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醉憂看向那旁,她輕叫了叫。
“餘媽。”
餘音繞聽到後,便走過來了,應着。
“商小姐。”
這旁,商醉憂只問着。
“沈君聖今天中午不回來吃飯麼?”
餘音繞聽了,她也下意識地看向那旁的大鐘,當看到這麼晚了沈君聖還不回來,餘音繞同樣皺眉。
不過,沈君聖爲什麼不回來,餘音繞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她看向商小姐,便如實回答。
“我也不知道,君少並沒有說。”
見此,商醉憂原本就低落着的情緒,現在不禁更加低落了,她沒吭聲,只將自己整個人窩進沙發中,後腦勺枕在那椅背上,閉上雙眼去,淡淡命令。
“上菜吧。”
他不吃,她還要吃呢。
餘音繞聽了,自然是點點頭的,應着。
“是。”
然後,便退下了,開始上午飯,而商醉憂,她靜靜在這旁坐着。
沈君聖,你知道麼?我現在有多想見到你。
可,你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回都沒有回來。
接下來,商醉憂獨自一人吃了午飯,他不在,她吃的興趣也不大,只喝了一點湯,扒了幾口菜,夾了幾口菜,然後,就這樣用完了。
食物商醉憂沒吃多少,都是灌的湯水。
因爲,她實在吃不下,有些厭食的感覺。
下午的時候,商醉憂沒再出去,她呆在家裡,靜靜地看電視,然而,卻是看得心不在焉。
好在,她看電視的時候,喜歡一便吃着東西一邊看。
所以,剛纔她沒吃飽的,現在,看了那麼久的電視,吃了那麼多的水果,倒填飽了午飯時的空缺,沒把肚子給餓着。
這一等,等了一個下午。
商醉憂以爲,他中午是有什麼事給耽擱住了,所以,纔沒回來,可,沒想到,他居然連晚飯也不回來。
現在,已經天黑了,剛剛入的夜。
飯桌旁,商醉憂靜靜地坐在那,她看着滿桌的食物,正靜靜地等他,可,她等了那麼久,卻是等不到他。
一旁,餘音繞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走過來勸。
“商小姐,你吃一點吧,別餓着肚子了。”
見此,商醉憂下意識地伸手,只好硬逼着自己吃了。
她沒什麼食慾,只喝了大部分的湯水來填肚子,一頓就這樣過去了,今天,她兩頓飯,都是自己一個人用完的。
吃過晚飯後,商醉憂還在等他。
這時,她靜靜倒在沙發上,已經睡熟了。
四周很安靜,聽不到一絲聲音,在夜色中,秋風有些涼。
它們輕輕地拂過商醉憂的四周,將她黑髮吹動。
剛好,就在這時,一道小車聲,遠遠地傳來了,然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後,它開進來,緊跟着熄火。
是沈君聖回來了,他到這個時候,纔回來,已經那麼深夜了。
沈君聖從外面走進來,他似乎有些疲累,一邊走進來,也一邊抓着那領帶扯了扯,讓自己舒服點,不至於勒得那麼窒息。
然而,纔剛走進來,只是進了門口那裡的時候,沈君聖卻是看到了這旁的人。
是商醉憂,她躺在沙發上
。
那沙發,它椅背很高,並且,對着那門口的位置,所以,沈君聖是看不到她的臉以及其它地方。
商醉憂露出的,就只有一雙腿。
但是看她的小腿,沈君聖卻是也肯定那人是她了,自己睡了那麼久的女人,還會不認得麼?
見商醉憂在這兒等自己,並且等到已經睡着的程度,沈君聖眼神有些複雜。
他停下的腳步又再走過去了。
來到商醉憂身旁,沈君聖也看到她整個人了,她只穿了一件睡袍,可能是夜深了,溫度有些涼,所以,她的身子,略略有點蜷縮。
看着她,沈君聖眼神有些複雜。
白癡麼?累了就不知回房睡麼?那沙發那麼狹窄,能睡得好麼?
沈君聖二話沒說,他彎下身,去抱她,動作放得很輕,所以,沒將商醉憂弄醒,抱起了她,沈君聖便向二樓走去。
來到房裡,沈君聖在牀邊站住,他將她放下了,準備讓她好好休息。
剛纔,抱她的時候,沒將人弄醒,沈君聖以爲,放她的時候,也應該不會弄醒她。
不料,卻是在這時,他纔剛放,商醉憂卻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裡。
看到沈君聖,商醉憂睏倦地問。
“剛回來麼?”
見她醒了,沈君聖臉色淡淡的,應。
“嗯,剛回來。”
他抽回手來,準備去拿衣服洗澡,然而,商醉憂卻是一下子抓住他了,問。
“去哪兒了?玩到這麼晚?”
見她居然問,沈君聖挑了挑眉,他猶豫一下,卻是不吭應,只將她的手扳開,解釋着。
“我累了,先去洗個澡,好好睡。”
然後,他便轉身向那旁的衣櫃走過去了,大牀上,商醉憂躺在那兒,她看着他,睡意已無。
不知怎麼的,商醉憂感覺,沈君聖對自己,似乎冷淡了一些。
可,從他身上,她沒有聞到任何女人的香味,也沒聞到酒味,這便說明,他沒有去找女人,更沒有去喝酒。
那,今天一整天,他都在幹嗎呢?
白天的時候,還好說,可以在公司內工作,可,一整個晚上,別告訴她,他一直在公司內加班,商醉憂纔不會信這樣的鬼話。
衣櫃前,沈君聖站在那裡翻找着睡袍,看着他的背影,商醉憂眼神有些複雜。
爲什麼會這樣呢?
商醉憂在失落中逐漸絕望,在絕望中,不甘心地問。
“沈君聖,你是不是厭倦了我?”
聽說,愛情有保鮮期,一旦過了,就賤如狗尾草。
衣櫃前,沈君聖已是翻找好了衣服,他沒應聲,只轉身向那旁的浴室走去,全程無視商醉憂,就當聽不到她的話。
走到了那浴室門口,沈君聖推門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那扇門,徹底阻隔了兩人的一切。
大牀上,商醉憂看着那扇門,她靜靜地看,眼角,淚水開始滑落,貌似,兩人的愛情保鮮期,已經到了呢。
難道,男人都是這樣的麼?
一旦玩夠,就不再喜歡,不知怎麼的,商醉憂忽然有種被騙的感覺。
當初,還用盡手段來逼她,又是權逼又是買她,方法用盡,換來的,卻是今天的漠然相對。
想起這些,商醉
憂笑了,那淚水,掉落得越多。
他應該是真的厭倦了自己。
商醉憂收回視線,她看向天花板,靜靜沉默着,不知該怎麼辦,算了,厭倦了就厭倦了,又不是真的缺了這個男人不可。
想通後,商醉憂閉眼。
她準備好好睡一覺,不再多想,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
浴室裡,一直傳來水聲,是沈君聖在洗澡的聲音。
此時,沈君聖站在花灑下,他靜靜站在那裡,視線看着前方,在那前方,有一面鏡子,正映照出了他的容貌。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沈君聖面無表情,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因爲,他把心事藏得太深。
接下來,沈君聖洗好後,他出來了,正擦着那溼頭髮,與此同時,在大牀上,商醉憂似乎睡着了,她眼睛閉着,是側躺的睡法。
所以,她是背對沈君聖的。
沈君聖看過來的時候,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看着商醉憂,沈君聖眼神有些複雜。
他沒吭聲什麼,只擦着溼頭髮,向門口那旁走去。
在走到那門口的時候,他伸手去拉門,準備出去,不料,那手纔剛碰到門把,還沒拉,身後,就傳來了商醉憂的聲音。
“你要跟我分房睡麼?”
這麼晚了,他還出去,那就表明着,他今晚不準備在這裡睡下。
門口這裡,沈君聖聽了,他眼眸動了動,沉默着,然後,在沉默中,他什麼都沒說,徑直拉門出去了。
商醉憂見他一句解釋都沒有,她也不想再說話的,但,似乎是有些不死心,咬着牙說出了最後一句。
“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這一次,沈君聖又再停下腳步了,然而,沒有解釋,他沉默着,除了沉默,還是無盡的沉默。
沈君聖走出去了,他什麼解釋都沒有。
那門,被他關上,很輕的那種力度,似乎,不想吵到商醉憂。
這旁,商醉憂靜靜地躺在那,還是保持的側躺,她見沈君聖走了,也沒吭聲什麼,只緩緩閉上眼去,然後入睡。
只是,在那眼角處,一道淚水,還是在緩緩下落。
沈君聖,一個解釋,都沒有麼?
如今,你的沉默,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愛了,就直白地說分手,不要搞什麼拖拖拉拉的那種東西。
這一夜,商醉憂睡在這間房,而沈君聖,他睡在書房。
兩人,再一次分房而睡。
自從那一次分房而睡後,這種情況,好像變得越來越多了,也表明着,兩人的矛盾也越來越多。
書房中,沈君聖坐在那,桌面上,有一盞檯燈。
此時,沈君聖坐在那兒,他手裡拿着一隻千紙鶴,正靜靜看着,看着它。
千紙鶴,那顏色是白色的,因爲,紙張的顏色,就是白色的。
這東西,是他剛剛折的,撕了一張紙來折的,對於千紙鶴這種東西,沈君聖會折,但,他不喜歡搗鼓這玩意罷了。
可,商醉憂卻是很喜歡。
傳說,千紙鶴代表夢,折夠一千隻,可以許一個心願。
看着那千紙鶴,沈君聖靜靜思考,今晚,他就是在思考這件事了,而商醉憂,她在那頭,已經睡着。
一夜,就這麼過了。
(本章完)