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好是週六,騰飛起來晨練,看到張雪峰和慕容淺雪十指緊扣,兩人手拉手走過來。
西部省的氣溫很高,偏偏又是這個季節,兩人穿着一套單薄的情侶裝,白色。
騰飛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本能地望了眼慕容淺雪的那裡。
騰飛發誓,他絕對沒有邪念,只是很奇怪地,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會去看人家女孩子那裡,或許是人家穿着一襲白色情侶裝緣故,所以他才很衝動地打望了一眼。
聽說,女孩子第一次,都會那個。
不過,他顯然失望了。
慕容淺雪的褲子上乾乾淨淨,騰飛在心裡傻笑了,這能怪自己?美麗的女孩子總令人遐想。
“早——”
張雪峰朝騰飛打起了招呼,這才發現這廝臉上,掛着古怪的笑。
慕容淺雪本來想喊他的,可看到他那笑容,心裡就發毛了。
好象自己有什麼東西,被他窺探了似的。
當然,這種莫名的心虛,來自她本身。
因爲那個嘛,所以那個了!
她拉了下張雪峰,張雪峰可能也覺得尷尬,對騰飛說了句,“我們先上去了,你慢慢練吧!”
騰飛說好,等兩人過去的時候,他又忍不住看了眼慕容淺雪。
心裡總覺得慕容淺雪今天走路的樣子有點怪,至於是不是有點怪,他並不清楚,心裡反正就那感覺唄。
柳海不知從哪裡走過來,看到騰飛站在那裡發愣,他悄悄的殺過來,伸手拍了一把騰飛,“看什麼呢?”
騰飛的身子猛地一震,嚇出一身老汗。
見是柳海,長長地吁了口氣,埋怨道:“大清早的,嚇死人啊!”
柳海笑笑,“見你這麼出神,看上哪個妹妹了?”
張雪峰和慕容淺雪已經走開了,消息在兩人的視野裡。
騰飛伸伸手,彎彎腰,“沒看啥。晨練呢?”
因爲熟,所以隨便。
柳海道:“別低估我的智商,也不要忘了我的職業,你那猥瑣的眼神,還能瞞得過我?”
騰飛急了,“我有猥瑣嗎?我有猥瑣嗎?”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真沒底氣。
就憑剛纔看人家那裡,還有那裡,你什麼意思啊?這不叫猥瑣叫什麼?騰飛一直不是個猥瑣的人,但剛纔的行動,的確已經猥瑣了一把。
於是他就在心裡暗道:以後要正經點,不能再這樣了。
柳海本來就是跟他開玩笑,拍拍騰飛的肩膀,“張書記在幹嘛?不會還沒起牀吧?”
張一凡此刻的確沒有起牀,昨天晚上跟女女神交太久,以至早上硬是沒有爬起來。
聽到敲門的聲音,他才知道天亮了。
昨天晚上劉曉軒打電話過來,她準備回國了。兩人在電話裡說了很久,又讓女兒叫爸爸。眨眼的工夫,女兒都一歲多了,會咿咿呀呀地叫。
雖然叫不全,但一個字還是能聽得出來。
聽到女兒的聲音,張一凡很激動,結果一晚上沒睡好。
女兒出生的時候,剛好是冬天,張一凡就給她取了個名字叫素素!
劉曉軒回來,當然要來西部看老公,她以前去過天山,感覺很美。就想跟老公在天山私會一番,共敘相思。誰知道這一聊,把時間給忘了。
看到柳海和騰飛帶來的早餐,他就進去洗臉刷牙。
柳海打量着這屋子,也覺得一個男人住着,太空蕩蕩的,家裡很冷清。房間裡沒有個女人收拾家務,的確有點不成樣子。柳海心裡想着,也沒說出來。
張一凡洗刷完畢,三人在客廳裡吃着打包過來的早點,柳海道:“哥,周斌今天過來。”
張一凡看了他一眼,“周斌他來幹嘛?”
“不知道,他說過來看看。估計是在永林呆煩了吧!”
張一凡也沒再說什麼,三人都認識周斌,這人處事圓滑,頭腦靈活,善於左右逢源。
今天的早點是麪條和包子,每人一碗,張一凡吃到半途,突然問了句,“小張和慕容淺雪呢?”
騰飛說早練的時候看到他們,回樓上去了。
柳海問慕容淺雪是誰?
張一凡說是張雪峰的女朋友。柳海恍然大悟,看着騰飛,“就是剛纔你看人家屁股的那個?”其實,剛纔騰飛打望慕容淺雪的時候,柳海也看到了。
噗——此話一出,騰飛突然打了個噴嚏,嘴裡的粉條噗了出來,滿地都是。還有兩根竟然從鼻孔裡掛下來,騰飛忙着雙手一摸,扯出兩根粉絲,捂着臉跑進了洗手間。
柳海這句話太震憾了,張一凡也差點噴出來。
看到兩人的模樣,柳海驚訝地張了張嘴。
我就說說,你們用得着反應這麼大?
張一凡皺了皺眉,他想笑卻不方便笑。只有騰飛最狼狽,躲在洗手間裡,欲哭無淚。
柳海平時不愛開玩笑,今天卻讓他一句話,把兩人搞得哭笑不得。
等騰飛狼狽歸來,忙着收拾起地上的粉條。
他看着柳海,“你下次不要開這種玩笑行不?”
今天這醜出大了,但這句話他不得不解釋。慕容淺雪畢竟是張雪峰的女朋友,被張一凡誤會不好。
柳海忙道了句歉,“對不起,我這個太心直口快了!”
“ing”
那一刻,騰飛承認自己想撞牆。
中午的時候,張一凡請客,給慕容淺雪接風。
這頓飯是在省委賓館的餐廳裡吃的,不算太隆重,卻也很夠意思。能讓張一凡請客的人並不多,因此這氣氛很好。
反正是週末,又不上班,大家就喝了些酒。
大概三點不到,周斌打電話過來了。
柳海接到電話,告訴他地址,周斌立馬就打車過來。
難得幾天休閒,張一凡和柳海在喝茶,順便也談起了柳海最近的工作。周斌趕到的時候,帶來了兩個大箱子。
行李很少,箱子裡裝的全部是永林特產。
張一凡道:“你這麼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當一回快遞員?”
周斌笑笑,“很早以前就想來這裡了,難得有機會,過來看看也好。”
大家約了晚上吃飯,周斌和柳海下了樓,周斌道:“柳局,我該跟張書記怎麼說?”
柳海道:“你真想來這裡?確定好了沒有?”
周斌苦笑道:“永林那地方我是回不去了,張書記不要我,我就只能回家種田。”
柳海道:“西部這地方很苦,你能保證他不把你放到下面去?萬一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你後悔的。”
周斌道:“你也知道,樹挪死,人挪活。我再不動動,就沒什麼希望了。西部這地方雖然差,但是幾年下來,前途肯定一片光明。”
柳海搖搖頭,“要說,晚上你自己說吧,我可不敢保證。你也知道,他這脾氣一定決定的事,誰也很難改變。如果有希望,我還是儘量幫你說說。”
周斌就拉着柳海的手,“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他從小包裡拿出一個信封,“柳局,我周斌要真有出頭之日,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
柳海把眉毛一擰,“你這是幹嘛?周斌,如果這樣的話,咱們可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周斌有些不好意思了,“柳局,你看這個……”
柳海道:“你也知道我老婆現在是上市公司的老總,身價過億,你說我傻得貪你們這點錢幹嘛?尤其是朋友的錢,你說有意思嗎?”
周斌連連稱是。
柳海道:“你我雖然官場中人,不過我告訴你一點,跟人家我不管,尤其是跟張書記,如果他知道你用這一套,那我恭喜你,你完了!人與人之間,除了這點錢,還是有感情的!財錢如糞土,仁義值千金,知道不?”
周斌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晚上,我請客,咱們陪張書記好好喝兩杯!”
(看到這一章,笑了的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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