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劉曉軒藉口回酒店,又跟張一凡粘在一起。
兩人洗過澡後,躺在牀上聊天,“你怎麼突然要回去了?不多玩一會?”
劉曉軒端詳着張一凡的臉,“素素還在家裡,你不擔心嗎?”
想到一歲多點的女兒,張一凡也有些想念,“看來我得抽個時間回去看看她。”
劉曉軒嬌笑起來,“沒事,我幫你天天看着。”
她知道張一凡去了之後,有諸多不便,這就容易引起別人的猜疑。因此,她貼在張一凡的耳邊,悄聲道:“你要是真想看女兒了,什麼時候我們約個地方,到那裡見面。”
張一凡點點頭,“你也要好好保重,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想,有什麼困難儘管給我電話。”
劉曉軒笑了起來,“我不會虧待自己的。”
“如此最好!”
張一凡撫摸着劉曉軒那潔白的臉,觸手之處竟然一片雪嫩。劉曉軒則在他耳邊輕輕嘀咕,“我們睡覺吧?你上來還是我上來?”
張一凡就看着她笑,劉曉軒皺了皺眉,撅起嘴巴。
兩人有太長時間沒在一起,她起了那心思也是正常的,不待張一凡有所動作,她就抱着張一凡的腰,將他一百多斤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上。
七月底,張一凡應蕭豔兒之約,前往南疆去參加天山科技破土動工的奠基儀式。
風電廠就建設在離張一凡上次出事的沙漠不遠。在那片戈壁灘上,將正式建立一座大型的風電廠,爲南疆補充電力。
隨行的,依然是張雪峰和騰飛,後面還有二輛車子,省委秘書長冒毅然和市公安局石標。
三輛都是越野車,走這種戈壁灘,普通的車子不好走,而石標的車上,有五名幹警。
跟以往相比,遇到省委領導出行,至少好幾輛警車開道,而這一次只派了一輛,這讓石標在心裡有些忐忑不安。時不時碰一下腰間的配槍。
“大家提高警惕,南疆的蠻子可野蠻得緊。”
石標還不忘了提醒大家幾句,對於南疆的部分羣衆,石標可是見識過他們的厲害。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們連警察都敢打。本來想多叫幾個人來,可張書記發話了,人不要太多,我們又不是去打仗,儘管低調。
石標在心裡嘀咕,低調可以,性命要緊啊!萬一真碰上什麼事,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進入這片戈壁灘,遠遠近近突兀聳立着的,風化了的土堆,就象張家界的石林一樣。張一凡彷彿又看到了那種情景。
幾年前的一個晚上,他和張雪峰出來走走,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馬匪綁架夏薇兒。如今夏薇兒還躺在醫院裡,遲遲未醒。這讓張一凡深有感觸,想起自己和夏薇兒在地宮中的四天四夜,那種暗無天日,瀕臨死亡的境地,張一凡此刻的心境,依然帶着一絲沉重。
曾經輝煌的一代明星,就這樣殞落在沙漠之中,到現在楊門影視集團都沒有找到可以跟夏薇兒媲美的人物。也可以說夏薇兒的殞落,是影視業的一大損失。
雖然這幾年裡,人才百出,可人民的心裡總是帶着那麼一絲遺憾和企盼,畢竟她還沒有死,還有醒過來的希望,很多粉絲的心裡,依然在等待。
來到這片地方,張一凡下了車,徒步在戈壁灘上,慢慢地走着,尋找屬於她和夏薇兒的回憶。最後,他來到一個土堆高處,打望着這裡的一切。
對面的土堆下那片低窪,就是當年劇組駐紮的地方。
劉曉軒就在前面不遠,被人擄走。如果不是碰到自己,她或許已經早不在人世了。但是碰到自己又如何?她還是靜靜地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永遠沒有人知道她能什麼時候醒過來。
對於夏薇兒的事情,張一凡一直耿耿於懷,因爲夏薇兒完全有可能逃出生天,她原本可以離開的,可她那麼傻,主動跳下去,陪着自己一起陷入了沙坑。
當初做這麼一個決定,需要多大的勇氣?
舉世之間,又能有幾人做到她那樣?對自己喜歡的人不棄不離?那可是在生命關頭,生死瞬間。
張一凡爬上高高的土堆,眺望着遠處。
西部這個區域,一直是人煙稀少,偶爾有幾株矮小的灌木,也是孤零零的耷拉在那裡,在炎炎烈日下,顯得那麼頹廢。
張雪峰和騰飛都能理解他那種心情,當年沙漠一役,差點讓首長身陷沙漠。雖然最後的結果令人欣賞,卻也是悲喜堪憂。
冒毅然當然不明白這中間的內幕,石標也不理解領導爲什麼會在這裡停下來。太陽,火辣辣的,連車蓬頂上都快要冒煙了似的。大夥的嗓子裡幹得冒煙,走在這樣的烈日下,連汗水也瞬間被蒸發,尿都尿不出來了。
前面頂多還有二公里就到風電廠了,石標在心裡罵了一句,“幹嘛選這鬼地方,太陽大得曬死人。不過,既然是風電廠,自然要選一個風力足,環境適合的地方。
前面二公里之處,有一個吹風口。這個地形,就象一個喇叭筒一樣,風經過這口子之後,格外激勵。而且這裡常年不息的大風,跟其他地方相比,這裡無疑是最佳的地段。
張一凡從土堆上走下來,看到身後的幾個陪着自己站在烈日下的人,大聲喊道:“是不是曬累了?”
石標回答,“沒有,大男人怕什麼太陽,曬曬還有利於鈣的吸收!”
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這麼毒的太陽,只怕連鈣也被曬沒了。”
在西部呆慣了的人,臉上大都黑漆漆的兩團,尤其是冬天,又幹燥,又冷烈的寒風,吹得人的臉都要裂開了似的。石標的臉也有些黑,他走過來,給大夥遞了支菸,“乾脆抽支菸再走吧?”
張一凡正想跟他們說幾句話,便接過煙,“你們都看到了吧?這裡的環境如此惡劣,有什麼好辦法嗎?”
冒毅然心裡恍然大悟,原來張書記剛纔在憂國憂民,難怪他剛纔那憂心重重的樣子,矣!西部能有這樣的領導,民衆之福也!
他是省委秘書長,也是李天柱上任之後,一手提撥起來的骨幹之一。對於李天柱使用過的舊部,張一凡根本就沒有做調整。
尤其是秘書長這個敏感的位置,他就這麼信任冒毅然,這讓冒毅然很感動。
聽張一凡這麼問,冒毅然道:“這種地方的改造太難了,要想改變它,那可是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的努力。因此,在歷史上,很多人寧可選擇遷徙,也不願意改造這種惡劣的環境。”
張一凡也知道,要改造沙漠,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許經過幾十代人的努力,也不一定有效果,因爲大自然的惡劣,非人力可以輕易改變。
如果誰真有移山倒海的本領,也許可以實現這個夢想。
張一凡在來西部之後,心裡在也琢磨過多次,真要把沙漠變綠洲,的確也太扯了一點。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沙漠的邊緣,不斷的加寬防護林,慢慢推進,先控制沙漠擴大化。可很多時候,人們費盡了心思,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搞起來的綠化,一夜之間就被沙塵暴給掩蓋。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騰飛在張一凡耳邊提醒了一句,“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張一凡這才揮揮手,“上車吧!”
四輛車子揚起一路灰塵,奔馳在戈壁灘上。
二公里處,就是風電廠基地。這裡已經進駐了幾個工程隊,今天是風電廠的奠基儀式。張一凡在心裡想,只要把這個風電廠一搞起來,南疆百姓的生活又要好些了,至少他們可以有得上電。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前排的騰飛突然指着遠處的工地大喊起來,“快看,那邊出事了!”
PS:第四更到!再用全力吼一聲,還有花的兄弟姐妹們,趕快投!這是五月最後的呼喚!讓我們明天一起爆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