於怪異們的憤怒咆哮中將石印鑲嵌進黑色尖塔。

整座城市剎那間陷入詭異的平靜,然後,炙熱的光芒在沉寂已久的鍊金塔上浮現,從上至下蕩起漣漪。所過之處,黑雲般的怪異瓦解泯滅,如灰燼般消散。

包括掩埋其中的陸離。

(本章完)

第902章 一百九十三.難以承受的損失第1189章 一百二十七.迴歸的大姐頭第1310章 二百四十八.復仇伊始第1205章 一百四十三.母親第464章 四十一.船艙裡的臺階第908章 一百九十九.休戰第1163章 一百零一.光明之地第19章 十九.深海中涌動的黑暗第378章 二百九十三.喬喬的蹤影第452章 二十九.消失的二分之一第905章 一百九十六.老友第879章 一百七十.即將面對的第1160章 九十八.偵探社第906章 一百九十七.聯手第527章 一百零四.舊日故人第1206章 一百四十四.身份的變化第625章 二百零二.一份新的報紙第1278章 二百一十六.將近第450章 二十七.即使是地獄,我也會陪着你第1450章 光怪陸離症候羣.第277章 一百九十二.被感染的所有人第261章 一百七十六.時光和大地會掩埋一切第195章 一百一十.安娜的觸碰第13章 十三.漩渦中心的陰謀第921章 二百一十二.前往維納不凍港第1005章 七十二.安娜的夢第1168章 一百零六.路途第415章 三百三十.血管第688章 二百六十五.但短暫迷惘與反思後第776章 六十七.密室第513章 九十.沉入第266章 一百八十一.退去的怨靈第1146章 八十四.煙囪第478章 五十五.霧靄之中第1409章 五十一.守護之靈第310章 二百二十五.販賣怪異第1063章 一.《沉沒之地》(一)第800章 九十一.新“夥伴”第1336章 二百七十四.投降的驅魔人第871章 一百六十二.在貝爾,不要墜入愛河第1118章 五十六.遷徙前夕第931章 二百二十二.降臨第903章 一百九十四.深海之神的眼珠第886章 一百七十七.復興日的祭祀第102章 十八.死去的妻子第943章 十.記住曾經第723章 十四.地面發生的事第1057章 一百二十四.迫近第1381章 二十三.三次戰鬥第14章 十四.突如其來的襲擊第734章 二十五.永夜降臨第161章 七十六.強化安娜第901章 一百九十二.大姐頭的結局第695章 二百七十二.他的冷漠內心泛起漣漪第868章 一百五十九.他失去時間,失去安娜,第647章 二百二十四.第一個第720章 十一.一些問題第978章 四十五.相同結果第897章 一百八十八.怪異奇珍拍賣會第1280章 二百一十八.真正結盟第616章 一百九十三.熟睡第1166章 一百零四.捉迷藏第919章 二百一十.寒冷之冬第976章 四十三.輻射理論第1219章 一百五十七.孔洞之外第1237章 一百七十五.陸離之死第1020章 八十七.爭霸賽序幕第999章 六十六.無名之書第231章 一百四十六.腳蹼印第483章 六十.淨化一切的火焰第228章 一百四十三.荒島求生第245章 一百六十.勉強算是的約會第1008章 七十五.頭銜釋放第726章 十七.螳戈鎮第1275章 二百一十三.駁回第1289章 二百二十七.變化第204章 一百一十九.真實的艾倫半島地圖第650章 二百二十七.問題,回答第123章 三十八.暗中的窺視第688章 二百六十五.但短暫迷惘與反思後第154章 六十九.理智值測試第1376章 十八.食屍鬼陸離第1159章 九十七.甜蜜的家第60章 六十.這裡的地獄空蕩蕩第36章 三十六.貝爾法斯特圖書館廢墟第948章 十五.地表之上第1160章 九十八.偵探社第138章 五十三.“叔叔”第526章 一百零三.最後一位客人第1059章 一百二十六.四個領主去其二第624章 二百零一.海面上的監獄第252章 一百六十七.哈德斯·銀行·沒利息第642章 二百一十九.友善的惡靈第495章 七十二.災難第1441章 八十三.沙漠第433章 十.離別前夕第200章 一百一十五.聖女艾琳娜(一)第11章 十一.等待夜幕降臨第336章 二百五十一.訂婚第440章 十七.再見艾琳
第902章 一百九十三.難以承受的損失第1189章 一百二十七.迴歸的大姐頭第1310章 二百四十八.復仇伊始第1205章 一百四十三.母親第464章 四十一.船艙裡的臺階第908章 一百九十九.休戰第1163章 一百零一.光明之地第19章 十九.深海中涌動的黑暗第378章 二百九十三.喬喬的蹤影第452章 二十九.消失的二分之一第905章 一百九十六.老友第879章 一百七十.即將面對的第1160章 九十八.偵探社第906章 一百九十七.聯手第527章 一百零四.舊日故人第1206章 一百四十四.身份的變化第625章 二百零二.一份新的報紙第1278章 二百一十六.將近第450章 二十七.即使是地獄,我也會陪着你第1450章 光怪陸離症候羣.第277章 一百九十二.被感染的所有人第261章 一百七十六.時光和大地會掩埋一切第195章 一百一十.安娜的觸碰第13章 十三.漩渦中心的陰謀第921章 二百一十二.前往維納不凍港第1005章 七十二.安娜的夢第1168章 一百零六.路途第415章 三百三十.血管第688章 二百六十五.但短暫迷惘與反思後第776章 六十七.密室第513章 九十.沉入第266章 一百八十一.退去的怨靈第1146章 八十四.煙囪第478章 五十五.霧靄之中第1409章 五十一.守護之靈第310章 二百二十五.販賣怪異第1063章 一.《沉沒之地》(一)第800章 九十一.新“夥伴”第1336章 二百七十四.投降的驅魔人第871章 一百六十二.在貝爾,不要墜入愛河第1118章 五十六.遷徙前夕第931章 二百二十二.降臨第903章 一百九十四.深海之神的眼珠第886章 一百七十七.復興日的祭祀第102章 十八.死去的妻子第943章 十.記住曾經第723章 十四.地面發生的事第1057章 一百二十四.迫近第1381章 二十三.三次戰鬥第14章 十四.突如其來的襲擊第734章 二十五.永夜降臨第161章 七十六.強化安娜第901章 一百九十二.大姐頭的結局第695章 二百七十二.他的冷漠內心泛起漣漪第868章 一百五十九.他失去時間,失去安娜,第647章 二百二十四.第一個第720章 十一.一些問題第978章 四十五.相同結果第897章 一百八十八.怪異奇珍拍賣會第1280章 二百一十八.真正結盟第616章 一百九十三.熟睡第1166章 一百零四.捉迷藏第919章 二百一十.寒冷之冬第976章 四十三.輻射理論第1219章 一百五十七.孔洞之外第1237章 一百七十五.陸離之死第1020章 八十七.爭霸賽序幕第999章 六十六.無名之書第231章 一百四十六.腳蹼印第483章 六十.淨化一切的火焰第228章 一百四十三.荒島求生第245章 一百六十.勉強算是的約會第1008章 七十五.頭銜釋放第726章 十七.螳戈鎮第1275章 二百一十三.駁回第1289章 二百二十七.變化第204章 一百一十九.真實的艾倫半島地圖第650章 二百二十七.問題,回答第123章 三十八.暗中的窺視第688章 二百六十五.但短暫迷惘與反思後第154章 六十九.理智值測試第1376章 十八.食屍鬼陸離第1159章 九十七.甜蜜的家第60章 六十.這裡的地獄空蕩蕩第36章 三十六.貝爾法斯特圖書館廢墟第948章 十五.地表之上第1160章 九十八.偵探社第138章 五十三.“叔叔”第526章 一百零三.最後一位客人第1059章 一百二十六.四個領主去其二第624章 二百零一.海面上的監獄第252章 一百六十七.哈德斯·銀行·沒利息第642章 二百一十九.友善的惡靈第495章 七十二.災難第1441章 八十三.沙漠第433章 十.離別前夕第200章 一百一十五.聖女艾琳娜(一)第11章 十一.等待夜幕降臨第336章 二百五十一.訂婚第440章 十七.再見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