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三峽指着面前諾大的一塊地皮說,黑總,花總,再過三年,你們如果再來,我們的酒廠就會變成酒城了。在這個地方佔地3000畝、總資產18億元的園區裡,有食品工業區、住宅小區、酒店、廣場,1萬多常住及流動人口、500多輛運輸車、1000多個體工商戶,每年帶來的第三產業營業收入就會高達3億多元。
作爲我們稻花香集團,蔡總講了,到2005年,實現企業總產值10億元,利稅1.5億元,企業進入全國白酒行業前十強;到2010年實現企業產值20億元,利稅3億元,進入前五強;2015年企業實現總產值30億元,利稅5億元,企業躋身全國白酒行業前三名。正如他自己所說,要“整合現有的白酒網絡資源,打造一艘跨時代的白酒‘航母’。”
我們最終的奮鬥目標可以歸結爲“三百”工程,即打造百億企業、創立百年品牌、帶動百萬農民致富。
黑鐵膽說,好好,這次能來稻花香,我們汲取到了正能量,我現在已經是豪情滿懷了。你呢,花總?!
花莎莎笑笑說,一樣的,一樣的。
黑鐵膽說,關總啊,在這裡轉了兩天,說實在話,我佩服蔡總的經營才能,但我更敬佩他的人格力量。
你們想啊,他是家裡的獨子,也是父母的依靠,可自從他創辦村醬油廠開始,就對父母及妻子兒女沒有盡孝盡責。他的妻子在家種地,一個勞力養活五口人,種棉花、收水稻全是她一個人操持,兩歲的小兒子因爲沒有人看管,不慎掉進了水塘而夭折!
他父親患有高血壓,臨終前,他還在廠裡工作,當他工作結束回家時,父親已經不能說話了,拉着父親已近冰涼的手,蔡宏柱只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愧疚。
他的二姐家境貧寒,因爲二姐夫意外去世,留下母子五人,困苦的生活讓二姐不堪重負喝農藥尋了短見。那是1994年的春天,全國的白酒會在宜昌縣召開,爲了迎接代表們到廠參觀,爲把握這一難得的機會,把鄉鎮企業推向更廣闊的發展天地,蔡宏柱強
忍悲痛把第二天的所有準備工作安排就緒,直到深夜1點,他才趕往鴉鵲嶺的二姐家。面對難以捨棄的親人,蔡宏柱心如刀割,但他考慮更多的仍然是企業!他這個唯一的親弟弟未送姐姐上山便又連夜趕回廠去,接待了陶家馳等白酒專家及全國各地的大中型酒廠代表。
他在開發珠寶生態農業基地時,每星期至少要到基地上去三次,基地距家只有一公里,但他從來沒有回過一次家。八十歲的老母親只要一聽說他來了,便手拄柺杖顫巍巍地走到珠寶水庫去,只是爲了看上他一眼,和他說上幾句話,說他好些天沒回家了,叫他注意身體,不要太累着自己。關總、花總,這樣一個人,他能幹不成事、能幹不成大事嗎?
我覺得人們之間的競爭,一開始拼的是身體,是知識,是能力,是智慧,便拼到最後,其實拼的就是人格。人格纔是一個人最偉大的所在。
關三峽笑笑說,黑總啊,你對我們蔡總很瞭解。
花莎莎說,黑總講起非智力因素了。
黑鐵膽說,不錯,我覺得,偉大的人格纔是一個人最強大的正能量。
關三峽說,是啊,我們蔡總憑着他豐富深厚的閱歷,對市場先機的把握和超乎常人的膽魄,成就了稻花香的宏圖偉業。
風雲變幻的白酒市場曾經成就了秦池、孔府家,也讓它們傾刻間從市場消失。市場的風險和無情慢慢逼近了稻花香。政府部門倍感焦慮,金融部門宣稱要撤資,街頭巷尾議論紛紛……面對這一系列突如其來的變故,我們蔡總冷靜應對,頑強堅持,超越了生命的極限。
你們不知道,最近,我們蔡總正飽受疾病的折磨,很多人對他樣拼命地工作不理解,認爲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和他擁有的財富,完全可以在家享福了。他是這樣回答的:“是將軍的要戰死於沙場,我們從事商業的又何嘗不能戰死在商場呢?”
就這樣,有情況彙報,他在沙發上靜靜地聽;簽署文件時,用左手緩緩地寫;拖着病體外出考察市場,經常驅車10多個小時不休息就和商家洽談,他
每天工作和思考的時間長達20個小時。
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企業的重大決策他仍然親力親爲。他的許多理論文章及報告,都是他熬了無數個不眠之夜,用不靈活的左手一筆一劃寫出來的!這每個字,每一句都是他用心,用情,用心血鑄就的!
黑鐵膽感嘆道,蔡總那艱辛而傳奇的生命歷程,使他沉浸在中國酒業的大海,孜孜以求,生生不息。他的整個生命已溶入了稻花香、溶入了龍泉的山山水水,孕育成一本值得學習、探討和研究的傳奇大書。
大家又談起了稻花香近期的動作,關三峽說,我們蔡總奔赴市場一線,進一步做了廠家、經銷商、消費者等環節之間的聯繫溝通。經過考察,我們決定打破傳統的“廠家——代理商——批發商——終端商”這種單一、平面、多環節的市場網絡模式,大膽創新,實行廠家分別與代理商、批發商、終端商構建雙向直達關係,使市場網絡由單線轉向平面,由平面轉向立體,進而形成以廠家爲塔尖、以終端爲塔基、以中間商爲塔身的立體的金字塔似的市場網絡。
這就是我們稻花要在全國白酒營銷界率先推出的“金網工程”模式。
黑鐵膽說,這個模式好,立體、全方位。
黑鐵膽就想,從魄力與眼光上來看,杜天堂也許一點不亞於蔡宏柱。只可惜,他的自私與獨斷讓他捆住了自己的手腳。
在宜昌盤桓了三天,關三峽還帶着黑鐵膽他們去遊覽了葛洲壩、三峽大壩。
站在三峽大壩上,黑鐵膽笑笑說,關總啊,這是你的福地。三峽、三峽!
關三峽說,不錯,我離開不三峽。
望着眼前奔騰的江水,黑鐵膽吟唱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花蕊蕊聽着黑鐵膽這略顯滄桑的歌喉笑着說,黑大哥的心情不錯啊!
黑鐵膽說,是啊,我吸收了一肚子的正能量。
其實,這幾天,同姐姐還有黑鐵膽在一起,花蕊蕊的心情那才叫一個爽。她已經從過去的陰霾中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