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夏,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金子榮的眼睛與耳朵,因爲整個江夏,到處都是他的眼睛和耳朵。因此,這次會議的內容,在剛剛開完全的時候,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招商重建?
這是一個很具有建設性的話題,只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和魄力,來重建一個江夏一汽?他們圖的是什麼?江夏一汽已經沒有什麼資本了,他們除了留下的幾萬工人,還能有什麼?
新的廠房也不值什麼錢,因爲那是郊區。最好的東西和他們的資產,基本上被自己賣光了。金子榮一向自認爲很聰明的人物,也猜不透蘇新國爲什麼會有這個想法。
他只能理解爲,政治作秀!
除此之外,還能有比這個更好地解釋?
蘇新國想反擊,他沒有什麼資本,重建江夏一汽,將成爲他新的資本,只是江夏那幾萬職工,還能相信他嗎?
當初他蘇新國信誓旦旦,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那番話,結果不到二個月,江夏一汽徹底死掉了。那些工人對蘇新國的信譽度,已經大大的打了個折扣。
他蘇新國還能東山再起嗎?
金子榮淡淡一笑,並不以爲然。
整個參會的人,都沒有一個人肯相信蘇新國的話,招商引資,重建江夏一汽。就算是建好了,那也是人家的公司,與江夏一汽無關。
肖伯良也不相信,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
蘇新國提出這個建議之後,誰知道才過了幾天,他真的引來了外資考察組。
這個外資才察組,還是那個日本來的,叫什麼山本先生。
他們決定與蘇氏聯手在江夏投資,搞一個汽車配件企業。
剛開始這些人過來,大家都報着看笑話的心態,認爲蘇新國這是在開國際玩笑。人家日本人精着呢?會跟你們合作?再說,日本人歷來很挑剔。
可是人家看過江夏一汽那地之後,居然有了初步的意向。這個項目將由蘇家與日本客有聯手打造,重建江夏一汽。除了技術上的東西,他們基本同意採納政府的要求,只要經過考覈的江夏一汽職工,都可以納入江夏一汽成爲新江夏一汽的員工。
而且他們以前的待遇,比喻保險,住房公積金之類的福利,同等享受。
這個消息在電視臺一傳播開來,江夏一汽的那潭死水,又活躍起來了。因爲蘇市長在電視裡發表講話,這次重點招收江夏一汽的職工。
他們將按國家待遇來給重建這個工廠。在政府的干涉下,江夏一汽的新工廠,全部無償的歸新投資商所有,同時,投資商也拿出部分股權給工人。
從此之後,工廠所有工人,都擁有這家公司的股權,他們將成爲真正的主人。這種方案,當然是江夏從來沒有過的先例,讓員工參股,那純粹是送錢。
金子榮不懂了,這是哪個在後面燒錢?
考察組並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麼刁難,而是很快就簽下了意向合同,決定在下個月就進行正式簽約。此次*作,完全是在政府的干涉下,把江夏一汽收購過來。
金子榮對此事抱着懷疑的態度,他認爲這是政府在作秀,或者說,是政府在變相地拯救這些工人。但是對他來說,這一切並不重要,他要的東西已經得手。管他新來的外資商人想幹什麼,都與他無關。
肖伯良感到非常不可思議,蘇新國居然硬生生的促成了這件事。
謝光遠心裡很不爽快,蘇新國這一手打得很漂亮,自己就失去了一次與他較量的機會。本來他還想倚仗金子榮來擺平這件事,最終再壓蘇新國一回。
哪知道金子榮心裡根本沒有這個想法,他不會再拿出錢來擺平這些爛事。這也是他特意去蘇新國家裡,想與蘇新國化敵爲友的真正原因。
謝光遠只是他手裡一枚棋子,如果能降服蘇新國,那意義又完全不一樣了。
蘇家與日本投資商攜手打造江夏一汽的消息,很快就在整個江淮傳開了。很多人都這麼認爲,這次只是蘇新國利用蘇家的財力,來一次政治作秀。
連陸正翁也這麼看待此事,不過他對蘇新國如此爲江夏一汽幾萬職工的安置處心積慮,這對他來說未曾不是一件好事。與之相比,肖伯良又遜色多了。
日本客人走後不遠,柳紅就把第一筆資金注入蘇氏,由她們出面打造這座汽車配件廠。
柳紅的第一筆資金,直接就是十個億。如果財大氣粗,從容不迫的氣勢,令蘇氏也爲之動容。這個秘密,只有蘇倩和蘇新國知道。
蘇新國在心裡震憾了,自己以前的確是錯怪了張省長。當他拿到這個合同的時候,心裡居然涌起一股少有的感動。
陸雅晴找到張一凡,兩人在車上進行了一番短暫的談話,陸雅晴道:“金子榮不同意將那塊地讓出來,我看他是蓄謀已久。”
張一凡倒是沒有說話,他琢磨着金子榮這個人物,自己手裡已經有了他的一些證據,上次唐一峰他們在江夏發生的事,他也聽說了。但是他一直遲遲沒有下命令,沒有人知道他在待什麼?
陸雅晴道:“你是不是想動金家?”
她的敏銳,的確足夠參政,而且會是一個很好的政客,卻不知道陸正翁爲什麼不讓兩個子女進入官場。張一凡看着陸雅晴,“你有證據?”
陸雅晴狡黠地一笑,“就算是有,也不能給你!”
她咬咬脣,看着張一凡道:“金家不是這麼好動的,否則我老爸早就動了。”
陸正翁也有吞金之意?張一凡眉頭一動,“陸書記怎麼說?”
陸雅晴道:“我老爸的心思你還不知道?他這個人從來都是穩定大於一切。尤其是年初的時候,被你們整得他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他有什麼想法,也不會跟任何人講。如果你動金家,勢必影響到江淮的穩定,他做爲一個省委書記,當然不願看到這些事。”
“他還真能忍!”
張一凡拿了一支菸,就被陸雅晴搶了去,叨在嘴裡道:“如果不是這樣,他早就動了。金家在江淮也是根深蒂固,連中央都有靠山,不好動啊!”
然後她點上火,吸了起來。
看到陸雅晴吸菸,張一凡倒是第一次,他皺了皺眉頭,陸雅晴微笑着彈了彈菸灰,眉角一挑,“別這麼看着我!”
這丫頭抽菸看來也是個老手,動作嫺熟,別有一番風味。
初見陸雅晴,她那種泠漠的高貴,如今在自己面前,她完全成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嫵媚女人。也許天下美女都一樣,在不認識她們的時候,她們都很冷漠,很清高,一旦被你征服,她們就會流露出與平時很不一般的另一面。
陸雅晴抽菸,是因爲寂寞,張一凡的生命中,倒是沒有一個象她這樣的女子,因此看到她那種與衆不同的氣息和性格,倒也覺得挺不錯的。誰規定了女人不能抽菸?抽菸的女人也有抽菸女人的風情。
他在欣賞陸雅晴這種風情的時候,陸雅晴笑了笑,“膽小鬼,我給你看樣東西。”
張一凡沒有動,只見陸雅晴從包裡,翻出一個塑料袋子,很小心地打開了,一條黑色的小內褲就落在了她手裡,她揚了揚,“看到沒有?”
張一凡鬱悶了,皺着眉頭道:“你無聊啊!”
陸雅晴得意地一笑,“我特意去島上,把它找回來了。”
張一凡還以爲她是新買的,聽到這句話,頓時大驚失色道:“胡鬧,你不知道那裡有蛇嗎?”
陸雅晴微笑着搖起了頭,“不怕,有你呢!”眉角飛揚的媚意,攝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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