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已經開始下垂了。”楚天舒嘆息了一聲。
“什麼,你說什麼?”神魂顛倒的歐陽美美支支吾吾地問了一聲。
楚天舒的手再次停在了小腹之上,又是一聲嘆息:“唉,贅肉太多了。”
歐陽妹妹終於從迷醉中醒了過來,她騰地坐了起來,憤怒地盯着楚天舒,欲哭無淚。
楚天舒捏住了她的下巴,搖着頭說:“美處長,你這不化妝,都快像一張橘子皮呀。”
“楚天舒,你這個臭流氓!”歐陽妹妹抓狂了,她伸出手,抓向了楚天舒的臉。
楚天舒一閃,躲過了她的襲擊,笑嘻嘻地說:“美處長,別急嘛,我的點評還沒有完呢。”說着,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還要加強鍛鍊啊,一點兒彈性都沒有了。”
“呸,你滾,滾出去。”歐陽美美幾乎要被楚天舒給氣瘋了,她拼命地往前一撲,恨不得要狠狠地咬楚天舒一口,可是牀太柔軟,她使不上力氣,反而把身上的浴袍弄掉了,整個人光溜溜地暴露在楚天舒的目光之下。
“嘖嘖,皮膚也鬆弛了,都快趕上老母豬了。”
羞憤之下的歐陽美美,嚎啕大哭起來。
楚天舒站起來,鄭重其事地說:“美處長,對不起,剛纔的點評是有點惡毒,但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提醒你:以色事人者,色衰則愛弛。謹記,謹記。拜拜吧您那!”
說完,楚天舒拉開房門,揚長而去。
歐陽美美淚流滿面,坐在牀上歇斯底里地大喊:“楚天舒,你他媽等着,老孃饒不了你!”
夜深了,行人稀少,街頭上靜謐了許多,偶爾有的士呼嘯而過。
楚天舒從凱旋大酒店衝了出來,被晚風一吹,身上的那股邪火也漸漸消散,心裡頭略略還有些失落。
說句良心話,歐陽美美的臉蛋和身段在女人當中算是比較出色的,尤其以她三十五歲的高齡還能保持足夠的誘惑力,確屬難能可貴。如果楚天舒不趕緊竄出來,繼續和她糾纏下去的話,擦槍走火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如果歐陽美美僅僅是想要獲得生理上的滿足,楚天舒是願意助人爲樂的。但是,一想到歐陽美美那肥沃的土地上,曾經有好幾個老男人在上面揮汗如雨,楚天舒便忍不住噁心得要吐。
男人強迫女人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惡,而被女人強迫則是一個莫大的恥辱。
短短几個小時之內,楚天舒就取得了人生道路上的兩場勝利,他能不心花怒放,興奮異常嗎?
公開場合下賭狠逼退孔二狗,一舉贏得了辦公室全體人員的普遍尊重,徹底打擊了齊大光的囂張氣焰,充分展現了“我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能動”的豪邁;
私室內抵禦住歐陽美美的誘惑,一舉洗刷了被遭受的戲弄恥辱,徹底打消了歐陽美美的私心雜念,充分體現出“君子好色,也要取之有道”的崇高品德。
楚天舒張開雙臂在空曠的大街上奔跑,彷彿要飛起來一般。
“站住!”
正跑得痛快,一聲清脆嘹亮的怒吼猛然從天而降。
楚天舒嚇了一大跳,站住腳步茫然四顧,尋找聲音的來源。
一輛警車停在了前面不遠的地方,一名年輕的女警官徑直朝他快步走來。
她板着臉,噔噔噔走到他跟前,擡起手指向他的鼻子,語氣兇狠霸道地對他吆喝道:“大半夜裡的,你跑什麼跑?啊,怎麼是你,你是不是做賊心虛啊?”
看清楚了女警官的面容,楚天舒的腿突然有點兒發軟。
正意氣風發的楚天舒,怎麼突然會在一個年輕秀麗的女警官面前,露出怯弱可憐的熊樣呢?
原來冤家路窄,這位攔住楚天舒去路的女警,正是上次把他和劉春娜堵在牀上的杜雨菲,而且一看來勢洶洶,就知道來者不善。
楚天舒仔細打量了一下杜雨菲,發現她雖然容貌秀麗,是一個有吸引力的女孩,但滿臉肅殺的兇相,再配上一身警服,讓人不由自主要對她敬而遠之。
管她呢,既然撞到了她手上,又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還不如表現得大義凜然些。
楚天舒挺起了胸,傲視着她:“杜警官,大半夜的你叫什麼叫?”
杜雨菲毫不客氣地說:“你大半夜的跑到飛快,形跡十分可疑,我作爲一名正在執行巡邏任務的人民警察,有責任和義務予以盤查。”
楚天舒看杜雨菲兇巴巴的樣子,心裡暗暗好笑,一定是上次吃了啞巴虧,想找機會把面子找回來。想到這,楚天舒反倒放鬆了許多,嬉皮笑臉地說:“杜警官,你確定你是一名人民警察嗎?”
杜雨菲幾乎是惡狠很地盯着楚天舒看了一眼,語氣依然嚴厲地說,“我們正在執行追捕罪犯的公務,請你配合。”說着,她迅速地掃視了楚天舒一眼。
楚天舒一點也不準備示弱,理直氣壯地說:“既然是你請我配合,那你橫眉豎眼的是什麼態度啊?你應該先向我這個人民敬禮,然後再告訴我該怎麼配合你。”
杜雨菲沒有理會楚天舒的振振有詞,直截了當地說:“先生,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楚天舒沒有多想,立即掏出了錢包,將身份證雙手遞給了杜雨菲。
“請跟我走!”杜雨菲一把將身份證奪了過去,轉身朝警車走去。
“哎,哎,你……”楚天舒這才意識到上當了,身份證在杜雨菲手上,想不跟她走都不成了。
跟到警車邊,楚天舒看見了兩名挎着79式衝鋒槍的武警戰士,正在配合警察對過往行人進行盤查。
看來這次是真在執行公務。
旁邊有幾個接受完盤查的青年男女,見杜雨菲對楚天舒態度非常嚴肅,都驚訝地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着他,好像他就是警察們要抓的罪犯。
不過,楚天舒與杜雨菲近距離接觸,能看出她的嘴角邊上噙着一絲笑意,心中明白了幾分,擺明了她是故意找茬。
“姓名。”
杜雨菲手拿一支筆,邊問邊做筆錄。
楚天舒坐在她的對面,在聽到杜雨菲問自己名字後,卻反問了一句:“身份證在你手上,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杜雨菲瞪了他一眼,嚴厲地說:“少廢話,老實回答問題。”
楚天舒只得回答:“楚天舒。”
“年齡。”
“二十四歲。”
“性別。”
杜雨菲頭也不擡,低着頭例行公事地問道。
“這你也看不出來嗎?上次還沒看清楚嗎?”楚天舒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兒,暗暗有些好笑。
杜雨菲擡起頭來,看到楚天舒得意的表情,不由得也有些惱怒,她喝道:“楚天舒,你好好回答問題,如果不老實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聽到這威脅的話,楚天舒反倒笑了,他將身體靠在了警車上,眯着眼睛看着杜雨菲,說:“你可別忘了,我可是郝爽的朋友。”
“切!”杜雨菲停了筆,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你少來這套,我回去就問過了,人家郝公子說,他沒有你這種下三濫的朋友。”
不提郝爽還好,一提郝爽,杜雨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用筆敲了敲楚天舒的頭,低聲說:“楚天舒,你知道嗎?從來都是我們警察玩死別人,那天晚上卻被你玩了一通。這口氣你以爲我咽得下去嗎,今天你送到我手上,只好自認倒黴了。”
楚天舒見計謀被戳穿了,並沒有收斂,還是笑嘻嘻地說:“我覺得,杜警官,你用玩這個詞不太恰當吧。我膽子再大,也不敢玩一個女警察呀。”
又被楚天舒鑽了空子,杜雨菲惱羞成怒了,她警告道:“楚天舒,你嘴巴真夠欠抽的。我告訴你,我們正在追查最近十分猖獗的盜竊團伙,你大半夜的看見警車就跑,我懷疑你和他們有關,隨時可以將你帶回所裡,先關你二十四個小時再說。”
楚天舒感覺不妙,揮舞着手大叫:“不會吧,關我二十四個小時,憑什麼呀?你這是公報私仇。”
杜雨菲再次威嚴地板起臉,厲聲說:“你別動手動腳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對你採取強制措施。”說着,她轉頭對遠處的兩位小警察喊道:“小王、小李,你們倆過來,將這名嫌疑人帶回去。”
見杜雨菲要動了真格的,楚天舒服軟了,哭喪着臉說:“杜警官,我是守法公民,剛纔的話算我說得不對,我好好配合調查,這總行了吧?”
聽到楚天舒求饒了,杜雨菲向要過來的兩名小警察揮揮手說:“算了,沒事,我繼續盤查。”說完,又用手裡的筆敲了敲楚天舒的臉頰,笑道:“這還差不多,像個守法公民的樣子。”
楚天舒垂頭喪氣地嘆息道:“唉,想不到這麼漂亮的女警也會憑空誣衊人。”
杜雨菲有點小得意,揚着臉說:“知道警察不好惹了吧。哼哼。”
本來,她就是想找楚天舒的茬兒,出一出上次被他戲弄的惡氣,見楚天舒態度端正了,也低頭認錯了,又變相得到了誇獎,便不想和這個軟硬不吃的傢伙繼續糾纏下去了,擡頭去看旁邊的盤查情況。
杜雨菲不急,楚天舒倒急了:“杜警官,還問不問了,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你說什麼?”杜雨菲轉過頭來,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